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會武開始一個小時整,名次榜第一名,呂長明。
所有人的嘴巴都已張大了,只怕整個瓊芳城所有的雞蛋加起來,也填不滿驚訝的嘴巴。因?yàn)檫@些嘴巴的數(shù)目,已約等于了瓊芳城的總?cè)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盛大的比賽,自然是全球同步直播。非但全球直播,就是周邊的幾個外星球,也有一定的搜搜視率。
“呂,呂長明?他不是……”
周長宗忽然捂住了嘴,他貴為長老,有些話,臺面上可不能失口胡說。
一宇真人冷笑道:“怎么,周長老,你也相信那些空穴來風(fēng)的傳言?前些時日我見過呂長明,他的確是個不錯的小伙子?!?p> 只是一宇真人的冷笑越來越冷,幾乎已失去了笑,只剩下冷。他陰沉的冰冷的臉下,究竟裝了什么,恐怕只有他知道。
周長宗驚呼道:“快把他得分的畫面調(diào)出來,我要仔細(xì)看看?!?p> 時間倒回,退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呂長明熱身完畢,他首先脫下了外套——一件又寬又長的長袍,只穿著內(nèi)里的襯衣。他本來就瘦小的身形,此時顯得更加苗條。
只見呂長明飛速在樹梢間跳轉(zhuǎn),手上早已抓滿了樹枝和樹葉。他不緊不慢地將所有樹枝插在身上,在身上涂滿了一層樹葉。
這個世界的人,雖然科技比起地球來說,的確走在了前面??墒撬麄?,恐怕沒見過迷彩服。
呂長明查閱了許多資料,這個世界有國家,也有軍隊(duì),可他就從未見過迷彩服。
花長師疑惑道:“他這是做什么?”
一宇真人道:“花道友莫非也對他感興趣么?”
花長師笑道:“對于第一名,誰能不感興趣呢?”他很小心,暫時不敢暴露他和呂長明的關(guān)系。
特別是在一宇真人面前,他每一句話,都要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敢說出口。
一宇真人笑道:“是呀,第一名,誰都會在意?!?p> 呂長明穿上迷彩服后,便不再停留片刻,用最快地速度,朝小屋跑去。他甚至已隱約看見了,涂在小屋的外墻上的,那一層反光材質(zhì)。
就要接近小屋時,他忽然聽到一陣喊聲:“前面那位同學(xué),你且等一等?!?p> 呂長明一驚,立馬躲在了樹梢之后,大氣不敢出,緊閉了口鼻。
“同學(xué),你去樹后面作甚?我在這里呢?!?p> 聲音不僅沒有四向散開,更沒有向其他地方飄遠(yuǎn),反而沖著他而來。
呂長明心里嘀咕道:“莫非,他已發(fā)現(xiàn)了我?”
來人一邊追,一邊喊道:“同學(xué),同學(xué),你躲著作甚?”
呂長明試著問道:“你,你在叫我?”
那人笑道:“瞧你說的,同學(xué),這里就你和我,我不叫你,還能叫誰?”
呂長明驚道:“你,你能看見我?”
“看不見?!?p> “那你……”
那人忙道:“同學(xué),想必你還未修煉神識吧。”
呂長明疑惑道:“神識,那是什么?”
那人解釋道:“那是修真者的另一雙眼睛,它可以瞬間感知周圍的一切。境界越高,神識的范圍也就越大。”
在王昭夷給的記憶當(dāng)中,幾乎什么都有記載,可偏偏就沒有神識這一說?;蛟S王昭夷從未修過真,并不知道。
直到此時,呂長明才想明白一個事實(shí)。當(dāng)初和如三郎對陣時,為何他可以透過重重灰燼,發(fā)現(xiàn)王行已經(jīng)逃跑。
恐怕,就是神識在其中起了關(guān)鍵作用。
“同學(xué)?同學(xué)?”
呂長明回過神來,問道:“同學(xué),你一路跟著我,究竟有什么目的?”說話間,呂長明已悄悄在拳頭上,聚起了劍氣。
那人笑道:“同學(xué),我沒別的意思。比賽規(guī)則你也看了,像我們這種境界低微的,倘若不抱成團(tuán),只有等著被殺。反正最終通過的名額有五十人,不如我們就組隊(duì)如何?”
呂長明想了想,覺得似乎可行,便跳下樹,緩步走到那人身前,抱拳道:“在下……吳平義,煉氣期三層?!?p> 呂長明三個字,不僅在清河宗聞名,恐怕清河宗之外,名聲也不小。所以呂長明耍了個心眼,并未報上真名,反而借用了老吳的姓名。吳平義,便是老吳的本名。
“吳平義同學(xué),在下常遠(yuǎn),煉氣期四層?!?p> “常遠(yuǎn)同學(xué),接下來的三天,就拜托你多照顧了?!?p> 常遠(yuǎn)笑道:“都是自家同學(xué),犯不著客氣?!?p> 忽然,常遠(yuǎn)詭秘笑道:“吳平義同學(xué),我剛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似乎有一處物資存放處,我一個人正好不敢去,我們不如現(xiàn)在就去看看?”
呂長明眼珠一轉(zhuǎn),隨即笑道:“有請常遠(yuǎn)同學(xué)帶路,我們就去看看?!?p> 常遠(yuǎn)高笑一聲:“好嘞,我們走著?!?p> 果然,剛走出樹林,平地上就有一間聳立的木屋。屋子不大,橫豎不超過十米,從遠(yuǎn)處看去,似乎是一處倉庫。
呂長明道:“常遠(yuǎn)同學(xué)的招子果然好使,前面真的是一處倉庫。”
常遠(yuǎn)笑道:“不知有沒有被人搜刮過……吳平義同學(xué),你先進(jìn)去看看,我在外面把風(fēng)。倘若有別的人來了,我立馬通知你。”
論境界,常遠(yuǎn)可比呂長明高了足足一層,所以他來把風(fēng),無論如何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呂長明向前剛走了一步,忽然又駐足不前,回頭問道:“常遠(yuǎn)同學(xué),萬一里面也有人呢?”
“里面有人?不可能哪?!背_h(yuǎn)的語調(diào)有些急促,也有些蕩漾。
呂長明心里知道,常遠(yuǎn)必定是在說謊。
他向后退了一步,搖頭道:“萬一里面有人,我豈不是去送死?常遠(yuǎn)同學(xué),你的境界高,不如你先進(jìn)去看看,我來把風(fēng)?”
常遠(yuǎn)面色難看,支吾道:“這,這……”
呂長明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常遠(yuǎn)同學(xué),你不必?fù)?dān)心,你進(jìn)去之后,只要確定其中沒人,我們立馬換班。我把東西搜刮完之后,立刻通知你?!?p> “這,這……”
“哦?你不肯去,莫非其中有詐?”
常遠(yuǎn)忙亂舌解釋道:“有詐?怎,怎么可能?你若實(shí)在信不過我,那我就進(jìn)去先看一看?!?p> 呂長明抿嘴笑道:“請。”
他不但說請,還微微彎腰,附帶了一個“請”的動作。
未兆先生
唉,這個試水推心拔涼拔涼的,收藏推薦走一波哇同志們。順手來個書評最好(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