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珍秀驚呼之后,更是脫口而出,“小兄弟你……你怎么知道我們想請你看女兒的八字?”
古易天笑了笑沒有回答,一旁的張大志則使勁埋怨自己的婆娘:“你看你,瞎說些什么?再說了小兄弟就是神算,李嫂的命運被他測的一點兒也不差。只是……這樣一來,我們還得再付費才是,就更不能收這么多了!”
“張大哥,你這么講才是看不起小弟。我給李姐測算并未收費,自然也不會收取你們的費用?!惫乓滋斓恼Z氣愈發(fā)認真,“好了大姐,說一下你女兒的生辰吧!”
郭珍秀正要開口,張大志阻止了她:“你先別告訴小月的生日。小兄弟,你這樣做讓我心里很不好受。要不……你再提個條件,否則我是不會讓你算的?!?p> 再提個條件?
看到張大志也是一副十分堅定的表情,古易天略一琢磨隨即笑道:“大哥太客氣了!那好吧,一會兒麻煩你開車送我一趟。”
張大志眸子微亮:“哦?送到哪兒?”
古易天答道:“就你接我的那個汽車站。我查過那里有汽車開往黃山那個方向,上午十一點半有一趟車。這個條件還可以吧?”
張大志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算什么條件?要是我開車把你送到黃山,那還差不多?!?p> “那樣才不行,一百多公里呢!”古易天肯定不同意,“再說金九銀十到了,九華山的游客會越來越多,大哥這會兒不能出遠門。不再耽誤時間了,大姐你趕緊說吧!”
在他的一再要求之下,夫婦倆只得妥協(xié)。
古易天告訴他們,女兒張月一生衣食無憂,是個能自食其力的人。只是婚姻較晚,當在二十八歲那個大運到來之后才會找到意中人。
事業(yè)上,她更宜在家鄉(xiāng)發(fā)展。目前這幾年正是驛馬星較旺之時,所以喜歡在外面闖蕩。
“就是啊,我早讓她回來幫我們搞農家游,可她就是不愿意?!睆埓笾疽宦牳袊@不斷,“小兄弟,你看她還要在外面晃蕩幾年呢?”
古易天即刻答道:“不會長了,最晚后年就會回來的。”
但郭珍秀顯然更關心女兒的婚姻。她微微皺眉問道:“小兄弟,小月離二十八歲還有四五年呢。你的意思是說,這幾年是不用找呢,還是找到也不會成?”
“這幾年她會有男朋友,但并非結婚的對象。”古易天進一步地解釋道,“所以我建議她不要在二十八歲之前結婚,那樣的婚姻不會長久?!?p> 夫婦倆用心記住了古易天的提議。而且在他的執(zhí)意堅持之下,他們最終也只得收下那筆住宿費。
之后張大志開車送古易天下山,正好趕上了那班前往黃山的汽車。
車上雖然沒有滿載,但他的箱子被要求放到車下面的行李倉內。等他背著包上車一看,原來那些行李架上早就放滿了東西。最靠后的兩排才有空位置,他坐下不久汽車就出發(fā)了。
隨著汽車駛出車站上路,古易天閉上眼睛在那兒養(yǎng)神。開始大家都覺得汽車還算平穩(wěn),車廂內甚至都響起了呼嚕聲,但到了后來車子就顯得有些顛簸。
于是就有人開始抱怨。
“這車是怎么開的?把我的屁股都快顛成八瓣了!”
“就是啊,老子睡的正香,結果把老子給顛醒了!”
“不行了不行了,師傅快靠邊停車,我要吐……”
好像司機真的很配合那位嚷嚷要吐的乘客一般,一腳剎車就給停在了路邊。
那個乘客打開窗戶干嘔了半天也沒有吐。這期間車門卻是打開了,一前一后上來了三個人。兩大一小,看著像是一家三口。
古易天睜眼一看,原來汽車早就下了高速,目前停在一個小村鎮(zhèn)旁邊。
汽車很快重新啟動,司機說了一句“來買票”,眾人頓時明白了原委。哪里是為了乘客,而是在半道多拉人掙錢!
果不其然,汽車在這條不怎么平坦的路上開了半個小時又停了。等上來幾個人之后,車廂終于滿員。
從簡短的對話當中,古易天得知那三個人還真是一家子,他們就坐在身旁的同一排。男孩看著有十二三歲的樣子,極為消瘦。而且精神很差,臉色有些蠟黃。自坐下后他就一直歪著腦袋靠著中間的婦女,顯得有氣無力。
“柱子,還難受不?再堅持一陣,等到了就好了,啊?”女人小聲安慰道。
男孩沒有答話。在他右邊愁眉苦臉的男人開口了:“唉,也不知那些藥到底有沒有用。柱子都吃了幾年了,怎么還不見好轉?”
女人一聽瞪了一眼男人:“誰說沒用的?醫(yī)院開的藥才是沒啥用,白浪費錢!”
“那怎么這個月又厲害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所以這才帶著柱子去找陳婆再看看。柱子,你先靠著我睡一會兒,沒多久就到了?!?p> 男人被女人一瞪一嚷嚷便不再開口。女人心疼地看著兒子,同樣是愁容滿面。
古易天本想說點什么,可在那不時顛簸的環(huán)境下最終還是沒有張口。就在這時,他的胸口突然傳來一絲輕微的異樣。他下意識地摸過去,居然是玉佩又有了一點點溫熱。
奇怪,怎么會這樣?趁四周人不注意,他悄悄地查看了一下??上н@次玉佩并沒有發(fā)光,而且溫熱程度也不及上一回。
帶著這種不解,在半個多小時之后,汽車終于到達了黃山車站。
沒用多久,一車人走的只剩下幾個。古易天沒有動,是因為他還沒決定到底住在哪里,站在那兒正四處觀望。
另外三人則是那一家子。男孩下車后就想吐,可蹲在那里只是干嘔。女人在他的后背輕輕拍打著,男人站在一邊顯得有些無措。
“不好意思,這孩子是不是肝和腸道不太好?”想了想,古易天還是主動開口詢問。
女人一看是他,似是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接過了話:“陳婆說孩子的肝功是不太好,但從沒說過腸道有問題。你是……醫(yī)生?”
古易天搖了搖頭:“我不是。沒帶孩子去醫(yī)院做一下檢查?”
“怎么沒有做?B超、化驗什么的做了幾次,都說沒問題。開的藥也都吃了,可孩子還是那樣子?!迸艘宦犓坪蹙蛠砹藲?,“后來我們聽說這里的陳婆醫(yī)術很高,就帶孩子過來了?!?p> “事實上呢?我的意思是說,陳婆治好孩子了么?”古易天隨口問道。
這時那男人突然插話道:“治個球!開的藥比醫(yī)院的還貴,我看就是在騙人錢!”
女人猛然站起來怒道:“你給我住口!你相信醫(yī)院,怎么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