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A市的當(dāng)天,我在太陽花里的小木屋里拍了很多很多照片,因為里面的設(shè)計全是曾經(jīng)我設(shè)計的,那時候我在想原來這個世界還會有和我一樣奇思妙想的人存在著。
當(dāng)時腦海浮現(xiàn)了一個人的臉,那張已經(jīng)刻進我血液的輪廓,記憶里以前的我們一起商量著如何存錢,如何有屬于自己的小屋,如何在里面擺放喜愛的家具。木屋外要有一個大大的花房,門口還要有一個自制的花型木牌,上面寫著大大的“文家莊”。因為這兒是我的,而我是他的。
第一次和綃洋遇見戚罙,其實心里是很激動很激動的,但是我害怕,五年后的他會不會早已不在是最初的他,或者早已娶妻生子有了孩子。
后來綃洋告訴我這么多年他早已事業(yè)有成,卻一直沒有找女朋友,會不會還在等我。聽到這些的時候我其實是很高興的,但是想起五年前因為年少意氣用事,去了印度,氣的爸爸心臟病發(fā)去世,從哪以后我一直不能原諒自己,連帶著也不能原諒沈戚罙,那時候他問我還能回到以前嗎?我拒絕了。
很多時候我們心里的感情,對自己常常會說著謊話,我對自己說回國主要是想巡展然后捐贈山區(qū)。卻在最后離開B市的時候忍不住去找了他。大衛(wèi)說得沒錯,他的辦公室是我喜歡的風(fēng)格裝修,墻上掛著我曾經(jīng)親手畫的畫,至于咖啡是不是我喜歡的,這是后來才知道的事兒。結(jié)婚后沒事兒我就喜歡去他辦公室里走走,每次去他給我親手泡的都是瑪琪雅朵。有一次我問他,是不是專門給我準備的,他說他辦公室只有這個咖啡,在我離開他以后的所有日子里他每天都會喝,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樣才會感覺我在他身邊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