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當(dāng)我放了個屁...
顧無言慵懶地翻了個身,支起半邊身子朝采苓的方向動動眼皮子,調(diào)足了采苓的胃口后,這才不緊不慢地解答。
“首先,你這是兩個問題。所以,不用著急,我現(xiàn)在一個一個地回答你。”
“第一,”顧無言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冷浩軒那小子的演戲技術(shù)可真是差勁,竟然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地?fù)噶藫钙ü砂W癢,被我抓了個正著。所以我才發(fā)現(xiàn)他是裝暈的?!?p> 估計冷浩軒這貨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以為是自己太倒霉呢。
“哇,小姐,那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這種事情都能被你抓個正著?!辈绍邠沃鶐妥?,睜大眼睛一臉佩服地看著顧無言。
“非也非也,”這個小丫頭這么可愛,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賣個關(guān)子。
“其實一開始冷浩軒裝暈時我的確也被騙了過去,但在兒子暈死過去后,冷相的表現(xiàn)卻讓我心生疑惑?!?p> “冷相的表現(xiàn)?”采苓努力回想著剛才冷相的表現(xiàn),“啊,對了,冷相當(dāng)時說:浩軒心中愧疚難忍,已無顏再面對你,心痛得都昏死過去了,你就原諒他吧?!?p> “是的,當(dāng)時的冷相的確是這樣說的?!鳖櫉o言完全贊同采苓說的話。
采苓秀眉微蹙,完全想不明白自家小姐想要說什么:“這話很平常啊,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這話的確很平常,而且還非常有禮貌有耐心,似乎一點也不著急?!?p> “這…”采苓咬著手指,她覺得小姐似乎話里有話,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顧無言希望能為她解惑。
“但,正因為非常有禮貌有耐心,一點也不著急,所以才露了破綻?!?p> “冷相是一個什么人,出了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有仇必報。他兒子都昏死過去了,按照他的性格,肯定又得趁機(jī)占便宜,但他竟然會不了了之就這么算了,這就表明了他根本就沒有底氣拿這件事情作怪?!?p> “所以,小姐你才懷疑了冷二公子是裝暈?!辈绍哌@回是聽明白了,原來冷相的反常才是他最大的破綻。
“沒錯!聰明!”
這丫頭可是越來越開竅了,一點就通,不虧是自己調(diào)教出來的人才啊,哈哈哈。
顧無言躺在長椅上偷樂呵,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目光看著采苓點點頭,表示對這個徒弟很滿意。
“我發(fā)現(xiàn)那冷浩軒是裝暈后,就有意在他旁邊走動,還故意裝作沒看到,盡往他的手指和大腿上踩,這丫細(xì)皮嫩肉地怕疼得很,我一踩他就躲,躲著躲著就壓到了冷相的衣服上,冷相當(dāng)然是不會拆穿他,所以,就順理成章地有了后來的事情?!?p> 一想到冷相褲襠裂開后一張欲哭無淚想殺了冷浩軒的臉,顧無言就樂得直不起腰來。
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這父子倆今天遇上以賴制賴,以暴制暴的顧無言,也算是倒了血霉了。
采苓一臉迷妹和崇拜地看著顧無言,雖然她現(xiàn)在歪在長椅上,正不顧形象地張嘴大笑,完全沒有一分大家閨秀的樣子。但采苓就是覺得,她家小姐就是好,就是聰明!
“小姐,采苓還有一事不明,求小姐解惑?!?p> “說!”顧無言又調(diào)皮了,她操著一口東北口音捏著蘭花指,小手一挑,豪氣十足地朝采苓揚(yáng)了揚(yáng)眉。
采苓一臉無奈地看著顧無言,總感覺小姐既可愛又奇怪,總是時不時就蹦出幾個她聽不懂的詞來。用小姐的話來說,就是有毒。
“小姐,你明明靈力修為不夠,為什么可以這么快從冷大丞相手里把晶卡搶過來呢?”
要知道,這冷大丞相的修為,可是遠(yuǎn)遠(yuǎn)在小姐之上的呀。
“哼,這還不簡單,實力不夠,智商來湊嘛!”
顧無言沒正經(jīng)地坐起來,笑嘻嘻地回答采苓:“其實那個時候,我走到那個位置上,是因為恰好那里有一根小圓棍,可能是哪個家丁不小心留下來的?!?p> “一根小圓棍,那有什么用呢?”采苓不明白,只是一根普通的小圓棍,又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能起到什么作用?
“哎呀,你笨哪,沒聽說過阿基米德,沒聽說過著名的杠桿原理???”
顧無言一臉嫌棄地看著采苓,這時的她忘了采苓是幻靈大陸的人,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杠桿原理…
“什么雞?”
采苓生硬地從嘴巴里擠出幾個字來。她實在是不理解小姐這些奇怪的思想是哪來的。
“哼哼,這都不懂,來,爺給你科普一下?!鳖櫉o言撐起一條腿,用女漢紙式的坐姿霸氣坐起。
“聽好了昂,杠桿原理也稱為“杠桿平衡條件”。要使杠桿平衡,作用在杠桿上的兩個力矩(也就是力與力臂的乘積)大小必須相等。即:動力×動力臂=阻力×阻力臂,用代數(shù)式表示為F1……”
我不管采苓能不能聽懂,顧無言劈哩叭啦說了一大堆。
采苓似懂非懂,但還是為難地點點頭,繼續(xù)追問道:“那小姐又是怎樣做到用這個用冷相手里拿到那張晶卡的呢?”
顧無言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地擺姿勢比劃:“我腳踩小圓棍,利用慣性向前沖,拿到晶卡后就來了一個完美的三百六十度空中轉(zhuǎn)體,回到原地,就像腳下踩了一個滑板似的,哼哼,怎么樣,帥不帥?”
她得意地捋了捋自己額前的小碎發(fā),等著采苓的大加贊美。
四下無人,只聽見采苓弱弱地問了一句:“那這和那個什么雞有關(guān)系嗎?”
萬籟俱寂,空氣凝結(jié),顧無言腦后冒出三條黑線,尷尬得快把頭垂到地上去,天上一排烏鴉整齊飛過……
是啊,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顧無言剛才說得太歡快,以至于此時才驚覺:拿晶卡用的是慣性和滑落,跟杠桿原理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好嗎,還有,人阿基米德原理是浮力,這三者壓根說的都不是同一個事情!
我的天,我剛才到底說了些什么?
中學(xué)物理難道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這是在自己挖了個大坑坑自己嗎?
顧無言,你可真夠靠譜的,能自己把自己給整死!
“那個…那個不重要嘛…”
顧無言懊惱地捂住羞紅的臉,真是太太太丟人了,簡直要無顏江東父老??!
這一刻,她多么希望剛才采苓什么也沒聽到,希望剛才只是自己不小心放了個屁………
但,往往事與愿違。
正在這個尷尬得要命的時候,一聲溫潤低沉又性感厚重的男性低笑聲從花簇后傳出來,恰好落入顧無言耳中。
那一聲不輕不重酥酥麻麻的聲音,如同細(xì)碎的春風(fēng)拂面而過,舒適而美好夢幻,又如同電流流過般直擊人心底,讓人為之一震。
天,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聽的男低音。
“誰?”
這一聲笑雖然聽起來是嘲笑,但卻剛好化解了顧無言的尷尬,只是顧無言更好奇,更迫切想要知道的是,花簇后面這個聲音好聽到要逆天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