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笑話!你們刑堂行事就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的明的嗎?我身為家族一等天才,一舉一動自有家族護衛(wèi)暗中監(jiān)護記錄,此事前因后果一查可知。而你身為刑堂執(zhí)事,二話不說就欲給我定罪,致家族律法刑法于何處?究竟是何居心?!”
陸遠當場質(zhì)疑反駁,自從知道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家族上層的眼皮子底下后,陸遠行事就一直有幾分顧忌,一舉一動都不曾逾越。
刑堂之中,押解陸遠來此的幾個修士互視一眼,顯然沒有料到這個陸遠年紀輕輕竟然有此膽魄敢于反駁家族的執(zhí)事,換個人見到這場面只怕早就蒙了。
刑堂的執(zhí)事眼也瞪圓了,這少年人看樣子也是根刺頭,不好糊弄。不過他此行志在給自家少爺出氣,其他的有上面的人頂著,他也不管了,再次怒斥:
“大膽,竟然敢質(zhì)疑家族刑堂!竟然你要跟我講家族律法,那我就來說說你此行的七宗罪!”
“第一,以下犯上!家族律法第七條,陸氏族人不得以下犯上,淬體境界修士不得對氣階修士不尊不敬,氣境修士不得違逆先天修士。你雖是家族天才,卻以淬體境修為蔑視氣境修士陸東山,此為七宗罪第一條!”
“第二條,仗力胡為!家族律法第十一條,各系族人不得以強凌弱,你雖是家族天才,卻在一次和平友好的切磋中乘人不備未出全力的情況下,下重手打斷族人手臂,此為七宗罪第二條!”
“第三條……”
……
“第七,質(zhì)疑家族律法的公平嚴禁……”
刑堂的執(zhí)事口沫橫飛,執(zhí)掌律法他可是知道這里面有多少漏洞可鉆,很多都似是而非,這里面的東西豈是一個十幾歲的支脈少年人能看得懂的?
他所列舉的第一宗罪就是家族的上下之法,此法可以說整個人族通用,但他顯然沒有預料到陸遠已經(jīng)是氣境的修為。
十幾歲的家族旁支弟子,淬體功法都不一定能修習到圓滿境界,氣境?呵呵……刑堂的執(zhí)事眼中已經(jīng)透出森森冷芒。
“說的好,今天我本來只是用了幾層的氣力跟他切磋武技,卻沒想到他故意下重手,這種人就是需要好好懲治!”陸東山坐于一側排了下桌子,眼中的得意清晰可見。
跟在陸東山身后的幾人都是一副看戲的心情,在他們看來陸遠進了刑堂就跟進了監(jiān)牢一樣了。
只有站在下手的陸遠有一絲錯愕,沒想到這刑堂的執(zhí)事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還挺強的。
不過除了第一條靠譜之外,其他的都是瞎胡扯。人族實力為尊,不服就打的你服,世家大族雖然多了許多律法束縛,但即是保護,亦是枷鎖。但這枷鎖可不會用在家族的天才少年身上。
陸遠當下冷笑一聲:“誰說我是淬體境界修為?!誰敢污蔑我以下犯上?!”陸遠身上氣芒一發(fā)即收,但眾人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是氣境的修為!沒等刑堂執(zhí)事再給安插罪名,陸遠又繼續(xù)道:
“至于第二條到第七條,你可以讓家族供奉堂呈上我早上的言行記錄不就得了,何必主觀胡亂猜測,處事不嚴謹以后墮了刑堂的威名!
至于第七條,我可沒有質(zhì)疑家族律法的公平嚴禁,我就是質(zhì)疑你行事不公——”
此言一出,堂內(nèi)眾人皆是大驚失色,這可是在家族的刑堂開口質(zhì)疑刑堂執(zhí)事,就憑這膽魄,現(xiàn)在就是一號人物。
“大膽!我今日就先拿下你再跟你論其他!”刑堂執(zhí)事氣的胡子一跳一跳的,如果這個少年是氣境的修為,那今天的結果就不一樣了,想來家族不會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想再跟這少年耍嘴皮子了,刑堂執(zhí)事一招大擒拿手就往陸遠身上抓來。
陸家各殿閣執(zhí)事一般都是氣境中高階的修為,這刑堂執(zhí)事亦是如此,陸遠估摸著修為不比自己的護衛(wèi)陸冥洲差。
刑堂執(zhí)事修為未至先天,真氣還無法虛空外放,但出手架勢亦是虎虎生威,空氣爆裂,不是一般氣境修士可比的。
這一手攜帶著氣境高階修士的氣芒而來,陸遠身周仿佛都被真氣鎖定,呼吸困難,心中權衡比較,自己是萬萬接不下這一招的,就是不知道暗中觀察的人出不出手,不出手的話自己只能動用昨日才凝聚成的那一滴人族精血了。
陸遠目前身具1500斤氣血之力,真氣剛剛修煉而出略等于無,不過真氣的純度高,全力出手的話加持自己一拳還是沒有問題的,自己還有以1500斤氣血之力凝聚的人族精血,如果消耗人族精血加持自身短時間內(nèi)自己起碼可以打出3000斤的巨力,可惜剎虎鎮(zhèn)那次出手導致秘法還不能使用,不然就妥了。
刑堂執(zhí)事見陸遠無所畏懼直面自己的擒拿手,不由冷笑一聲。
堂上站立于陸東山身邊的管家見此也是搖了搖頭,“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陸東山倒是蠻有興致的:“任叔,這刑堂執(zhí)事跟你比起來誰高誰低?”
管家任叔搖了搖頭:“沒有比過不清楚……”
“不過不管是我跟他誰出手,都是一招就能拿下這個小子!”
“你三爺爺手下的這位執(zhí)事現(xiàn)在起碼使出了八九道真氣加持,以我人族一道真氣能加持三層氣力算的話,這一招擒拿手起碼接近3000斤之力,這還不算武技加持?!?p> 管家任叔倒是沒有隱瞞什么,3000斤氣力就是三牛之力,而這少年最多也就是氣血圓滿以一牛之力踏入氣境,怎么都不可能翻盤的。
“那這小子等下就成死雞了,哈哈,能耍嘴皮子又有什么用!這陸家終究是我嫡系做主的。”
陸東山大仇得報,心暢開懷。管家任叔倒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盯著場中那個面不改色的少年,暗嘆如此天才卻出生在旁支,否則的話……再比較了一番自家的少爺,任叔只能搖頭了,不管是魄力、辯才、修為、膽識等通通沒得比。
刑堂的幾個衛(wèi)士早在自家執(zhí)事出手的時候就散開了,此時只有陸遠直面刑堂執(zhí)事的氣芒大手印的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