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短篇

來不及揮手的青春

醉翁之意不在酒

來不及揮手的青春 餃子里有醋 3208 2017-12-07 22:44:19

  記憶中我的爺爺是個老農民了,小時候我很喜歡在他的身邊,數(shù)他額頭上像小溪似的皺紋,更喜歡他那干裂、粗糙得像松樹皮一樣的手在我光滑的腦袋上撫摸。平時爺爺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他勤勞、樸實,更是種了一輩子地。嚴寒酷暑,風里雨里,他總是天剛亮就起來干活,太陽落了才帶著滿身泥土回來,奶奶則是邁著年邁的步伐心疼說“咱省吃儉用就好了,你可別累太累了,身體才是本錢吶”。。。

  爺爺?shù)睦戏孔雍苁前察o,我一直稱之為東院。如今只有奶奶與爺爺住在里面,因為那個時候農村都是人少地多,所以不免四周有些空曠,我爺爺?shù)拈T口就是個小柵欄,一翻就能進去,從門外很清晰就能看到南面就有個種植的小菜園,韭菜,黃瓜,苦瓜,豆角,等都能看見,又得到奶奶平時辛勤的灌溉和栽培,因此這片菜園生機勃勃,長勢頗好。

  聽爸爸說,以前家鄉(xiāng)非常貧困,人們都住著破爛不堪的茅草屋和破舊的瓦房,屋頂上的瓦片東一片,西一片。有的好,有的壞。一到下雨天,房子里就到處漏雨,水就滴滴答答地淌下來,而家里那時候便遭了災,搬床的搬床,拿臉盆的拿臉盆,忙得不亦樂乎,直到后來每個人通過自己的努力拼搏都有了一些家底,才住上了平房,多次聽爸爸說給爺爺翻蓋,可是爺爺他就是很喜歡他現(xiàn)在的老房子,簡樸而寧靜,悠久而親切,古老而柔美,歲月斑斕的白墻上刻畫的是年邁的裂痕。

  推開小柵欄門。只見爺爺在地上劈著柴火,奶奶則在旁邊小鍋爐里燒火做飯,場面很是溫馨。

  我欣喜的喊了聲“爺爺,奶奶,飯熟了沒啊,我來蹭飯來了”

  爺爺聞聲停下了手中的斧子,奶奶也放下了手中的柴火,兩人對視了一眼,奶奶喜出望外的揮手說“快過來,小壞蛋讓奶奶看看來”。

  只見奶奶她一臉慈愛滄桑,年輕時她那烏黑的頭發(fā),已有如嚴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銀發(fā),半遮半掩,若隱若現(xiàn)。臉上條條皺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奶奶疼愛說“這小壞蛋,今天咋回來了,不是下周嘛”

  我嬉皮笑臉的拿起爺爺?shù)母踊卮鹫f“哎呀,我這不是回來看看您二老身體呀”隨即劈起了柴火。

  爺爺見狀可嚇得不輕,擔心說“行了行了,把斧子給我吧,你在碰著,你奶奶可就心疼了”

  奶奶嗔怪了一聲爺爺。撫摸著我的頭發(fā)溺愛的眼神散發(fā)著柔和說:

  “小濤啊,奶奶看你這么高興,是不是考試得第一了”

  我依偎在奶奶懷里撒嬌說“嘻嘻,讓你猜對了,不過不是考試,是體育運動得了第一,所以老師放假,讓我們回來休息三天的”

  爺爺在我背后拍了拍我的屁股,仰天大笑說

  “哈哈??!你這臭小子,不錯,給咱們老劉家長臉了,那你媽給你啥獎勵了沒。

  爺爺雖然已經(jīng)身形佝僂,可是菊瓣似的笑容依舊從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著。

  我起身走向小菜園邊走邊講

  “我媽當然給了,說是鼓勵我的”

  奶奶似乎明白什么了,笑了笑用布滿粗糙的手,從衣兜里的小手絹里拿出二十塊錢,爺爺則在一旁笑了笑裝模作樣的我

  調侃說“哎呀,這錢有人嫌少啊”

  奶奶和藹可親的擺手說

  “行了,過來吧,臭小子,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嬉皮笑臉的笑了笑,轉手拿過奶奶手里的二十元錢,雖然比起媽媽的少很多,但是我卻知道這也是他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見天色見黑。我隨即借著回家寫作業(yè)的幌子和爺爺奶奶告別了,臨走在奶奶和爺爺臉頰上幸福的親了一口,不舍的便離開了。其實我從小沒有和爺爺奶奶主動要過一分錢花,除了知道明天金薇要來,想到自己出去帶她去吃最好的,玩最好的,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起自己的當初的期許和等待眼淚就莫名的流了下來。

  深夜一宿未必上眼睛,四周的安靜仿佛一個蚊子的聲音,我都聽的清清楚楚,點上一盤蚊子香,想著明天金薇要來了興奮的左睡不著,右睡不著。傻笑著回憶我兩從相識到今天的所有的對話,不知到了幾點,傻笑著就睡著了…

  清晨,五六點鐘,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都未混進動物的氣息,一切都純凈的讓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里,彌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我聽著那個屋子里媽媽爸爸的呼嚕聲,我竊喜道

  “看來今天我是全家里起的最早的了”隨即起床換上了一身新衣裳,雖然是去年的,但穿上也很是青春靚麗,真怕走在街上,被小姑娘們給惦記上。

  躡手躡腳的洗漱之后。我小跑著到了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有個早點小攤子,我買了一些簡單的早點,當然!我沒有用奶奶給我的二十元錢,因為心里總覺得過意不去,除非到了萬不得已。

  一路道上的行人和車輛都是很少,路過大橋看著水上面在游動著的水鴨子,像是在捕食一樣,它時而躲藏,時而迅速,見魚兒在自己的捕食范圍內,只見它兩腿后蹬,尖尖的嘴巴如鉤子似的,將魚兒捕捉住,我在橋上看的不禁為水鴨子的聰慧贊嘆了一聲。

  哼著小曲回到家中,開門后小心翼翼的將早點放在桌子上,拿筆給媽媽留下了一張紙條寫著——“老媽!我去順子家去了,早點我吃過了,你們記得吃呦!”

  心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多左右了,順子家他父母差不多已經(jīng)起來了。

  走在去往順子家的小路上,不由深吸了一口氣,一陣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使我心曠神怡;小路兩旁的鮮花五彩斑斕,有粉的、黃的、藍的、白的,粉的若霞,黃的塞金,藍的似海,白的如雪,花里還夾雜著各種各樣的野草

  “啾!啾”一聲輕脆而嘹亮的啼叫聲從我頭上飄過,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只小鳥,這種清脆而嘹亮的啼叫聲在城里幾乎是沒有的,轉角處有幾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正是現(xiàn)在夏天乘涼的好地方。

  頓時我想起了我們小時候的夏天,并不像城里那么炎熱。老人們悠閑地坐在搖椅上,搖著蒲扃,孩子們圍著大樹跑著,累得滿頭大汗,婦女們圍坐在一起,扯上幾句家常話,說個沒完,,這就是我心中最美最和諧的鄉(xiāng)村。

  想著自己和順子已經(jīng)認識十多年了,心中更加確定此友情令它歲月割,其定不傷分毫這句話。

  敲了敲順子家的木頭質地的大門,瞬間引得門院里看門的狗的狂吠,我邊喊邊敲,很快順子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奶奶(由于輩分小,所以稱其為奶奶,而順子按輩分正是小叔)。

  從門縫里看到順子的媽媽打了個盹伸著懶腰,笑臉相迎開門說

  “咦!今天濤怎么起的這么早啊?!?p>  我淡淡的笑了笑客氣問“奶奶,順子起床了嘛,我來找他有點事嘻嘻”

  順子的媽媽無奈說“唉~他可沒這么勤快,昨晚睡得很晚他,估計現(xiàn)在還呼呼的睡著呢”

  我點了點頭隨即走向順子房間,我挪動腳步輕輕的推開門,屋里的呼嚕聲襲面而來,我和順子的媽媽示意了下

  “奶奶,你先忙去吧,我一會弄順子出去吃”。

  屋內。

  順子整個人就蓋著個小床單,身下的涼席都快掉到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趴在床上,嘴里似乎還有點哈喇子流了出來。

  我試著叫了一聲“順!順子”,見沒有反應。

  推了下喊到“順叔哎!快醒醒吧,都著火了”。

  他挪了挪身體,翻了個身又呼呼了起來,我真想不想叫他,看他睡的如此香甜,可金薇我還不知道啥時候來,想到這,頓時被單一掀,拿起旁邊的蒲扇就扇了起來,很快起了效果,順子在我的“折磨”下醒了。

  只見他揉了揉他那睜不開的雙眼,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我順手隨即把他身旁的窗簾拉開了,剎那間屋里瞬間亮堂了起來,陽光透過玻璃照在順子身上。

  順子一臉不情愿的說“濤!你起這么早,不睡覺來找我,你瘋啦是不是”。

  我聳了聳肩靦腆說“順叔哎??!我不是沒有辦法嘛,那個,,那個金薇幾點到呀,她認識路嗎,要不要我去接她?!?p>  順子見我眼睛放光似的表情鄙視了我一眼,并且傲嬌了起來。

  順子說“這個,,我現(xiàn)在肚子咕咕叫,飯還沒吃,覺還沒睡好,憑啥告訴你”

  我隨即乖的像只小貓似的,誠懇說“行行行!你起來吧,我請你出去吃早點,這可以吧”

  順子看著表才七點左右,對于他來說還是太早,他似乎也不想浪費多余的時間和口舌和我繞彎子,嘆息道

  “行了,不逗你了,看你這么認真誠懇的份上,實話告訴你吧!金薇今天不來了,昨天我給她媽媽打電話,她接過之后說她媽媽要在今天許諾了她一份禮物,她明天再來,我呢明天就利用我的小金庫,在鎮(zhèn)上訂個小包間,給你和金薇慶祝慶祝,怎么樣哥們夠意思把”。

  我瞠目結舌的聽著順子的每一句話,不免心中有點小失落,自己興奮準備了一天,化作為了泡影,腦袋上就跟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似的,再也沒有之前的熱情了。

  順子見我垂頭喪氣說“你這家伙,今天穿的這么干凈,看來已經(jīng)準備好久了,要不陪我去鎮(zhèn)上買幾件衣服,為了我們明天第一次聚會,要穿的體面一些嘛”

  我輕嘆了一口氣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