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是不是太多了?”賀蘭明殊笑得無害,她看向那兩個女子,“如果覺得多得話,可以減少減少?!?p> 那兩個女子紛紛點頭,“這十丈確實有些難為了?!?p> “皇姐,看吧,她們也覺得十丈太多了?!贝耸碌馁R蘭明殊就像一只小狐貍。
賀蘭縵淇只嘆這兩個女子的蠢,想救她們,可誰知她們貪婪不知足。
“那皇妹覺得該當(dāng)如何?”
“那就…”賀蘭明殊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拖出去杖責(zé)三十!”
她一說完就有嬤嬤領(lǐng)著太監(jiān)走過來,直接將人往外拖,這次賀蘭縵淇再未阻攔。
不是她不救她們,她們本就犯了規(guī)矩,繡花只是小懲大誡,可惜她們還妄圖逃脫懲責(zé),如此正中賀蘭明殊的下懷。
杖責(zé)三十對這些閨閣女子來說,等于要了半條命。
“二公主救命!二公主救命!饒了我們吧!三公主……”
她們的求饒聲越來越遠(yuǎn),最后就聽不見了。
周圍圍著的人見一向以寧靜自稱的三公主賀蘭明殊發(fā)了飆,都不敢再圍著,四散而去。
賀蘭縵淇不想自找無趣,連拜別的話都懶得說,就自己去找與自己交好的人了。
賀蘭明殊快步走到沐未晞面前,“未晞,剛才如何?可算是為你報仇了?!?p> “不光報仇了,還讓你解氣了,是吧?!便逦磿?wù)娴牟恢?,是誰說這公主寧靜不問世事的,在她面前明明像個孩子。
“是解氣了不少,你可是我皇兄喜歡的人,我可不能讓別人那么說你?!敝灰腔市窒矚g的人,就是她要保護(hù)的人。
沐未晞坐直了身子,“公主,你好像誤會什么了。南王對我或許并非是喜歡,只是出于心底的好奇罷了?!彼蛸R蘭明殊解釋著。
細(xì)細(xì)算起來,她和賀蘭清舟相識不過是從沐熙蘭設(shè)計的游湖宴開始的,至今不足一月時日。
賀蘭明殊笑了,這笑里夾雜著許多東西,有嘆惋,悲傷,難過,無奈,還有欣慰。
“未晞,你知道嗎?我母妃在我三歲時就被人毒害死了,那時皇兄只有六歲。母妃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她一去世,父皇傷心就不來了。那些宮人勢利眼,根本不管我和皇兄的死活。在這個偌大的皇宮里只有我們相依為命。
當(dāng)年我和皇兄尚且年幼,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市譃榱硕氵^宮中那些人的迫害,只能在宮中裝瘋賣傻。
直到他十二歲那年,他大病一場,昏迷了三天三夜。他醒后什么話都沒說,就自請皇命,上了戰(zhàn)場。后來就成了如今的南王。
那場大病時,他嘴里只喊著一個名字,‘灼月,灼月’?!?p> 灼月,聽到這名字,讓沐未晞一愣。
灼月在京都可是鼎鼎大名的才女,不過她只寫句不成詩。如今她已退隱,在京都已聽不到關(guān)于她的消息了。
不巧的是,這灼月不是別人,正是沐未晞。
不過,在賀蘭清舟十二歲時,她還未出名,京都的人還不知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