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是富饒之地,巨大的財富之下掩蓋了太多的人性。
諸葛家不問世事,但無可爭議的是南陽的土霸王,上至郡守下至縣官都是諸葛家的關(guān)系戶,其下就是王家,柳家,馬家,劉家。四大家族。然后就是無數(shù)小族。
薛三在客棧住了一個月,聽掌柜的講過南陽的勢力分布,諸葛家從不過問哪個官員向著哪個家族,只要秉公執(zhí)法,個別的偏向不會理會。
錯綜復(fù)雜的勢力環(huán)境造成沒法確認(rèn)自己拉攏的官員是否歸屬自己。反正你再拉攏,諸葛家一聲令下所有官場的人都會向著諸葛家。這是實力。
四大家族后來就完全摒棄了拉攏官員,開始了由商業(yè)上明刀明槍的交鋒。反正你拉攏的官員最后也是諸葛家的人,大家完全就沒必要浪費(fèi)時間。
柳家自己接觸過了,那小姑娘倒是有些腦子,柳蓮兒身邊那個公子哥應(yīng)該就是馬家的人,王家自己沒見過,最開始以為掌柜的跟王家有些關(guān)系,后來發(fā)覺毫無關(guān)系,同姓而已?,F(xiàn)在又冒出個劉家。加上諸葛家的小胖子,也就只剩下王家自己就把南陽最頂層的勢力看了個遍了。
“我給你們每個家族三個作死的機(jī)會,劉家……你可要堅持住啊”
“老公。你不去看店嗎,怎么還站在這里”。月華走出屋看著薛三望著太陽,好奇的問道。
薛三牽過月華的手,柔情的說道,“今天不去店里了,需要出趟門,另有要事去辦”
“出門?”,月華瞪著大眼睛,眨來眨去,“那中午用給你送飯嗎,晚上還回來嗎”
薛三上次出門還是蚩尤搗亂的時候,月華對薛三出門有一種莫名的抗拒。不是擔(dān)心自己,而是擔(dān)心薛三,能讓自己男人出門的想開不是小事。
“我已經(jīng)告訴小梅中午不需要給我送飯了,晚上估計可以趕回來,不需要擔(dān)心,去去就回,我保證”,薛三看月華有些不信任,立馬保證道。
剛才管家給自己來電,柳老爺子的兒子已經(jīng)找到,好在還活著,離南陽不遠(yuǎn),自己需要去一趟,最好能暫時接過來,然后參加柳老爺子的壽宴。
月華嘟囔著小嘴,一副寶寶不開心,你快哄哄寶寶的樣子。
“好了,嘴巴都能掛油壺了”,伸手點了一下月華的小鼻子,安慰道。
“別騙我啊,準(zhǔn)時回來,要不然……要不然我和妲己姐姐不讓你上床”,月華說完害羞的跑掉了。
薛三看著大門無奈的搖了搖頭,院子沒有護(hù)衛(wèi)還真挺麻煩,要是劉家再來,幾個小丫鬟根本攔不住,雖然不擔(dān)心他們能傷到妲己和月華,但是這種事情就應(yīng)該扼殺在搖籃中。
“還是得找機(jī)器人幫忙啊”,薛三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千年來竟然沒有一個真正的人類護(hù)衛(wèi)。
“哎,算了,人類護(hù)衛(wèi)自己也不放心”
拿起電話給管家致了電,“管家,派幾個護(hù)衛(wèi)到南陽,我要出門不太放心妲己她們”
“少爺。要不要讓龍一過去。有他在我也不擔(dān)心您的安全”
“不用的,沒有命魂石,這世界能傷我的根本沒有,況且真要有危險你們也能一瞬間趕過來,沒必要讓龍一守著小院子”
撂下電話,薛三走出小院。
南陽柳家
“老爺,剛才派人去無名小巷看過了,店鋪沒開門,也沒有搬走的跡象”。
一個下人將剛剛調(diào)查的信息說給柳念生聽。
“我就說,蓮兒肯定讓人騙了,怎么樣,這不就跑了”,柳念生不斷揉著膝蓋。
昨天跟妻子吵吵吧火,誰痛苦誰知道,跪了一晚上的洗衣板,基本上是沒睡覺。
“蓮兒也是一片好心,錢花了再賺就是了,難道你還要打死你唯一的骨肉”,蓮兒的媽毫不在乎的說道。
柳念生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你還好意思說,錢沒了是可以賺。蓮兒都成了大姑娘,你也沒給我添一個胖大小子,回頭這家業(yè)誰繼承”
蓮兒的媽一聽。氣勢洶洶的拍了一下桌子,“姓柳的,你別沒良心,老娘纏著你要生胖大小子,你不是給不了嗎,三下兩下就完事,能怪著老娘”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小點聲,這要讓別人聽到了我該怎么當(dāng)柳家家主”,說完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才舒了一口氣,“我最近求了洛陽的神醫(yī),你說我在別人身上也挺厲害的,咋……”
哎呦,疼疼疼……別拽耳朵,掉了掉了!
“好你個柳念生,在別人身上……我說每次到我這怎么這么沒力氣,原來還有別人”
……(自己想吧,是跪搓衣板還是挨板子滴蠟,你們自行腦補(bǔ))。
南陽以北,剛出南陽郡有一個小村莊,德勝算是村子里的老人了,雖然也不是最原始的村名,但是幾十年了,早都和村子里百姓打成了一片。
“德勝爺,這么熱的天也曬太陽”
一個陽光下的老頭瞇著眼看著跟自己說話的年輕人,“你個瓜娃子懂啥,曬太陽曬太陽,等涼快了還叫曬太陽嗎”
“得,你老在這曬著,我得去干活了”。年輕大漢說完就走了。
薛三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個老頭,根據(jù)管家的定位就是這個人,六十多歲的樣子,可能只有五十多,老百姓臉朝黃土背朝天,歲月的侵蝕要嚴(yán)重許多,看不得具體多大。
柳老爺子送孩子的時候二十多,將近三十。如今已經(jīng)八十歲了,三子一女現(xiàn)在也就剩下這個六十左右的老孩子,還有一個柳家家主,柳家人丁凋零啊。
這六十多歲的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還想認(rèn)個父親。
薛三嘆了口氣,走上前。
德勝老爺子突然覺得陽光被擋住了。睜眼看到一個青年背對陽光看著自己。
“小伙子有事?”,老人說話中氣十足,身體倒是不錯。
“老人家,你可知道柳家”,薛三笑咪咪的問道。
老爺子臉色一變,“你干什么,我這么大歲數(shù)你不會叫我認(rèn)祖歸宗吧”
薛三突然一愣,這套路不對啊,不是應(yīng)該他不知道,然后自己誘導(dǎo)他回柳家認(rèn)親嗎,這就難辦了!
老頭靠在搖椅上,臉色不好的說道,“你給我讓開說話,別擋我曬太陽”。
沒直接趕自己走,有戲!
薛三腳步挪動,給老爺子讓開陽光。
“那個……老人家可有孩子?”,薛三瞬間開啟灰太狼模式,準(zhǔn)備攻城拔寨。
“兒子出意外死了,兒媳婦不守婦道跑了,剩下個孫子十來歲,種地呢”
霍,薛三內(nèi)心暗驚,老人家一生也真坎坷。
出生被送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回頭跟孫子相依為命。還有心在這曬太陽,也算是看的開。
“老人家的孫子并不大,十來歲上學(xué)堂也不算晚。若是永遠(yuǎn)守在這土地里,一生著實有點遺憾。老人家你不想認(rèn)祖歸宗,但是你也得為孫子考慮考慮,只是去柳家見一見父親,能為孫子搏個錦繡前程豈不美哉”
德勝有點意動,自己在生活困難的時候曾想回柳家,但是后來挺過來也就忘了。但是孫子還沒成家立業(yè),自己外一哪天走了,扔下個半大小子豈不受罪!
薛三見有戲,繼續(xù)說道,“柳老爺子也沒說非得讓您認(rèn)祖歸宗,只是覺得當(dāng)年有些事做的有愧于心,您去了,讓他表達(dá)一下愧疚之情,了了一個八十歲老人的心愿,柳老爺子真要走了也無憾了”
德勝怔怔看著薛三,突然破口大罵,“你小子也不是好人,說的挺輕巧,凈往我老人家心窩子里戳”
薛三一愣,發(fā)覺老人家并不算太生氣,心里明了,這是要一個臺階下了!
“老人家,小子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就感謝老人家的成全,老爺子八十大壽那天我派人抬轎接老爺子登門”
“讓柳家把道歉的誠意拿出來,能辦到就滾吧”,德勝老爺子說完就閉目曬太陽,不去管薛三。
薛三呼了一口氣,成了,事實比想象的簡單的多!
至于柳家的誠意想來不會吝嗇,隨便漏一點油水都夠老爺子的孫子活幾輩子了!
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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