刀劍147
新來的人,是個一頭白發(fā),一身赤色的男人。
紅色是一種很奇特的顏色,它既可以熱情如火,也可以如鮮血一般帶著冰冷的死亡的氣息。
來的男人,恰恰屬于后者。
這是一個很強(qiáng)大的人。
鶯丸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對方傳出來的強(qiáng)者的氣息,難得的,什么情況下都表現(xiàn)的很隨和的付喪神臉色凝重起來。
血衣白發(fā)的男人從墨鴉的身后走過來,或者不能稱之為走,因為他前一刻還在很遠(yuǎn)的地方,下一刻就已經(jīng)近在咫尺,再一眨眼,人已經(jīng)站在了鶯丸的對面。
付喪神在小姑娘的掌中寫下了一個名字,握著刀的手微微帶上了幾分力氣,面上重又溫和的笑道:“啊,這雖然是個很誘人的提議,但是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我家主人也應(yīng)該去休息了?!?p> “這偌大的將軍府,想來要給貴主人尋個落榻之處,應(yīng)該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眮砣斯戳斯创?,看似在笑,實則滿目冰霜,比那地上層層疊疊的冰花還要冷上幾分。
墨鴉適時的接口說道:“只是尋個落榻之處,我倒是能做主帶二位去?!敝劣谌サ氖悄膬?,明眼人都能猜得到。
鶯丸微微側(cè)了側(cè)頭,對上了懷中小姑娘的眼睛,他輕輕將她向上托了托,這才開口說道:“這樣的話,就太打擾了。嘛,小孩子還是更喜歡自己熟悉的地方。不然,會睡不著覺的?!闭f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看向了那個血衣白發(fā)的男人。這些人里,唯有他給他的感覺最危險,其他人,尚不被鶯丸放在眼中。
阿玉握了握剛剛被鶯丸以指代筆寫下了一個名字的手掌,正想要開口說什么時,先前帶著小姑娘找到鶯丸后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小鶯鳥兒此刻又飛了回來,同來的,還有那個一身白衣有著深藍(lán)色頭發(fā)的少年。
“喲?!蹦f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什么不知名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他如同往日那般帶著幾分戲謔以意味的向少年招了招手,道:“我還以為你在哪個角落里睡死了呢?!?p> 白鳳只是瞥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情,估計也就只有你能做的出來?!闭f完了,他的目光從血衣白發(fā)的男人身上掠過,最后落在阿玉身上的時候帶著幾分不為人知的擔(dān)憂。
對于阿玉,白鳳更多的是從鶯鳥那里知道的。因為那不知名的原因,鶯鳥對于小姑娘的好感高的離譜,因此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從它那里說出來的,全是小姑娘的溢美之詞,這樣的話聽多了,自然也就對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小姑娘生了幾分好感與好奇。
先前就已經(jīng)被鶯鳥著急忙慌的叫到紫蘭軒救人了,這次鶯鳥求救的時候白鳳自然也沒有拒絕的就趕來了。誰知道,原本被他安置在自己住所的小姑娘,此刻竟然和另外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將軍府的藏兵閣。
這就有些麻煩了.......
最關(guān)鍵的是,墨鴉和血衣候白亦非竟然也在這里。只是前者還好,反正帶來的士兵大多已經(jīng)折在了這里,以他們的交情讓對方睜只眼閉只眼放過去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白亦非也在這里......
白鳳正在思索對策,血衣候白亦非已經(jīng)開口道:“既然客人不愿意留下來,那定然是主人家招待不周。不如,由我為兩位帶來些更特別的款待?!?p> 地上的冰花炸裂,寒冷的霧氣在四面八方彌漫游走著。
有什么東西被瞬間凝結(jié)成冰,又經(jīng)寒風(fēng)吹過,咔嚓一聲碎裂,掉落到了地上。
阿玉看了過去,那是一片樹葉,此刻被裹在冰里,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
“好冷......”阿玉喃喃的念了一聲,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念完這一句后,竟然又不覺得冷了。身體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流動,所過之處帶走了空氣里寒霧帶來的冷意?!罢嫫婀?.....”
鶯丸沒有聽清她后面的話,只是在她說冷的時候抱著她的手又?jǐn)埦o了幾分。這個時候就忽然覺得自己的出陣服不是那么便利了,至少如果是像三日月那樣寬大廣袖的衣裳,至少可以將小姑娘裹起來。
說起三日月......
“主人可不要忘了方才我與你說過的?!柄L丸這么說著,手中的刀忽然斜刺里揮出去,正好與襲擊而來的冰藤擊上,將之震碎落在地上發(fā)出了一陣清脆的碎裂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