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許久的燕國大軍終于來了。
當(dāng)太陽上山,守城的士兵才發(fā)現(xiàn)城墻下密密麻麻的黑點,那是一個個燕國的帳篷,有的帳篷還沾著露水,明顯是連夜趕造出來的。
“子遠(yuǎn),你怎么看?”林辰一臉鄭重的問道,昨夜被系統(tǒng)折騰了一宿,到了凌晨才睡著,結(jié)果一大早就傳來燕國大軍包圍漢城的消息,現(xiàn)在臉上還掛著兩個黑眼圈,格外引人注目。
許攸強(qiáng)忍住不笑,道:“看樣子燕國大軍果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到漢城,也幸好他們體力消耗太大,否則昨夜燕軍如果趁勢攻城,漢城怕是已經(jīng)易主了。”說到這,許攸臉上又多了幾分慶幸,下一刻了,有變成了惋惜。
“可惜了,若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再早一點,還可以趁機(jī)偷襲,至少可以逼他們后撤十里,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夜,也不知道燕國大軍恢復(fù)了多少實力,若是現(xiàn)在出擊,勝負(fù)難料啊?!?p> “昨夜負(fù)責(zé)守城的是誰?”廖化站在一旁突然問道。
“是下官?!币恍N敬虬绲能姽俟笆值溃还删茪忸D時撲面而來。
廖化眉頭一皺,“昨夜為何沒發(fā)現(xiàn)敵人的蹤影?燕國二十萬人馬,我就不信你們沒有半點發(fā)覺!”
“還有你這一身酒氣,你可知軍中禁酒?!”
“昨夜,昨夜起了大霧,所以沒看清?!毙N灸懬拥馈?p> “那你這一身酒氣又是從何處來?莫非那霧氣還是酒做的不成?還是說,你擅離職守,跑去喝酒去了?!绷位H有幾分不爭氣的看著眼前的校尉。
“大人饒命,下官只是因為天氣寒冷,所以才喝了點酒暖和暖和身子,絕對沒有擅離職守?!毙N炯泵[手道。
“大人,他在說謊?!痹S攸突然出聲道。
“哦,說說看?!绷殖铰唤?jīng)心的掃了校尉一眼,隨后繼續(xù)關(guān)注燕軍的大營。
“此人身上酒氣熏天,明顯就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只喝了一點小酒,而且,”許攸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看那個校尉的眼神好似在看死人一樣,“他身上還有女子的脂粉味,所以,他不僅是去喝酒,還是去喝花酒?!?p> 男人喝花酒沒什么,校尉也是男人,還是公務(wù)員一級了,喝花酒也沒什么,不過在這個時期喝花酒,就不是要錢的事了,而是要命!
“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絕沒有去那些地方?!毙N净呕艔垙埖纳斐鍪?,想要抓住林辰。
“大膽!太師面前豈容你一屆小人放肆!”廖化呵斥道,手已經(jīng)按到了腰間的刀柄上?!皝砣耍瑢⑺孟?!”
周邊的士兵面面相覷,一個是朝夕相處的上官一個是朝中數(shù)有賢名的太師,得罪誰都落不到好處,反而會得罪另一個,大部分都只能學(xué)鴕鳥,裝作沒聽到。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也有聰明人知道一個太師根本就不是一個校尉可以比得上的,自然想要攀上林辰的高枝,更何況,這個校尉已經(jīng)犯了軍規(guī)。
幾人對視一眼,一同向校尉襲去。
如果是一個人,校尉還有辦法掙脫,但出手的卻有四個人,兩個負(fù)責(zé)抓手,一個抱腰,一個去解校尉腰間的佩刀。
“本官無罪,你們這樣做違背了漢國律法!我要見太尉!我要見太尉!”校尉躲閃不急,直接被四個人抱成一團(tuán),掙扎道。
“第一罪,燕軍至城外而不報,此乃知情不報之罪!”
“第二罪,推卸責(zé)任,敷衍塞責(zé),此乃對上官不敬之罪!”
“第三罪,棄同僚安危于不顧,至滿城百姓于險地,此乃不忠不義之罪!”
校尉的臉?biāo)⒌囊幌伦兊脩K白,在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刷!
寒光綻放。
“三罪并罰,判你死罪!”
一顆大好頭顱掉在地上,露出了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那怕在死前,他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死在這里,死在他最熟悉的漢國律法上。
“可有人要替他申述?”
眾人皆沉默不語。
“做得不錯?!绷殖介_口道。
“不過~”話音一轉(zhuǎn),林辰繼續(xù)道,“此人畢竟是一屆校尉,負(fù)責(zé)城門守衛(wèi),關(guān)系重大,雖然此人罪有應(yīng)得,但你殺了他,依然不和漢國律法?!?p> “請大人處置?!绷位瘑蜗ス虻兀p手捧刀。
林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就罰你代替這位校尉,直至燕國大軍退去,方可結(jié)束,其間所獲一切功勞都是這位校尉的,你可明白?”
“末將明白!”廖化拱手道。
其他人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結(jié)果,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不為所動,畢竟在他們眼中,廖化也就是這位太師專門安排來鍍金的,不過廖化先前殺校尉立威,這些人還真沒有敢反抗他們的。
廖化很快就帶著自己的手下走了,按照漢國的制度,一個校尉等于百人長,也就是說廖化現(xiàn)在有一百個手下,想要收復(fù)他們還需要花點功夫。
待廖化他們走了,許攸才湊了上來,“主公,這立威立的如何?”
林辰?jīng)]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和那個校尉有仇?”
“怎么可能?我可是……”許攸尷尬道。
“你身上有和他一樣的脂粉味,雖然有些淡了,但還是能分辨出來。”林辰淡淡道,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別想騙我。
“昨天夜里,我和秋月姑娘談情說愛的時候,這個莽夫居然跑了進(jìn)來,還當(dāng)著我的面把秋月姑娘帶走了,那個老鴇居然還說他給的錢多,當(dāng)真不為人子,我堂堂太師府首席謀士是會沒有銀子的人嗎?”許攸憤怒的說道,但林辰卻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過林辰很快就被另一個問題難住了。
“你哪來的錢?”
這不是鄙視,而是事實,雖然許攸之前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打下了一份大大的基業(yè),但大部分都在他送妻兒離開的時候送了出去,他自己帶著貴重物品離開的時候卻被林辰抓住了。
那些貴重物品自然是到了林辰腰包,里面可是有不少珠寶首飾,古董地契,關(guān)于這些林辰自然不會還給許攸,許攸也默契的沒有提起,然后結(jié)果就是,許攸這個堂堂智謀在89點的謀士身上居然一分錢都沒有!就連每天的吃食都是在林辰府中解決的。
“嘿嘿,漢國的官女票是可以賒賬的?!痹S攸得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木牌,那是林辰給他安排的博士的牌子。
“你居然霸王女票?”林辰目瞪口呆。
“這有什么奇怪的,反正她們閑著也是閑著,我去照顧一下她們的生意怎么了?”許攸一臉不在乎道。
“好吧,沒什么?!绷殖脚哪?,看來還是太年輕了,一切都是世界的錯。
“不過,霸王女票啊,要不要找機(jī)會見識一下?”林辰撓下巴想著。
“誒,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加入禁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