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遇猥瑣男
去屠戶章叔家要往西,和大姐和媽媽,正好背道而馳。
“還是媽媽陪你一起去買,不然媽不放心。等掙了錢,咱們家也安個電話,以后就方便了。我老早就聽說章屠戶家安了電話呢,看來不能小看了做小生意?!毙“瑡寢屚白吡藥撞?,又拉著小英追上小艾。
“媽,不用的,你實(shí)在不放心就讓大姐陪我去,你先回家休息吧,秋季運(yùn)動會我可是田徑冠軍,有壞人也跑不過我的。”小艾一臉的滿不在乎。
“那也行,英子你陪妹妹一起吧,也好作個伴?!毙“瑡寢尰仡^看著兩個女兒,一個老實(shí)心善,一個機(jī)靈活潑,滿足的笑著往回走。
小艾走路如風(fēng),小英踱著小碎步,她邁腳的速度跟她的性子一樣,就是房子著了火,也跑不起來的性子。
小艾走走停停,皺著眉頭邊走邊等。
來時的路上,已經(jīng)忍了一路,剛剛散戲,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肉也買了,而且拎在自已的手中,這回來的路,大姐的腳步比來時更慢。
“大姐,你能不能快點(diǎn)?我還想早就回家睡覺哩。”路不知怎么的,越走越暗。小艾心里有無名火起。
“我已經(jīng)快了,是你太快,我跟不上你?!贝蠼阋荒樐救坏幕卮?。
“拜托,你再不快點(diǎn),我可一個人回家了?!毙“仡^看著大姐,看她仍然邁著的方步,實(shí)在有些抓狂。
“小妞往哪兒走呀?跟哥哥一起走唄!”一個男人的猥瑣的聲音在小艾的身后乍響。
“什么人?”小艾猛然回頭,看到一張猥瑣骯臟的中年男人的臉,有些面熟,卻又認(rèn)不清楚。
“什么人?男人唄,是個喝了酒......想開懷的男人?!蹦腥穗x小艾只有一米之遙,男人一開口,濃重的劣質(zhì)酒的刺鼻味道撲面而來。
小艾連連后退,一下子撞上了跟上來的大姐。
“還愣著干什么,快跑呀?!毙“蠼憷@開男人往家的方向飛跑。
小艾一邊跑一邊瞄著應(yīng)手的東西,小艾一邊跑,一邊扭頭看身后的醉漢,剛開始還踉蹌的醉漢,忽然間變成了聞到了血腥的狼一樣,一面吐著污言穢語,一面緊追其后,看樣子不死不休。
“怎么辦?怎么辦?”小艾腦子飛速旋轉(zhuǎn),自已雖然有信心跑得贏后面的醉漢,可是大姐的腿似乎像壞了的機(jī)器一樣,只有一種頻率。
小艾只得硬拉著大姐一面向前跑,一面想辦法阻止后面的醉漢。
醉漢像是打了狗血一樣,一直緊追不放。
快跑到大路上,小艾忽然瞄到路邊一根胳膊粗細(xì),一米來長的木棍,她把肉塞到大姐的手中,推一把越跑越慢的大姐。
“大姐,你先跑,我來墊后?!?p> “哦,你小心點(diǎn)?!贝蠼愦謿猓厣韲诟赖?。
小艾停下來,閃在樹后,看著越來越近的的醉漢。
醉漢也許抬頭只看到一個大姐跑在前面,嘴里念叨:“另一個小妞跑到哪去了?!彼e起棍子正要往男人頭上招呼,無意中竟看到男人大腦中的血管,半堵著如一根堵塞了的下水道一樣,臟亂不堪,她怕一棍子下去會打出人命。
只好轉(zhuǎn)而棍子朝下,退而求其次,往醉漢膝蓋上一掃。
隨著“哎呦”一聲悶哼,醉漢往前撲倒,身體原地掙扎了一下,似乎想爬起來,只是手腳無力,又重新趴在地上,嘴里發(fā)出“嗚嗚嚕?!钡钠婀值穆曇簟?p> “你自已已經(jīng)是個半殘廢,還想做壞事?我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小艾丟下手里的木棍,一面湊近男人查看一番。
小艾這一看可不得了,男人的意識很微弱,幾乎像停擺了的鐘擺,一下比一下弱,小艾抬腳踢一下男人,男人竟然沒有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
“這家伙真是個玻璃人,只能他到處惡心人,別人倒動不得他?”小艾重新探看查找男人的身份,發(fā)現(xiàn)趴在地上的,竟然是他們村里有名的賴三。
“死流氓,要不是遇到我,你就一命嗚呼了,算你命大,不該死。你先好好躺著受受凍,不然你也不長記性。”
小艾丟下男人,拉上前面小跑著的大姐回了家。
“媽,我路上遇著賴三了?!毙“贿M(jìn)有門就大喊。
“???那個賴三可不是個正經(jīng)人,他沒怎么樣吧?”小艾媽媽急急的從屋里跑出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小艾和英子。
“我們沒事,他一頭趴在那里起不來了,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中風(fēng)了。你給他們家去報個信去吧?”小艾撈起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著。
“英子,到底怎么回事呀?”小艾轉(zhuǎn)身問英子。
“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艾讓我快跑,后面一個流氓男人一直污言穢語的追我們,然后我再回頭時,就沒看到那個男人了,小艾就拉著我回來了。
小艾皺著眉頭掃一眼大姐,道:“如果不是我,你就沒這么好好的回家了?!?p> 小艾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小艾媽媽揚(yáng)天罵道:“該死的,不管他,讓他在外面睡一夜,凍他一晚上,他就改了。半截子入土的人還想做壞事,豈有此理?!?p> “怎么了,誰招惹你了,生這么大的氣?”院外爸爸的聲音響起來。
“爸爸,你回來了?!庇⒆咏舆^爸爸手里的帽子。
“怎么了這是?罵誰呢?”
“你不知道,賴三竟然打咱們閨女的主意,這是沒追上,自已摔了個狗啃屎。咱們姑娘好心讓我告訴他們家人一聲。難道還怕他凍壞了他不成。要我說,就不該管他的死活?!卑瑡寢屢荒樀氖⑴?。
“話也不能這么說,賴三四十幾歲還打著光棍,人是混了點(diǎn)。今晚上天氣預(yù)報說還有雪,凍壞了也是條人命。人在哪兒呢,我去告訴一聲就行了。也順帶讓他們家,給他張羅一個媳婦才是正經(jīng)事?!崩习质且粋€老好人,說著話從英子手里重新拿過帽子往頭上罩,抬腳人已經(jīng)往外走。
艾媽媽嘴里雖然老大不愿意,她知道老肖的脾氣,也不好說什么,只好看著艾爸爸往外走。
小艾看著爸爸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愣了片刻之后,大聲問道:
“媽,爸爸屬虎的對吧?今年48是嗎?”
“對呀,怎么了?”
“今天晚上我總覺得會出什么事,”小艾一下子想起爸爸出門前挺拔的后背和邁動的雙腳,是那么艱定有力,可是爸爸的腿是在哪一晚被打壞了的呢?
“會出什么事呢?”小艾在腦子里飛快的搜尋著記憶里的片斷,只是年深日久,是不是今天她也說不準(zhǔn)。
“媽,我去找我爸回來。”小艾想不起來,便不再去想,只想把老爸找回家。
“那我陪你一起去,太晚了,你自已出去我不放心。能怎么樣呀?”小艾媽媽被小艾臉上的表情嚇得心里一驚,心里一陣兒發(fā)緊。
君子斯如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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