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點頭,境界上的差距很難彌補(bǔ),但是如果對上清云宗年輕一代的弟子,葉楓無懼。
葉青衫感應(yīng)到前方有一股氣機(jī),察覺到那里應(yīng)該是清云宗眾人匯集的地方,手中的清風(fēng)劍隨時準(zhǔn)備出鞘。
葉楓和葉青衫收斂氣機(jī),以防打草驚蛇。
前方那些人正是清云宗的長老和掌門,看上去有五六十人,算上那些弟子。
“這次清云宗看來對張家勢在必得,長老居然全部出動了,由云江海親自帶隊?!比~楓感到驚訝。
“清云宗底子薄,想要增強(qiáng)自己的底蘊(yùn),不過他們操之過急,不然我也不會現(xiàn)在就要滅他滿門?!比~青衫目光凌厲,不怒而威。
兩道身影,一老一少,逐漸接近。
“江皓他們怎么還沒有到?不會出了什么差池了吧?!”清云宗大長老云興山說道。
看樣子他的年齡不在葉青衫之下,頭發(fā)白了一半,臉色凝重。
云江海眉頭緊皺,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他的旁邊還有個少年,與云江海長相很像,他叫云龍?zhí)?,是云江海之子,清云宗大弟子?p> 云龍?zhí)煺f道:“應(yīng)該不能出什么差錯,月牙鎮(zhèn)哪有什么強(qiáng)大的修士,就算與別人真起了沖突,誰不會給我們清云宗幾分薄面。”
“只怕是紫煙閣插手此事?!?p> 云興山猜測,如果真是紫煙閣來人對付宗門,那就麻煩了。
眾人不語,他的猜測是真的,不過紫煙閣只來了兩人。
“對了!江皓前些日子似乎和紫煙閣那幾名弟子爆發(fā)了沖突,還將人偷襲重傷?!痹讫?zhí)煺f道。
這件事江皓求云龍?zhí)焯孀约罕C?,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允許自己有什么小心思了。
“什么?!”
云江海露出怒色,罵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樹林茂密,葉楓師徒?jīng)]有直接與云江海他們相遇,他們站在一顆大樹枝椏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片樹林不是上鎮(zhèn)里的必經(jīng)之路,罕有人至。
葉青衫一只腳踏在一片翠綠的樹葉上,身形很穩(wěn),目光不斷打量周圍的地形地勢。
他大手一揮,扔出十幾支紫色小旗,插在這片樹林附近。
紫色小旗上刻畫著閃電一樣的圖案,這是葉青衫搜集各種材料,祭煉而成的陣旗。
將紫色小旗布置在周圍,能夠阻攔想要逃跑的人。
葉楓看著一支支小旗從葉青衫手中飛射而出,有點懷疑,說道:“師傅,這些旗子夠用嗎?萬一他們能夠破開陣旗,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這些陣旗是用天材地寶祭煉而成的,想要輕易破開哪有那么容易,只要能略微阻擋一會兒,就足夠了。”
葉青衫布置完后,帶著葉楓向樹林里面走去,他感應(yīng)到清云宗那幫人就在那個方向。
另一個方向,云江海神色猶豫不決,他在思量有沒有必要取消行動,江皓幾人是他特意派去監(jiān)視情況通風(fēng)報信的,結(jié)果他們幾人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這種情況令云江海很不安。
“前些日子紫煙閣遭襲,只有江皓他們?nèi)顺鍪謫??!”云江海詢問云龍?zhí)欤砬槌林亍?p> 云江海不相信就江皓那幾個人能夠打得過紫煙閣那些弟子,江皓是什么樣的貨色,他身為掌門最清楚。
“父親,江師弟他帶了門中一半弟子去的,不過沖突結(jié)束后,師弟們又回到了宗門,沒有再去惹事。”
云龍?zhí)煊X得事情比他預(yù)想的更加麻煩。
“一半弟子出宗門,我這個做宗主的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荒唐啊!”云江海怒氣沖天,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們壞了大事?。 ?p> 云江海喘著粗氣,沖著弟子和長老們說道:“撤!”
云興山走向前,說道:“宗主,是不是多慮了,就算他紫煙閣知道了此事又能如何?如今紫煙閣太上長老生死未卜,況且紫煙閣也不參與別的門派的紛爭?!?p>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p> 云江海去意已決,不會更改。
“父親,我覺得大長老說的有理?,F(xiàn)在對我們清云宗來說是個良機(jī),不能再猶豫下去了?!痹讫?zhí)靹窠獾馈?p> “你個小孩子懂什么!?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江皓他們肯定是遇難了,也許對方就等著我們跳進(jìn)他們的陷阱里。”
云江海訓(xùn)斥云龍?zhí)?,而后深舒了口氣,說道:“來日方長,張家跑不了,以后在徐徐圖之,不必急于一時。”
“這……”
其他長老也露出為難神色,他們對張家已經(jīng)謀劃很久了,如今要前功盡棄了嗎?
“走!”
云江海聲音低沉,不容辯駁。
云龍?zhí)旌蛶孜婚L老都是一臉遺憾的表情,但卻不能違抗命令,畢竟云江海才是清云宗宗主。
“來了就別走了,把命留下吧?!?p> 然而,意外發(fā)生了。
一道聲音從后方響起,鏗鏘有力,語氣霸道。
“是哪路宵小之輩,敢對我清云宗不敬!”云興山表情帶著殺氣。
清云宗那些人都黑著一張臉,他們看見對方就來了兩個人,就敢如此放言,就連云江海的臉上都掛不住,臉色有些難看。
“哈哈哈……”
葉青衫踏風(fēng)而來,笑的很豪邁,一掃之前多愁善感的情緒,今日他來,就是為了報仇。
葉青衫落在云江海眼前,說道:“云江海,你不記得我了嗎?當(dāng)年我險些身隕,可都是拜你所賜??!”
云江海表情驚疑不定,緊皺眉頭思索,當(dāng)他看到葉青衫手里那把清風(fēng)劍時,瞳孔突然緊縮,眼神變得驚恐。
“你是葉虛玄?!”
云江海說話都帶顫音,他自己可知道當(dāng)初自己是怎么害的葉虛玄,兩人絕對是不死不休,仇深似海。
云江海已經(jīng)是靈玄境界的修士,早已突破很多年了,不過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晃晃悠悠。
云龍?zhí)爝B忙扶住云江海,穩(wěn)住身體。
云龍?zhí)旌苤?jǐn)慎小心的打量著面前的青衣人,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的人,居然把自己的父親、清云宗宗主嚇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