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一年中,艾涅爾想盡量隱瞞面貌,所以總是用黑暗包裹自己,整個人陰森森的,不太好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形象的事情。
而且那時候溫里斯去世不久,他的心中總有一股暴虐的情緒,想通過殺戮發(fā)泄。另一方面,他也想更加快速地提升自己的實力。在這片大海上,唯有力量才是一切的保證。沒有力量很可能隨時失去生命。
一年過去了,他的實力進步緩慢。他發(fā)現(xiàn)自己吞噬尸體獲得的生命力,非常少。吞噬的效率太低了,自己的黑暗只能抓住少量的生命力,絕大部分生命能量浪費了,就這么白白消失在空氣中。
所以他現(xiàn)在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尋找惡魔果實上。節(jié)奏也慢下來了。
他一路走走停停,打量周圍的建筑。這些建筑都是以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為主,給人纖細秀雅的感覺。
忽然一個拿著冰淇淋的小女孩撞到了艾涅爾。冰淇淋弄臟了他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小女孩和艾涅爾差不多大,留著一個蘑菇頭,臉蛋娟秀,穿著一條白色的衣服,給人一種素雅的感覺,和街上其她妖艷的家伙格格不入。她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冰淇淋。
“混蛋!你這家伙對艾涅爾大人做了什么?”迪夫很忠實地擔(dān)任起狗腿子的角色,對她咆哮到。還掄起手臂,做出一副準備要打她的樣子。
女孩眼眶一紅,快要哭出來了。
“住手,迪夫。”艾涅爾左臂平伸攔住他,“你去買個冰淇淋來,大個的。”
迪夫先是一愣,然后說:“是?!?p> 其實他也不想對那個小女孩動手,不過這種時候難道還要讓艾涅爾親自來?他不知道艾涅爾到底有沒有生氣,只能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猜測。
在迪夫的印象中,艾涅爾心情不好,就會殺人,如果他動手的話那個女孩一定沒命。所以他打算自己動手揍她一頓,那么艾涅爾估計也就不會計較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多慮了,迪夫這么想著。
艾涅爾接過冰淇淋,然后……放進自己嘴里。并且對著小女孩做了個鬼臉,“才不賠你呢,笨蛋。啊哈哈哈哈……”
他邁著八字步走了過去。
小女孩委屈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米羅和卡特滿是尷尬,黑著臉,不著痕跡地遠離艾涅爾幾步,一副我不認識這貨的樣子。
迪夫蹲下來,把一枚金幣塞入女孩手中,盡量露出一個他自認為和善的微笑,“你用這個再去買一個吧?!?p> 就在這事,一個胸前纏繞著繃帶,皮膚如牛奶一般白皙的人蹲下來,將一個冰淇淋放在女孩面前。
“給?!彼⑿χ?。這雖然不是一位女裝大佬,但容貌絕對可以說是傾國傾城。
小女孩開心地接過冰淇淋,擦干眼角的眼淚,說道:“謝謝大哥哥?!?p> “嗯?”艾涅爾眉頭皺起,看著這個美的人神共憤的家伙,問道:“有事嗎?”
卡特渾身的肌肉繃緊,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了異常危險的氣息。
小女孩已經(jīng)跑開了,氛圍變得沉重起來。仿佛存在一個無形當中的小圈子,路上走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繞過這個地方。在場的米羅和迪夫還不知所措地看著兩人,問道:“怎么,怎么了?”
在艾涅爾的感知中,他就像是蛇一樣冰冷,又暗藏著刀鋒般的銳利。
“我叫芥川煌,來邀請你們前往王宮商議對付南安普頓的事宜?!?p> “哦,那走吧?!卑鶢枦]有廢話。
當艾涅爾走入宮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了。他不是很習(xí)慣跪坐,就沒有學(xué)他們的樣子。直接盤起雙腿,用打坐的姿勢坐了下去。
“真是無禮之人?!辈簧傥涫柯冻霾粷M的神色。但沒有哪個人義憤填膺什么的要找他決斗。這里畢竟是在國王面前,而且傳聞當中的黑棺也不可小覷,沒有人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暹羅國王不是艾涅爾想象中的樣子,這讓他輕松不少,不然光是交談就有很大壓力了。
“敢問閣下就是黑棺?”
“啊,是啊?!?p> 雖然水月彰已經(jīng)報告過了,但是看到真人,還是讓他感到驚訝。這里沒有一個人對于艾涅爾身份有所懷疑,他們都是劍士,對于危險的感知遠超他人。劍士之間的交手是異常兇險的,稍不留神就會身首異處,所以他們的感知絕對不會弱。
艾涅爾身上那股兇神惡煞的氣息根本就沒有隱瞞,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讓他們汗毛倒豎。
“這還真是讓我驚訝,想不到閣下竟然如此……年輕?!彼緛硐胝f年幼的,最終到了嘴邊又換了個詞。
“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就不要多說了,進入正題吧。詳細地說明一下我對手的情報。還有,如果他的實力超出預(yù)料的話我可是會跑路的。”艾涅爾沒有在意武士們鄙夷的目光,毫不尷尬地說道,“別這么看著我,我只是說盡力。沒有保證一定能夠一定打贏對方。打不過就跑才是王道,明知道贏不了還傻不拉幾地硬扛著可不是我的作風(fēng)。”
“哈哈哈哈……閣下還真是直爽。”芥川石毅笑道。
“誠實是我的優(yōu)點,守信是我的美德,有自知之明是我活下去的保障。”艾涅爾沒有謙虛。
“那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對手是個劍豪?!?p> “哦!”艾涅爾點點頭,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劍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境界,只是大致上了解到斬斷鐵是這個階段劍士的門檻。
“不能保證,得打過才知道。他也很強啊,打輸了嗎?”艾涅爾指了指煌。
“嗯,輸了?!被偷鼗卮?。他沒有辯解什么,輸了就輸了,很坦然。
“才不是呢,是他們在煌大人和扎克利對決的時候安排了狙擊手,不然才不會輸。”邊上的讓人忍不住了,義憤填膺地說道。
“哦,也就是說實際上差不多嘍。”艾涅爾說道。
“正是如此。你纏住他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被投⒅鶢?,橙黃色的瞳孔中透露著的是確信無疑。
“嗯,如果和你差不多,那大概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