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都在飯局與飯局的時光中度過了。沈雪諾今年更是如此。爺爺雖然情況是好了些許,但已經(jīng)是被醫(yī)生留在了醫(yī)院里面,被沒有如愿的走出病房。
家里面,還有集團里面的事情,都壓在了他和周云的肩上。說起來,要不是還有周云在的話,自己一個人,還真搞不定的呢。
“怎么了?是不是又在想之前的事情了?”周云僅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高腳杯的杯柱,緩緩的走向依靠在陽臺的沈雪諾。
而我,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且沒有做任何的回應。一口,將自己杯中的酒飲盡。
“嘭~”玻璃杯與玻璃杯碰撞,發(fā)出的清脆的聲音。周云立足在沈雪諾的身邊,側(cè)身,左手憑欄注目:“其實,你我都心知肚明,老頭子不管是什么想法,或者決定之類的,是有很專權(quán)獨斷,但是,他都是為了,為了我們好。”
嫣紅裹胸禮服,勾魂的鎖骨,圓潤的肩膀,以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酥胸,通體的長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細腰,開口盆骨漸下的分叉,嬌嬌欲滴的大腿更是映襯著皎潔的月光。
今天,已經(jīng)是元宵佳節(jié)了。漫漫的月色,卻是在嘲笑一般。周云如此,也并沒有吸引到我半點的注意力。
“我知道。”
“那決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老頭子的病情,現(xiàn)在基本沒有什么打的問題了,再觀察個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何況老孫,也是每天都陪在老頭子的身邊,還有好幾個貼身的保鏢,二十四小時站崗。
搖晃的紅酒杯,在滿月與瞳孔之間,三點成一線。我大口咽下了杯中所剩不多的紅酒,苦、酸、澀、干、甜,如狂野猛獸一般,各種,對味蕾的沖擊,一下子,爆發(fā)開來。卻有淡淡的回味,如雨后草原,新生的嫩芽。
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習慣,一個人在陽臺,獨自端著酒杯的?
“走吧?!?p> 身后的大房間,隔了一扇玻璃門。里面?zhèn)鱽淼臍g笑聲,如山間溪水,潺潺長流不絕。笑聲之中的深意,卻似秋時木落,翩翩蕭瑟。
這次宴會的主角,除了沈雪諾,還有一人,葛淑賢。
明天,就是第二學期,開學報到的日子了。
“好久不見?!比文阍谟⑿蹅b義,這一聲化棉的纏柔,也叫你,不再識那江山河水,只愿一人。
“好久不見?!眮砣苏歉鹗缳t的母親,她父親還在遠處,和其他人舉杯。還有很乖巧的,一直陪在身邊的葛淑賢,也是對我報以微笑。
“你爺爺,和你有提起過,是吧?!?p> “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那你的回答.......”
“我想,在我回答之前,希望您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p> “請問。”葛淑賢的母親,被沒有因為我的失禮,而感到不悅,反而是伸手,并微笑。
我看了看邊上的葛淑賢,她的表情,看不出太大的變化,甚至讓人覺得,今天的她,是何等的高興,開心。“我想問下,是誰,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