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筆鼠張揚和陽春子冷秋風(fēng)是常年混跡于墓穴之中的,行尸走肉見過不少,但是看到湖里黑壓壓的一片,也明顯有些不適應(yīng),深鎖著眉頭,大口喘氣,已然知曉這繞滿湖邊的枯骨是何由來了。
我們一行十一人,短短的半個時辰就去了三人。
余下的人還有我,駱駝,慕影,云依,張揚,冷秋風(fēng),錢三,廖老阿公。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于下午,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湖面揚起陣陣波瀾,已經(jīng)起風(fēng)了,天色昏暗,感覺是要下雨。
湖邊的樹林子被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的,風(fēng)透過林子的時候,沙沙作響,配上湖岸邊的枯骨,顯得尤為陰森恐怖。
廖老阿公坐在一邊的石墩子上,看著周,吳,鄭三人死亡,早已嚇得直哆嗦。
我們余下的幾人都圍了過去,老阿公所在的位置離湖邊密密麻麻的枯骨尸首尚且有幾丈的距離,算是十分安全。
我們圍在了一起,準(zhǔn)備商議怎么過湖。
剛剛才死了人,大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氣氛有些沉重。
可以確定的是剛剛接近湖邊的有一處枯骨是云依父親當(dāng)年所帶領(lǐng)的一群當(dāng)中的,只是沒有找到云依父親所佩戴的云形玉佩。
冷秋風(fēng)是知道當(dāng)年云鷹和信一一行人進(jìn)入過梵凈山的事情的一個老道士,但是他不在其中,他的一個朋友在云鷹父親所帶領(lǐng)的隊伍當(dāng)中,這也是云依找到了他一起來梵凈山的原因。
冷秋風(fēng),張揚,錢三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求財,他們對佛墓感興趣的原因便是因為郭剪寶藏。
當(dāng)年青天教囂極一時,傳聞郭剪將青天教的所有財寶帶進(jìn)了梵凈山佛墓里。
眼前的半球形的建筑不知道是不是佛墓,但是從墓葬的位置判斷,這里確實該是一座大墓。
傳聞佛墓在潭底,照眼前的布局來看,這座半球形的建筑確實當(dāng)初是掩埋在潭底的。
佛墓的來歷,我們卻只是一知半解,單憑大梵寺的壁畫,根本不知道所謂的佛墓到底有什么秘密,為什么這里會有青色玉蟬的出現(xiàn)?二者有何聯(lián)系?
當(dāng)年郭剪攜青天教到了這里,又發(fā)生過什么?算上信一和云鷹一行人,又有多少人來過這里,死在了這里?
當(dāng)年的覺遠(yuǎn)真的是成佛了嗎?雙頭蛇神又是真是假?
站在這幾個湖泊的外圍,我感覺不到什么異樣,我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蛇神峰,心里倒是有些忐忑不安,我總是感覺蛇神峰里面有什么東西和我有關(guān)似的,或許就是青色玉蟬。
“咱們該怎么過去?這水里可全是那玩意兒??!”張揚皺了皺眉頭看看了風(fēng)揚起片片水花的湖面。
駱駝回道:“那東西是暴君水蛭,我們知道怎么對付,而且我們帶有對付它們的東西!”
張揚聞言,高興道:“什么東西?”
慕影道:“你忘了,我們有兩個水囊不是帶的水,里面裝的可是水蜈蚣!”
“這些水蜈蚣便是暴君水蛭的天敵!”
我聞言,皺了皺眉,說道:“咱們的水蜈蚣短時間是不足以除盡這里面的暴君水蛭的。”
我接過駱駝遞過來的水囊,繼續(xù)道:“這水里的暴君水蛭數(shù)量太大,就像當(dāng)初子母湖里的一樣,我們這些水蜈蚣倒下去,恐怕得幾年的時間去了?!?p> 駱駝點了點頭,問道:“大哥,這該如何是好?”
我起身,回道:“先把這些水蜈蚣倒下去再說?!蔽移鹕聿戎莨?,小心翼翼的走到湖邊,將兩水袋水蜈蚣傾倒了下去,只見水里黑黝黝的一片水蛭瞬間散開了去,四散奔逃開來。
這些水蜈蚣一下水了,就像狼進(jìn)了羊群,開始肆虐捕食暴君水蛭。
偌大的幾個湖泊,這點水蜈蚣要蔓延除盡水里的水蛭,少說也得三年去了。
我站在一邊看了看湖對岸高高隆起的凹槽石墻,目測了一下我自己的位置到對岸的距離有多遠(yuǎn)。
大概三十丈的距離!
我們所在的人群中,就只有我和慕影的輕功了得,我打量了一下水面,我倘若運功飛到對岸,至少需要點水三次,慕影可能需要五次。
腳尖點水,不至于淹沒至腳,加上我們有鞋子保護(hù),按理說暴君水蛭是不可能傷到我們的,我想我和影兒應(yīng)該可以辦到安全抵達(dá)對岸。
想了這些之后,我緩緩轉(zhuǎn)身,回到林子邊上,大家所在的位置。
“我想我和影兒應(yīng)該能過去,或許我們可以先過去看看,興許能找到辦法,指不定那邊有船?!?p> 影兒聞言起身,站到了我身邊。
我讓云依和駱駝幾人先在樹林子里打圍,準(zhǔn)備過夜,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微有雷意,過不了幾個時辰可能就會下下雨來。
我們沒有避雨的東西,只得在林子里找些大葉芭蕉,采了葉子,在幾棵大樹上的樹枝之間架起一個簡易的頂棚,為了安全,大家還是晚上在樹上度過。
可能雷雨天在樹上夜宿不安全,但是目前的狀態(tài)之下,我們別無選擇,倘若雨下下來,一些暴君水蛭跟著上了岸,我們可能真的就得和眼前這堆枯骨做伴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一艏船,只要我們不接觸水面,我們大可以安全的渡湖。
事實卻是沒有的,我們只得重新想辦法。
我們不可能等個三年五載再來這里尋找原因,事實上可行的方法就只有我和慕影先過去看看,他們留守在這里。
我和影兒就著湖邊的枯骨,真氣一提,微微一躍,展開雙手,向著湖對岸飛身而去。
所料不差,我踏三次,影兒踏水五次,我們憑借著輕功,在湖面微點,成功到達(dá)了湖對岸的青石板構(gòu)成的石臺階上。
湖這邊的臺階周圍也有不少枯骨,但是數(shù)量遠(yuǎn)沒有我們來那一側(cè)多。
青石臺階環(huán)繞而上,眼前是一個環(huán)形的石壁砊成的坡,用來割斷外湖水的。
也就是說我們所在的位置要比外面的五個湖泊略高一點。
外墻擋住了我們的視線,我們只能看見半球形朱墻的上半截,至于下半截構(gòu)建如何,還得順著石階走上去,才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