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塵子卻是回了他一個大白眼:“剛才我就說過了,就算我不提此事,古大師也一定會讓你參加明年的論道會。那是天下命師的一次盛會,反正我每次去都受益匪淺?!?p> “于你而言,這些年有古大師的悉心培養(yǎng),你的命理水準想必令人刮目相看。要知道,參會的年輕人并不多。而且多數(shù)都是些未出徒之人,水平很有限。所以我非常期待你的到場,畢竟年輕人的思維活躍,能給我們老家伙帶來全新的感悟?!?p> 經(jīng)他如此一說,古易天忍不住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咳咳咳,大師謬贊了。只是我有要務在身,也不知能否在聚會之前找到續(xù)命人。對了,會議在何時舉辦?”
九塵子答道:“初定的是明年五到六月。如果你沒找到,興許在聚會上能有意外收獲也不一定。找到的話,直接帶去即可?!?p> 古易天眸子一亮:“除了命師之外,還可以帶別人去參會?”
九塵子點了點頭:“當然是可以的。不過呢,一部分如我這般是孤家寡人。即便有家有業(yè)的,也極少有帶家屬過去的。畢竟會議時間不短,局外人在那種環(huán)境下是待不下去的?!?p> 原來是這樣。
古易天暗自松了一口氣。續(xù)命人最晚得在明年八月之前找到,否則就無法保證相處一年的時間要求。
但愿,在聚會之前自己能如愿以償?shù)貙ひ挼揭粋€合適的續(xù)命人。
經(jīng)過與大師這么一聊,古易天一開始想探討自己身世的想法也淡化了許多。他悄悄地打定主意,在繼續(xù)提高四柱水準之余,要加強對風水、六壬和奇門等易學知識的掌握。這樣起碼在明年的龍虎山論道會上,自己的視野也能更加開闊。
看到他在那兒沉思,九塵子卻是古怪地一笑,道:“小古,與你初識那天,我說要給你和那小友合八字,并非信口開河。你今年桃花運漸起,明年更甚。其實以你的水準,應該明白我所言非虛?!?p> 陡然間被大師提及這一話題,古易天的臉色馬上變得不太自在。
他當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命局本身并不帶桃花,加上整天跟著老爺子四處奔波,所以前些年一直很安穩(wěn)。
偏偏在今年這個生日之后,一切似乎都在發(fā)生變化。老爺子悄然離開,自己先是與白露晗相識,接著就是唐云舒。
她倆的出現(xiàn),前后相差也就一周的時間。這不是巧合,是命運使然。
因為他目前行的這步大運為丁酉。申子辰見酉為桃花,無論從日柱還是從年柱來看,他的桃花都與酉相關。這就注定本次運程桃花必現(xiàn)。
至于明年,恰好就是丁酉年。流年與大運雙現(xiàn)桃花,所以九大師說明年更甚!
奇怪的是,大師并不知自己的四柱,難道他從相術上就能明察秋毫?
“請問大師是如何推斷的?相術?還是其它外應?”
九塵子搖晃著腦袋笑了笑,又捋了捋胡須應道:“相術自然是有的。但如果我說更多的是靠經(jīng)驗,你信么?”
不曾想古易天使勁點頭:“我當然信!大師所說的經(jīng)驗,肯定就包括了諸多易學方面的知識。那種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高深境界,真令晚輩欽佩!”
“你少在這兒拍馬屁!”九塵子眼睛一瞪,下一刻卻突然謙遜起來,“跟古大師一比,我自知差之甚遠!之所以能斷出你明年桃花更旺,自然是看到了你那塊尋人的牌子,明白?”
古易天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悟出了其中的原委,對九塵子這樣的高人來說,從續(xù)命人的八字來反推自己的八字并不是難事。
更何況,他還知道自己在哪一年出生。有了年柱這個突破口,后面的推算對他而言更是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過了半晌九塵子接著又解釋道:“你命局并無桃花,但明年卻是雙桃花再現(xiàn)。這是你的命數(shù),無需過分抵觸,處理好即可。再者,幾個年輕人不輕狂?”
“老成沒什么錯,但何不趁著年輕讓生活變得更精彩一些呢?年輕就是你們最大的資本,我這個老家伙羨慕的緊呢!真恨不得老夫聊發(fā)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古易天被他這么一鼓動,情緒還真的膨脹了起來。但也只是一瞬間的熱血,下一刻重新復歸平靜。
或許,等找到了續(xù)命人才能徹底地釋放自己?
而九塵子所說的桃花,其實跟順其自然的原則也沒有多少沖突。不抵觸,不回避。真來了,則泰然處之。
九塵子的情緒似乎還很激昂,他盯著眼前的年輕人朗聲一笑:“哈哈,古小子啊,活著就要學會享受生活。你這個性顯然是被古大師過分壓制所致,既然他已放手,你又何必不灑脫一些呢?”
是啊,灑脫生活,笑看人生,這樣才會輕松而快樂。
古易天隨后綻放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感謝大師的一番點撥!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那就不打擾您了。等有功夫我再來聆聽大師教誨,再見!”
說完,他給九塵子揮了揮手,回到了李姐的攤位。
九塵子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微笑著喃喃道:“這個古小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明年的論道會,這爺孫倆還真是令人期待……”
一見古易天現(xiàn)身,唐云舒馬上問道:“去了這么久,跟大師聊的挺投機是不是?”
古易天眉眼一抬:“你怎么知道我在跟大師聊天?”
“嘿嘿,我會算??!”唐云舒做了個掐指的姿勢,但緊接著就是一聲哼哼,“在這個地方你除了認識九大師和李姐,還能有第三人么?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問?幼稚!”
古易天當然不會跟她斗嘴,只是淡淡地問道:“看你身上這股氣勢,貌似對日干強弱的判斷胸有成竹了?”
他這樣一問,唐云舒立即就如泄氣的皮球一般蔫了下來。
“唉,頂多是一知半解?!彼仁且粐@,接著又道,“就拿你找的這個續(xù)命人來說,這是個身旺的八字呢,還是身弱?”
古易天不答,只是平靜地反問道:“你的看法是什么?”
唐云舒盯著面前小本上的那個八字,很不確信地答道:“日主辛金生于酉月,肯定是得令。但得勢與得地這兩點,只有一個己土偏印生之。這樣的組合,能稱的上身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