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今早怎么這樣熱鬧?”段溫玉見一眾人站在院里,便問道。
吳嬤嬤是這莊子的掌事嬤嬤,為人敦厚爽朗,說話底氣極足,很會來事兒。
“回姑娘,果園里頭的果子熟了,婢子們正要去采摘呢?!眳菋邒咝呛堑?。
“原是這樣?!倍螠赜駚砹伺d致,便道,“我也想去試試怎么摘果子,嬤嬤帶我一起去罷?”
“這可使不得,姑娘細(xì)皮嫩肉的,萬一傷著了,婢子不好交代哪?!眳菋邒咦匀徊豢洗饝?yīng)。
“好嬤嬤,我不會傷著自己的,您就放心讓我去罷?!倍螠赜窭^續(xù)磨她,終于,吳嬤嬤松了口:“那姑娘可千萬小心些。”
“嬤嬤放心便是,”段溫玉笑笑,喚畫竹取了披風(fēng)給她,隨著莊子上的眾人去了果園。
“今年的果子品相不錯?!倍螠赜裆焓?,微微使力,摘下個果子,個頭不大,但形狀均勻,表皮光滑,紅中帶青。
“姑娘可以嘗嘗?!眳菋邒呷×耸纸?zhàn)影压幼屑?xì)擦干凈,再遞回給段溫玉。
段溫玉輕輕咬了一口,脆而清甜,不禁眉眼彎彎:“口感也很好?!?p> “姑娘喜歡便好?!眳菋邒咝Φ?。
段溫玉不好待久了,到底會讓大家覺得不自在,便要回去,這時似水過來了:“姑娘,齊王殿下來訪?!?p> 他怎么過來了?
段溫玉笑了笑,回去了。
“見過殿下?!倍螠赜耦I(lǐng)著眾人給宋安嶺行了禮。
“不必多禮?!彼伟矌X神色自若,道,“今日我不小心把莊子上的廚房燒了,只好來段姑娘這兒打攪一番了?!?p> 段溫玉有些驚詫:“殿下莫不是說笑罷?”不小心燒了廚房?
“對?!彼伟矌X道。
一木面無表情地侍立一旁,主子分明是故意燒的,還把剩下的人都趕回了京城。
段溫玉神色莫辨,只得答應(yīng)了,多嘴問又問了一句:“那殿下今后都來這兒用飯么?”
宋安嶺一愣,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只得麻煩姑娘了。”
段溫玉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你們都下去罷,本王有事同你們姑娘說?!彼伟矌X有些強(qiáng)硬,段溫玉擺擺手,示意她們都下去。
“阿玉,今日是我生辰?!彼伟矌X平平淡淡一句話,讓段溫玉十分內(nèi)疚,她走到宋安嶺身邊:“殿下,溫玉竟不曾問過……”
“不妨。”宋安嶺乘勢抱住段溫玉,把她放在他腿上,像是抱個孩子一般,段溫玉不敢掙扎,便由著他抱著,“今日你陪著我便好。”
段溫玉心軟得不行:“好。”
宋安嶺把她放下來,“我給你做頓飯罷?”
段溫玉圓睜著兩眼:“殿下還會下廚么?”
宋安嶺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段溫玉倒吸了一口氣,道:“該是我替殿下做頓飯才是?!?p> 宋安嶺思考了一下,拒絕了:“似乎阿玉的廚藝并不好?!?p> 段溫玉望向別處,的確,蜜露那樣的吃食尚可,沾了柴火氣的她可就不行了,也不是不能吃,不過是滋味不佳罷了。
宋安嶺瞧得好笑,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可是練出來的,阿玉不要不服氣。”
段溫玉皺了皺眉,卻是笑了:“殿下可別再把這兒的廚房給燒了?!?p> 宋安嶺兩只手都擰上了段溫玉的臉,佯怒道:“再說一遍?”
段溫玉扒拉開他的手,識相地?fù)u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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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溫玉親自帶宋安嶺去了廚房,把廚房里的仆婦們嚇得不行。
段溫玉想了想,還是不妥,宋安嶺不可能給所有人做飯,總不能讓大家推后用膳罷?宋安嶺又喜歡清凈……
段溫玉把她的顧慮說與宋安嶺,宋安嶺沉默了一會兒,低頭湊近段溫玉,帶了些誘惑的意味:“你瞧,她們自己走開了?!?p> 段溫玉一看,果然沒人了……
于是她也飛快地溜了出去,把廚房完完全全留給了宋安嶺一個人。
宋安嶺拿起了菜刀,笑著嘆了口氣。
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笑容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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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嶺做的都是些很家常的小菜,實(shí)際上并不是有多好吃,只是對于他來說,這是非常不錯的了。
迫于宋安嶺的威勢,這頓飯只有他們兩個人,段溫玉很是認(rèn)真地用飯,而宋安嶺很是認(rèn)真地望著段溫玉用飯。
段溫玉也無可奈何,只好倒了一小盅酒,敬了宋安嶺一杯:“殿下,生辰快樂?!?p> 宋安嶺也回了她一杯:“謝謝?!?p> 段溫玉靜靜望著他,想哭又想笑。
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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