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是摸頭,又是甜言蜜語,現(xiàn)如今打打鬧鬧馬上就要走遠,韓怡桐不禁站在原地,不甘心的,用力捏了捏手中的脈動,半晌才又調(diào)整好情緒,笑嘻嘻的追上白然,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橘子汽水,伸出手,把自己的脈動遞給他:
“阿然,你剛運動完,需要補充體質(zhì),脈動是補充維生素的,碳酸飲料這種東西,還是少喝比較好.”
鹿黎剛剛一路跑來,眼里心里都是白然,居然忽略了韓怡桐的存在,韓怡桐今天打扮的也格外的漂亮,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長直披在腦后,戴了個黃色黑線格子的棉布發(fā)卡,同樣黃色格子的背帶長裙,把她清純又亭亭玉立,小女生的一面全部展現(xiàn)出來,不得不說,韓怡桐今天真的很漂亮,籃球場內(nèi)許多的男同學(xué)目光都有意無意的飄向她,而她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白然,鹿黎突然沮喪,天下男人那么多,為什么所有人都來跟她搶白然呢!
不得不說有錢人家,又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就是一動不動站在那里都是有氣質(zhì)的,哪像鹿黎一身粗糙的背帶褲,蹦蹦跳跳,沒有一點淑女樣,活像個跳蚤,突然打心眼里,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卑二字的由來.
韓怡桐正得意的時候,白然一把奪回被她拿走的橘子汽水,用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下次沒經(jīng)過別人的允許,最好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我跟你不熟,不要隨便給我取名字,貌似我們只是小時候一起寫過幾次作業(yè)的交情,你轉(zhuǎn)學(xué)來的時候,我?guī)湍阊a習(xí)了那么久,也算是還清了吧?”
韓怡桐沒想到白然會這么直接,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說了出來,那一瞬間韓怡桐突然沒由來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永遠不出來,只是事到如今,籃球場這么多人看著,韓怡桐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硬著頭皮沖著白然的背影喊道:“你不讓我叫你阿然,那小白總行了吧,小時候我就是這樣叫你的,我不過是提醒你喝碳酸飲料不健康,喝多了更容易造成身體不適,腐蝕腸胃,我好心遞給你運動飲料有錯嗎?你這樣講就有點過分了吧.”
半晌,白然轉(zhuǎn)身:“我不叫阿然,也不叫小白,我有名字姓白名然,我跟你不是很熟希望你下次能叫我全名,你懂得的危害還挺多的,是要報考BJ醫(yī)學(xué)院嗎?那里有很多醫(yī)學(xué)界的權(quán)威,我支持你,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脈動你自己留著吧,我還是更中意腐蝕我腸胃的碳酸飲料.”
話落,就像電影中的橋段一樣,白然一個帥氣的轉(zhuǎn)身,華麗麗的大步離去,正如輕輕地我走了,揮揮袖不帶走一抹云彩般,瀟灑的離去了.
不得不說,白然的毒舌是相當(dāng)?shù)膮柡Φ?,其攻擊人指?shù)受傷率,高達99.9%,要么不出口,只要白然一出口,那絕對是傷的人身心俱疲,鉆進被子里,再也不想出來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白然走后,鹿黎還傻傻的站在原地,韓怡桐撇過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更像是要把鹿黎生吞,鹿黎不僅嚇得一個冷顫,脖子一縮,既而又突然想到,她為什么要一副心虛的樣子,明明是韓怡桐在跟她搶白然誒!她為什么要表現(xiàn)出這副小三被正室打壓的樣子!她才是大姨太好不好,不對不對,什么大姨太!她可是正室!白然唯一的正室!
想到這鹿黎不禁底氣也涌了上來,提起精神,仰起頭,沖著韓怡桐便是一個犀利的眼神,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其面部表情要多猙獰有多猙獰,韓怡桐沒料到鹿黎會突然扭過頭來,對著自己瞪眼睛,表情還惡狠狠的,不甘心的攥緊拳頭,一跺腳朝校門外跑去.
白然走了老遠,也沒見鹿黎跟上來,不由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回過頭,只見鹿黎一個人,小小的身影停在操場中央,彎著腰,雙手緊緊的攥起拳頭,氣勢洶洶的站在那里,沒由的皺起眉頭,擰成川字型,對著鹿黎的方向喊了句:“喂!你干嘛呢?”
鹿黎還在剛剛的氣氛中沒有緩過神來,聽見有人喊自己,當(dāng)即就是一個氣勢洶洶,眼神兇狠的扭過頭去,眼神對上白然的一瞬間,不僅把白然嚇了一跳,更是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趕緊扭過頭去拍了拍面部肌肉已打結(jié)的臉蛋,追悔莫及的嘀咕道:“鹿黎啊鹿黎,你都干了些什么,這下你在白然心目中的好形象,全都泡湯了!”
想想自己剛剛兇狠的表情,鹿黎就能想到白然被嚇得不輕,趕緊換上一副笑嘻嘻討好的表情走向白然,什么事沒發(fā)生一樣:“白然,怎么了?”
如果說鹿黎一直一副兇巴巴的表情倒還好說,這秒跟沒事人一樣的瞬間變臉,倒是把白然嚇得不輕,精神一緊,白然扭頭就奔籃球場大步走去.
見白然腳步快的可以乘風(fēng),鹿黎就知道白然肯定是誤會了,不僅加快腳步一路小跑奔向白然:“白然!你去哪,等等我,剛剛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釋的!你看錯了,那都是錯覺!”
錯覺?白然寧可相信那是自己近視眼,也不相信那是錯覺,直到現(xiàn)在坐在籃球場的休息室,鹿黎一臉討好的給自己擦汗,白然的心中還仍舊毛毛的.
終是忍不住:“你……剛剛跟韓怡桐……”
白然都已經(jīng)問了出來,鹿黎也不好再隱瞞什么,只好低下頭實話實說,吞吞吐吐的講到:“就是……就是……就是……”
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愣是沒吭出一句完整的話,白然皺眉,伸手扶著額頭:“就是什么?鹿黎,你敢不敢把舌頭縷直了再說話?”
怕白然不高興,鹿黎心一橫,好也罷壞也罷,要是白然覺得她是個壞女人,那就壞去吧!
“就是……就是剛剛你走之后,韓怡桐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我很害怕啊,覺得自己做了錯事,后來我又一想,明明我才是正室誒!我才是正牌!我為什么要看她的臉色啊,做錯的人又不是我,她憑什么瞪我!于是我就……我就卯足了力氣更加兇狠的對著她瞪了回去!”
既而又撓撓頭說道:“不過可能是我用力過猛啦,精神太過緊繃,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跟情緒,結(jié)果就造成了剛剛你叫我的那副場景……對不起白然,你要是覺得我是個大壞蛋,我也不會說什么的.”
不知怎的,聽到這白然突然很想笑出聲來,越發(fā)覺得鹿黎傻的要命,伸出手來對著鹿黎低下的小腦袋瓜就是一推:“你是笨蛋嗎,面部表情都控制不好,傻氣.”
“還有,正室正牌這種話,你說了不會害羞嗎?鹿阿姨沒有告訴過你,小姑娘不能這樣厚臉皮的嗎?”
半晌,又低下頭來,用鹿黎覺得全世界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如果韓怡桐下次再瞪你,或者對你說些什么,就來找我.”
這么一聽,白然是不生她的氣啦?也沒有覺得她是個壞女人!還要給她撐腰,鹿黎心里簡直樂開了花,更加厚臉皮的說道:“我媽倒是沒告訴我,不過鹿峋說過,適當(dāng)?shù)暮衲樒?,有助于血液循環(huán).”
說她胖,還真就喘上了,白然再次伸出手,對著鹿黎的腦袋瓜就是一推:“跟鹿峋,學(xué)不出什么大道理來,都是歪理.”
鹿黎歪著腦袋:“可我覺得,鹿峋有時候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剛想要再說些什么時,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起聲來,鹿黎不好意思的噗呲一笑,捂著肚子說道:“白然……我還沒吃早飯.”
良久,白然頗為鄙視的瞥了鹿黎一眼,站起身來奔著校外走去.
見白然離去,鹿黎也急忙站起身來,跟在白然身后:“白然,你去哪啊.”
鹿黎大概一天問過白然最多的話,就是你去哪了,白然雙手插兜,目光微側(cè):“不是沒吃早飯嗎?帶你去填飽肚子啊!快跟上來,傻氣.”
鹿黎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甜甜的,比吃了甜甜圈,橘子糖,菠蘿蜜都甜!打心眼里的甜!一蹦一跳的追上前面的白然,興高采烈的說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