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路遇‘殺人犯’
小艾正想怎么攔一攔刀疤男人?
小艾的眼晴與刀疤男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小艾的想法,化成一條白霧狀的意念電流一般立刻穿透男人的意識,小艾驚人的發(fā)現:男人的第一個潛意識就是趕緊跑路。
再進一步探究,小艾臉色一下變得刷白,原來:這刀疤男人剛剛殺了人。
“眼前是個暴徒,王大娘只是個欺軟怕硬的市儈婦人,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怎么辦?”小艾想打電話報警,摸摸口袋,空空如也,沒有手機,再望街上看,別說手機就是公用電話,也要走到對面路口,萬一她去打電話,刀疤男人跑路了,該怎么辦?
小艾心煩意亂的掃一眼圈里的人,也許是她的意識處于高度緊張之中,她的意念似乎一下子變成了超強激光,把圈內的人全都過濾了一遍,大多是看熱鬧的閑人,當她掃到圈外圍一個板寸,看著周身緊繃的姿態(tài),小艾的眼里露出了笑容。
她扒開人群,幾步來到板寸的身邊仔細打量,這人二十出頭,長相清秀,兩眼放著精光,他輪廓鮮明的臉上嘴唇微微抿起,攥著拳頭,看起來隨時準備出手。
眾人一看這男人不是個善茬子,有精明膽小的開始往后退。
只有幾個愛熱鬧不怕事的人,還不遠不近的圍著不肯離開。
王大娘往家的方向掃了幾眼,沒看到男人和兒子的的影子,心里直打鼓,剛想站起來,可是回頭看到自已的錢匣子和推車被撞的稀爛,又鼓著氣緊抓不放。
口中大聲喊叫:“打人了!打人了!”
男人臉一橫,推搡著王大娘,也不知是王大娘沒了力氣還是男人的力氣太大,尖嘴大娘手里的車把瞬間松了手,身體一下子虛空,急急的往前一倒,一時間頭沖地,只聽到她悶哼一聲,等她掙扎著扶著地坐起來,口中哎喲哎喲如殺豬一般的喊叫不迭。再看她的臉像是摔在地上的醬餅一樣,滿臉的泥沾著鼻血,樣子看著慘不忍睹。
而刀疤男人跨上摩托車準備逃之夭夭。
小艾一下子怒了,走上前去攔住了刀疤男人的去路。
“光天化日的,你把人撞了,還打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男人跨上車,看看眼前弱不禁風年輕漂亮的小艾。
臉上竟擠出一絲笑,只是那笑如同冰山上刮過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是要多管閑事嗎?是不是也想嘗嘗我的厲害。”男人舉起一只手臂做了一個扼脖子的動作,同時刀疤男人臉上現出異常興奮的表情。
似乎嗜血動物看到血一樣的神情。男人伸手來抓小艾,小艾一個后退,順利的躲過了男人的手臂。
小艾一邊躲一面嘴里大聲嚷:“想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專會欺負女人。”小艾迅速把身邊條凳用力一蹬,正好卡在摩托車的前面,攔住了男人的去路,男人試著用腳踢開,可是板凳正處在他兩腳夠到的盲區(qū)。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驚愕,男人眼晴充血,剛想翻身下車,理智告訴他,他必須盡快離開。
男人重新意識到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離開這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復雜的情緒在男人臉上表現出一個男人的歇斯底里的瘋狂表情,很滑稽很可笑。
他選擇倒車想繞過板凳,他剛轉身后退,小艾又把另一個條凳橫著卡在了摩托車的后胎。
刀疤男人再看小艾時,臉上現出狠戾。
“你,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有種你別跑?!?p> 刀疤男人說著話,從車上跳下來,沖著小艾揚起了拳頭。
小艾身體一閃,躲在板寸的身后。
“我不跑,你以為我傻嗎?”
“冷輝,快動手呀?!毙“阍诎宕缟砗螅兑话阉囊滦?。
板寸聽到有人叫自已的名字,臉上滿是驚詫,扭頭盯著小艾道:
“你認識我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快點,再不還手你就要挨揍了?!毙“宕绯竺嫱巳ァ?p> 冷輝一轉身,刀疤男人的拳頭已經來到了眼前,板寸反應奇快,一把抓住了刀疤男沖過來的拳頭往身下一拉一壓。
并不見板寸用力,刀疤男臉上開始扭曲,刀疤男的臉,隨著冷輝臉上的微笑越發(fā)的扭曲。刀疤臉想反抗,卻疼得直不起身,知道自已恐怕一時脫不了身,身體半跪著扭頭去找趁手的東西,一眼看到車上的頭盔,忍痛伸手撈過來,就往冷風的頭上砸去。
“姑娘你認識我嗎?我怎么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你?”板寸仍然固執(zhí)的糾纏眼前這個比他矮半頭,長得機靈、靈秀的大眼姑娘,到底是誰?
“一會兒告訴你,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再不還手,恐怕一會兒被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了。”小艾急急的提醒道。
“可是我們是有紀律的。”板寸擺出一副不能輕易出手的為難表情。
“紀律!別老被紀律束縛自已,紀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毙“阍诎宕缟砗?,看著刀疤臉揮過來的頭盔,為板寸捏了一把汗。
板寸似乎早有所覺察,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可是我們是真的有紀律的?。〔皇峭话l(fā)情況我們是不能動手的。沒有受到攻擊是不能還手的?!?p> “現在就是突發(fā)情況,你聽我的,沒錯!”小艾再想拉著板寸后退。冷輝張口還想再問,眼看頭盔就要重重落在板寸的頭上。
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只見他頭微微地往后一仰,輕描淡寫的躲過了刀疤男的襲擊。
“好吧?我現在動手就不違反紀律啦,這人的確是惡意攻擊?!卑宕缢坪踉趯諝庵械氖裁慈俗隽藚R報。
冷輝話一出口,手上動作敏捷,出手如風,輕而易舉把刀疤臉的一只胳膊反手拉至身前,另一只手,迅速的去奪刀疤手里的頭盔。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刀疤臉?,F在儼然變成了一個,待宰的羔羊,在冷輝的手下,沒過兩招,便被制伏,刀疤男半跪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吸冷氣。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多管閑事兒?”刀疤臉上一陣慌亂。
“你作為男人欺負女人,我就看不過去。而且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冷輝的語氣有些例行公事的大義凜然。
“我剛才給過那女人錢了,是那女人貪心,想訛我?!钡栋棠樦幌氡M快脫身,找理由為自已開脫。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能這么辦事的嗎?就算剛開始你不是顧意的,后來也是顧意傷人?!眹^的看到刀疤臉被制服,似乎場面一下子變得可控。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兒,重新站出來主持公道。周圍看熱鬧的不斷的有人附和。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這人到底怎么處理?”冷輝側臉望向一臉輕松,沒事人一樣的小艾。
“你不用問我,你去問那地上的尖嘴大娘就行了。”小艾朝冷輝一擺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