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日常觀察生活還在繼續(xù),百伊則是如同零所說的搬進了儲物間,偶爾上線一下裝作零的網友和多莉絲聊天,其它時間則就是在儲物間里按照零給的一種功法修煉,這個功法是零之前簽訂契約時,答應給的報酬。
而這種功法之奇特,即使以百伊這么多年的經驗也沒見過相似的,就連作為鬼魂的他的確能修煉,每練一次這個功法,百伊身上就會凝練出一種白色氣體。
這種白色氣體每次只能凝練一點出來,但是這個白色氣體絲毫不受黑色氣體的侵蝕,并且有一個特性就是一旦接受到了一定沖擊力就會立馬固體化,而固體化之后,防御力相當高,即使百伊拿黑色氣體劍也完全砍不動。
百伊感覺這個氣體利用的當的話會成為相當強力的武器,甚至有些東西還有待開發(fā),所以每天除了一些時間陪多莉絲聊天外,剩下時間全部用來凝練白色氣體。
說到這個聊天,百伊也是覺得相當無奈,雖說有零給的劇本去回答多莉絲的問題,不過多莉絲大部分問題還是圍繞零展開的,而零給的劇本里設定更詳細的是這個章魚先生,所以問到一些尖銳的問題時,百伊都要思考許久回答,甚至用分身跑去找零尋求答案。
總而言之,百伊算是在零的家里安頓下來,他現在也不知道,外面正有一批人在瘋狂尋找他的蹤跡,而零則是回歸了校園生活,每天學習著一些人類的知識,即使他知道有些知識是錯誤的,作為觀察人類的素材,他還是樂此不疲的學習著。
在學校里,雖說還是一個受到排擠的形象,不過夜和雷卡私底下會跑來找零談話,詢問一些零送給他們武器的一些事,零給的武器威力遠超出兩人的想象,而其實這兩人內心多少是有點想要知道零的真實身份,關于這個問題在森林里零已經回答過他們一次了。
“是的,我不是高文”零一邊治療著地上百伊一邊回答道。
“那么高文去哪里了?”雷卡搶先問道,在他心里已經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死了,被你打死的”對于這種問題,零自然是不會說慌的,既然已經沒有抹去這兩人的記憶,該讓他們知道的事情,還是應該讓他們知道。
對于零的這個答案,雷卡沒有回答,一是沒有勇氣回答,二是因為也不想去狡辯什么,此時他也不會去懷疑零所說的,已經很多的表現證明,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高文了。
雷卡綁著繃帶的雙手漸漸握緊了,即使指甲陷進肉里流出血來,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內心則是感到極度的復雜。
“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高文的一部分執(zhí)念還是留下了,雖然說這部分執(zhí)念有一點麻煩就是了”零說這一番話也并沒有打算安慰雷卡之類的,只不過既然零一開始就沒有去追究雷卡責任,后面肯定也不會再拿這個找事。
“可..”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覺得要贖罪的話,我這里同時做幾個兼職的話,多少還是有些麻煩,你就幫我打工吧,而且工資你可以留一部分”
雷卡剛要說什么時,就直接被零給打斷了,零直接就給出了一套解決方案,省去了中間的一些過程。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不要多BB了”
說完就把雷卡晾一邊了,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夜,從剛才開始夜就一言不發(fā)的站在旁邊,以她的性子,沒有問題肯定是不會站這么久的,所以零就自己主動問了。
“你又有什么問題?”
“你說你不是高文?那么我們現在已經見識過鬼魂的存在了,我想你應該也不是人類吧?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夜的問題很尖銳,問的時候語氣也顯得有些重,似乎是很急切的想知道零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而零也是淡然一笑,立馬就回答了夜的問題。
“既然我現在站在這里,那么我現在就是名為高文的人類,以后我也會用這個身份生活下去,如果你要問我內在的存在的話,我也只能告訴你零這個名字”
至此,談話到此結束,后面無論這兩人怎么問,零也什么都不肯說了,只告訴了他們,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于是這兩個人都沒有再追問下去,不過出于好奇之類的原因,都開始主動接近起了零,尤其是夜,在學校里樹立起來的女王形象可以說是十分不方便她行動了,不過私底下接觸零的次數卻不亞于和零一起打工的雷卡,校園里甚至有傳言說學校里的高冷女王被某人攻略了。
不過夜大多數過來的時候都是問零關于劍法和零制作的那一把劍的事,那一把劍其實還有很多用法,零沒有告訴她,但夜自己就研究出了劍的幾種用法,這一點零也是夸獎了她好幾次,并且在上一戰(zhàn)中,夜就覺醒了靈力,所以順勢零就教了夜控制靈力的方式,這樣一來遇到一些緊急情況時,就有了一戰(zhàn)的資本。
相對于夜來說,雷卡可以說是對于自己的那個繃帶是毫無了解了,雷卡唯一知道這個繃帶很實用的地方就是,無論如何這個繃帶都不會被弄臟或損壞,而且不會沾染上任何味道,除此之外對于雷卡來說,這就是一個可以增強拳頭威力的繃帶了,而零也是任由雷卡這么浪費這個繃帶了。
而在這個兩個人的影響下,零在校園里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被排擠了,而有了雷卡幫忙打工,零也不用犧牲上課時間跑去打工了,甚至夜這個特別觀察對象還經常跑過來主動接近,可以說日子過得是越來越滋潤了。
直到兩個星期后的一個晚上,整個月亮的都變成了猩紅的顏色!在這一晚在家里的零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某種強大的生物覺醒了,不過感應到這一次這個生物覺醒的地點比較遠,所以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第二天一早就如同往常一樣去上學了,在路上無聊翻閱起手機上新聞的時候,一條角落里的新聞引起了零的注意,在昨天晚上,一些攝影愛好者拍攝到了幾張奇特的照片,照片上有一群穿著奇怪服飾,手里拿著不明儀器的人,集體趕往了某個地點,而這個地點就是昨晚感受到生物覺醒的地方。
這樣的一條新聞,一般人看見了也就當做惡搞或者p圖騙流量的那種,不會放在心上,而零是知道那個地方是有強大生物覺醒的,所以在他看來,這一群人肯定是去和那個生物戰(zhàn)斗的,雖說零早就知道人間有這樣的組織,但一般來說都是隱蔽起來不讓世人知道的,而像這樣被人拍照片發(fā)到網上,可以說是屬于這個組織的失誤了。
果不其然,到了中午的時候,這條新聞和圖片在網上就找不到了,零估計是被這個奇異服飾的組織給清除了,對于這樣的組織,零倒是頗有些興趣,不過他也沒有打算立馬就去昨晚戰(zhàn)斗的那個地方去看,作為觀察者的角度來說,他也不想過于插手人間的事。
零正坐在房頂上吃著自己的午飯,周圍的空間突然泛起了一絲漣漪,漣漪之中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女子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見到正在吃午飯的零之后,艱難的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想到房頂上還有個普通人在這里吃飯,這個人可千萬別逃走了,我可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追人了)
然而零肯定是不會跑的,他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白衣女子朝著這邊走過來,然而走到距離零還有兩三步的距離時,白衣女子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零的面前。
?。ㄔ趺从值沽??最近的人類都喜歡這么玩嗎?)
零內心雖然在這么吐槽,但還是檢查起了白衣女子的傷勢。
零看見白衣女子的身上有被某種生物咬過的傷口,并且除此之外還有被各種武器打擊過的痕跡,根據零的判斷,這個白衣女子至少和3個以上的人戰(zhàn)斗過,才會留下這樣的傷口,昏倒的原因是失血過多,而且白衣女子這個打扮,讓零對于這個女子的身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我說這個女人是誰?為什么會把她帶到我的房間里?”百伊略有些不爽的問道。
剛才百伊正和往常一樣在儲物間里凝練白色的氣體,突然零帶著一個受傷的白衣女子就出現在了百伊面前,并且二話不說就開始治療起了那個女子的傷勢,無法靜下心來的百伊也只好停止了修煉,于是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我沒估計錯的,她應該是驅魔協會的人,在昨天晚上的戰(zhàn)斗中受了重傷,在剛才我吃飯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戰(zhàn)斗了很久,最后支撐不住了撤退了,暈倒在了我們學?!?p> “等等!你說她是驅魔協會的人,那不是負責消滅我們這類異常生物的嗎,你為什么會把這樣一個人救下來啊,還專門送到我的房間里來”
百伊總感覺零能輕描淡寫的說出一些令人震驚的話,當他說出救下驅魔協會的人人時,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么似的。
“哦?你吸收的現代知識應該不包括這部分啊,難道說是你以前就得知的知識”
“這個是很早以前就成立的一個組織,從古代就已經成立了,一直延續(xù)至今,不斷和威脅著人類的生物戰(zhàn)斗著”
“原來如此,這么說來這個組織還算是挺強的了,總之這個人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去昨天他們戰(zhàn)斗的地方看一下,說不定就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fā)生了”
“窩草,你聽明白我說的話沒有,這女的和我可是對立關系!”
談話間零已經結束了治療,和平日不同,零平日的治療結束過后會完全恢復到之前健康的狀態(tài),而這一次僅僅只是為傷口止住了血,連衣服上的破損也沒像往常一樣恢復。
“對立又怎么樣,現在她受了重傷,現在我只是把她的命給救下來了,她要恢復至少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這個人就交付給你了”
“我能問問你這么做的理由嗎?”
“我對這個驅魔協會有點興趣,可剛才在為她檢查傷口的時候,我發(fā)現她腦內植入了防止被窺探記憶的術式,應該是為了防止你們這類的生物奪取知識記憶準備的,所以這女子有可能是驅魔協會的高層,在這段她治療恢復的過程中,你可以想辦法套一些信息出來”
“你也太亂來了,不管怎么說我可是鬼魂啊,你覺得她會輕易告訴我這些信息?”
“你自己以前是個怎么樣的人,你內心應該最清楚,我也沒要求你問出多少東西來,反正我是相信你不會對她下手的”
說完零的身影就再次消失在了房間里,只留下了昏迷的白衣女子和百伊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