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耍無賴是吧?比你們橫的我見的多了,到最后哪一個不是服服帖帖的?小姑娘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聽雪樓在天龍世界中的地位,聽雪樓要是不愿意伺候,別說是你,十大掌門來了都不好使!”店小二岔著腿、瞪著眼,完全沒有一個服務(wù)行業(yè)從業(yè)者該有的謙和。
嚇唬人誰不會?要說店小二這話對別人說可能好使,但在霓悠悠這可真就一點(diǎn)作用都起不到。
這一點(diǎn)貓腰躲一天心知肚明,他已經(jīng)開始為店小二祈禱了:這個火辣妮子,不威脅她都能火冒三丈。店小二也是個看人吃飯的活兒,沒想到也這么沒眼力見兒,還敢威脅霓悠悠?她可從來不管什么江湖大佬、天龍勢力,惹毛了她,整座樓都能給你燒了。
果然,霓悠悠嬌呵一聲站起身,剎那間使出一式純陽無極,渾身“騰騰”冒出無明業(yè)火?;鹧孀迫?,烤的貓腰躲一天腦門都冒出了汗。
店小二總算害怕了,但還要嘴硬:“你,你,別胡來??!小心,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本姑娘吃不吃得了不用你管,不過現(xiàn)在,本姑娘倒是先要讓你好好吃一頓了!”
霓悠悠舉手成刀,一招炎龍無雙砍在店小二胸口。店小二臉色巨變,“噗”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霓悠悠回身再一腳,店小二倒栽蔥一般,從二樓摔了下去。
聽雪樓內(nèi)一陣騷動,驚呼聲絡(luò)繹不絕。
十幾個看家護(hù)院的武師急匆匆趕過來,把霓悠悠和貓腰躲一天圍在了中間。
“哎呀,小生這才幾年沒在江湖里走動,不想這門派比武大會就糟糕成這個樣子了。這還哪是什么十大門派的得意弟子,簡直就是土匪嘛!”
一個男人的聲音隔著很遠(yuǎn)傳過來,陰陽怪氣,十分瘆人。
那十幾個武師似乎都很怕這個男人,聽到他的聲音,趕緊顫顫兢兢地站到兩邊,中間讓出一條康莊大道。
隔著十幾米,貓腰躲一天看清了那個男人。他長得白凈,白凈的刺眼;身上的衣服十分華麗,華麗的不像是男人的裝扮;頭上扎一條紅絲巾,越發(fā)女人。
那個人男人也看清了貓腰躲一天和霓悠悠,兩步飄到他們跟前,眼睛只盯著霓悠悠,嘖嘖贊嘆:“喲!還真是變了天了呢。小生還以為鬧事的得是幾個糙漢子,沒成想竟是這么標(biāo)志的一個小美人!”
霓悠悠被那個男人的聲音惡心的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冷哼一聲:“哼!你誰???滾遠(yuǎn)點(diǎn),別來管本姑娘的閑事!”
“放肆!怎么跟木先生說話呢?告訴你不怕把你牙嚇掉,木先生可是上屆門派比武大會的狀元,現(xiàn)在是聽雪樓的二當(dāng)家!”被霓悠悠踹下樓的那個店小二,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半弓著身子對那個男人說,“二當(dāng)家,就是這個母老虎打了小的,咱們聽雪樓什么時候吃過這個虧,您可得給小的做主??!”
貓腰躲一天吃了一驚,難怪聽雪樓的店小二這么囂張,竟然連狀元都收到麾下了!
“上屆門派比武大會?咯咯!都十年前的舊事了,現(xiàn)在還好意思拿出來說?你們聽雪樓自己不害臊,本姑娘都替你們臉紅!哼,氣都?xì)馑懒?!”霓悠悠“咯咯”嘲笑,根本不買狀元的賬。
“你,你,你放肆!”店小二臉憋得通紅,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話來反駁。
“下去!”木先生冷臉厲喝,嚇得店小二帶著那十幾個武師,屁滾尿流的跑了。
“呵呵,好尖利的一張嘴嘛!只是,不知道小美人的實(shí)力是否也和嘴一樣厲害呢?”木先生不怒反笑,但笑得陰森。
霓悠悠一把抽出背后的長刀:“那就試試咯,過氣的狀元!”
“呵呵呵,有意思了!正好小生這些年閑得手癢,今天就陪小美人走幾個回合也未嘗不可。”木先生陰陰的笑,憑空抓出一把扇骨清瘦、冒著烈火的扇子。
貓腰躲一天到這個時候才算看明白,原來這個木先生是逍遙弟子!難怪曾經(jīng)聽說上屆門派比武大會結(jié)束沒兩年逍遙大弟子便失蹤了,原來是歸順了聽雪樓。
兩股強(qiáng)大的氣場在空氣中彌漫對撞,單從氣勢上,霓悠悠就輸了一大截。
貓腰躲一天怕霓悠悠吃虧,趕緊湊過去小聲規(guī)勸:“悠悠,明天就輪到你出戰(zhàn)了,現(xiàn)在打起來萬一有個閃失可就虧大發(fā)了。喝個酒哪里不能喝,我們換個地方,我陪你喝個痛快!”
“真是愣頭青!”霓悠悠一跺腳,“我又不是癮君子,喝的什么酒?說喝酒那是騙你呢,你還真當(dāng)真了,氣都?xì)馑懒?!我來聽雪樓是有要緊事要辦,事情辦不好,今天本姑娘哪都不會去!你要是怕了,就自己先走!”
霓悠悠最后那句話說的很重,貓腰躲一天當(dāng)時就“扎心了,老鐵!”他雖然不是英雄,但也絕對做不出丟下朋友獨(dú)自逃跑的事兒,尤其這個朋友還是霓悠悠。
“悠悠,你往后站站!對,繼續(xù)往后,最好和我保持三米的距離,免得一會血濺到你身上!我反正已經(jīng)打完了比武,沒事一身輕。以前從來沒和狀元打過架,今天正好借此機(jī)會領(lǐng)教領(lǐng)教?!必堁阋惶煺镜侥抻朴粕砬?,摸出一把跟木先生比起來遜色很多的折扇,擺出了攻擊架勢。
“喲,小生剛還沒注意,這里還有個粉嫩的小白臉呢!氣場這么弱,不仔細(xì)分辨還真察覺不出來呢,呵呵呵!”木先生表情夸張,演技浮夸,“看樣子是要英雄救美啊,小生打了那么多架,還是第一次碰上這么狗血的劇情呢!有意思,有意思,看來今天這場架是打值了!”
“氣都?xì)馑懒?!老?shí)給本姑娘一邊待著,誰稀罕讓你出頭?就你那點(diǎn)實(shí)力,還不被這個陰陽怪氣的人打死!”霓悠悠一把把貓腰躲一天拽到身后,臉上冷冷的罵他,其實(shí)心里早暖透了。
“呵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要小生說啊,你們倆也別爭了,一起上吧。小生趕時間,桃紅、柳綠、花蕊……好幾個姑娘等著小生呢!”
“大言不慚!”霓悠悠怒發(fā)沖冠,長刀舉過頭頂,火焰冒出三丈。
貓腰躲一天也擺好架勢,隨時做好攻擊的準(zhǔn)備。
聽雪樓內(nèi),劍拔弩張,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圍觀的人群也越聚越多,連對面幾家酒肆都停止了營業(yè),掌柜、伙計紛紛跑來看熱鬧。
“聽雪樓是吃飯喝酒、談?wù)擄L(fēng)月的地方,容不得幾位在這里喊打喊殺!”清冽的女聲不知從何處響起,眨眼間覆蓋了整座聽雪樓,讓每個人聽起來都像是在自己耳邊耳語一般清楚自然。
女聲柔弱中帶著威嚴(yán)、清冷中帶著莊重,一開口便不自覺讓人聯(lián)想到聲音的主人一定實(shí)力超然。
“是方月昔前輩嗎?”霓悠悠突然放下長刀,整個人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