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別怕,有我在
“那,可有什么捷徑?”顧瑤這話問出了三人的心聲。
“沒有?!鳖櫉o言毫不留情地回道。
“人生沒有捷徑,如果非說有什么方法可以加速闖關(guān)的話,那便只有那一個…”
“哪個?”三人異口同聲。
顧無言很驚訝,這還是顧天欠第一次開口說話。她很想為了鼓勵他開口說話而直接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但她不能。
她眨眨眼睛,“明日你們便可知曉?!?p> 一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顧無言本想留三人住宿在將軍府,哪知卻遭到顧清讓的強烈反對。
顧清讓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半天,終是把幾人成功說服了,他抹了把冷汗,自顧自地回了房。
爺爺分明支持而且十分贊同他們做訓(xùn)練,卻為何不讓三人留宿在將軍府?
以她對爺爺?shù)牧私?,爺爺絕對不是是非不分,不憐惜子孫的人。
這些天,爺爺頻頻拿跌打藥過來給四人療傷,如此,她四人才可以在第二天又精神抖擻地站在訓(xùn)練場。
但為何一提到留宿,爺爺就百般阻撓,甚至還有一絲莫名地緊張?
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顧無言雖心生疑慮,但也不好方面質(zhì)問,只得回房先回房休息。
回了房,將采苓喚過來一問,哪知采苓搖搖頭,卻說這是顧氏一族的規(guī)矩,除了嫡親子孫,任何旁系人員均不得在此留宿。
顧無言還是不解:“只是留宿一個晚上而已,規(guī)矩是死的,爺爺為何不能變通一下呢?”
她原想顧瑤三人每天訓(xùn)練如此累,晚上留下來住宿,她便可將玉髓精華分享給其三人一同使用。這樣便可大大減輕眾人被擊打的痛楚。
“這…采苓也想不明白了?!辈绍甙櫚櫭?,見自家小姐又陷入了沉思狀,沒敢打擾,忙去外面守著。
不能住就不能住吧,以后再想辦法為她們尋得其他更好的升級條件好了。
顧無言甩甩頭,不再想這事。
她雙手劃出一個圈,慢慢運氣打坐,進入修煉狀態(tài)。
這些天的訓(xùn)練效果很是明顯,顧無言隱隱覺得,離下一個突破只是時間快慢的問題。
經(jīng)過幾天高強度的訓(xùn)練,顧無言現(xiàn)在運氣一小周天,只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身上的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都藏著無限種可能。
這一具骨骼,似乎如自己此前猜想的,與他人有所不同。
四人同時進行訓(xùn)練,按照修煉等級從高到低的排序,分別是:顧瑤,大周天高位;顧燁,大周天低位;顧天欠,大周天低位;顧無言,小周天高位。
訓(xùn)練第一天,當(dāng)顧天欠亮出自己大周天低位的修為時,顧無言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按年齡,他比顧燁還要小上一歲,但修為已與顧燁到達同一水平。
這樣的修煉天賦,顯然比大家追捧天賦過人的顧燁還要強上不少。
大概跟他的沉默寡言和不與人親近有關(guān)系,他在顧氏家族中,實在是很名不經(jīng)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柔弱的小公子。
按照四人的修為,顧瑤排在第一,顧無言排在最后。
但讓人奇怪的是,無論是體力、抗擊打能力還是恢復(fù)能力上,顧無言相較于他們,都要好得多。
常常是三人怨聲載道地抱怨訓(xùn)練度太強,胳膊酸腿抖,體力不支搖搖欲墜的時候,顧無言還全身扎著銀針,精神抖擻地進行一次又一次嘗試。
中途,即使是悶不做聲的顧天欠也忍不住要休息幾番,顧無言卻像打了雞血似的,孜孜不倦地埋頭闖關(guān)。
第二天,大家依舊是鼻青臉腫地上班,顧無言卻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睜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奮不顧身地往前沖。
對于這一切,顧無言只燦燦地解釋說是三品固元丹的功勞。
但她心里清楚,三品固元丹或許能起到一點微妙的作用,但主因絕不是這個!
她能感覺到,這副骨骼在她訓(xùn)練時異常地興奮,仿佛天生就適應(yīng)這樣高強度的訓(xùn)練似的。
不但沒有一絲倦意,反而越挫越勇,越戰(zhàn)越有精神。
甚至于有幾次,當(dāng)自己想要停下來休息一下時,這副骨骼竟強撐著顧無言的身體往前走!
她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這副骨骼!
這種感覺讓顧無言越來越心驚,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非要解決不可的地步。
越是訓(xùn)練的強度高,她控制不住骨骼的幾率越高。
可一旦不這樣高強度地訓(xùn)練,她便很強得到下一步的提升。
進退兩難。
最好的辦法就是,壓制住骨骼,繼續(xù)高強度訓(xùn)練。
首先,她需要盡快先出原因來,否則,隨著訓(xùn)練強度的加大,很有可能,她本身會反過來被這副骨骼給控制住。
顧無言左思右想,覺得最有可能知道原因的,就是她的爺爺,顧清讓。
從自己蘇醒,通經(jīng)復(fù)脈,到性格的顯露,以及修為的大飛躍提升。旁人或許僅僅只是看到一兩點并不覺得奇怪,但顧清讓卻是從始至終目睹了全過程。
就連那天晚上發(fā)高燒昏迷夢靨,遲知暮和采苓二人臉上皆寫滿了疑惑。
但爺爺卻什么都不問,眼神中異常地平靜。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顧清讓的異常。
爺爺肯定知道什么,顧無言這樣想道。
但爺爺這幾天似乎特別忙,每次都只在他們訓(xùn)練中途時悄悄過來看一眼,方才拒絕了三人留宿,爺爺也什么都沒對顧無言解釋,便急匆匆地回了房。
明面上看,爺爺似乎真的很忙,但顧無言總有一種感覺,爺爺似乎在躲著她。
難道,是怕自己問什么問題嗎?
此時月過中天,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可以入睡了。
顧無言瞅了瞅外頭的月光,碩大的一輪明晃晃地亮著。
正在此時,顧無言心一驚,一股異常奇怪的恐怖感涌上心頭!
仿佛有人在距她很遠的地方盯著她看,那后背上陰森可怖的目光如附骨之蛆,讓她忍不住蜷縮成一團,咬緊牙關(guān),緊緊地抱住自己不斷顫抖。
她眼前的景象不斷轉(zhuǎn)變,這一瞬她看到的是那晚夢靨中的神秘慎人的黑洞,一下刻便是顧家祠堂最上方,那塊黑漆漆、空洞無神的無字排位。
再下一刻,她看到的是頭發(fā)凌亂,昏倒在圓柱底下的顧云煙。
而顧云煙身后那方柱子的雕花,竟詭異地與那晚她在夢靨中看到的雕花柱子上的花紋,出奇一致!
突然,她耳朵里傳來一陣極其恐怖的呼救聲,是那種被什么血腥駭人的怪物獵捕,突然被抓到的絕望呼救聲。
“??!”顧無言再也無法壓制這種恐怖的氣氛,無助地失聲大叫起來。
突然,有人大力一腳破門而入,沖到榻上將顧無言緊緊地擁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和心跳給顧無言最真實可靠的,這種還活著存在感。
遲知暮用心疼得有些顫抖的嗓音輕輕在她耳邊輕聲喚道:“丫頭,別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