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啊,你這就沒意思了?!辈剪斔谷砩舷麓┲粭l花褲衩,一臉淫笑。雖然看上去一把年紀,但身體意外的結(jié)實,能讓一堆年輕肥宅感到羞愧。
“你不是好這口嗎?今天我請,隨便消費。”王云集同樣只穿著一條花褲衩,一身健碩的肌肉堪比健身教練,如果不考慮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的話。
“云集啊,有些東西越逃避反而越危險。”布魯斯意有所指的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蓖踉萍土颂投洹澳阋窃賐b呢,我們就回去?!?p> “嘿嘿嘿,不bb,保證不bb?!辈剪斔箾]臉沒皮的對天發(fā)四。
此時房門打開,一群美女技師走了進來,咋一看什么國籍的都有。
“你看看你,搞得一身蜈蚣一樣,處理一下很難嗎?”布魯斯一只手指著王云集的身體搖頭嘆息道,一只手在美女技師手上摸來摸去,引得美女一陣發(fā)笑。
“我又不是小白臉,處理什么處理?!蓖踉萍谙硎芰艘徊ǚ潘芍螅闷鹨粭l浴巾走了出去。
“您老人家呢就慢慢在這里玩,我有點事情處理一下?!?p> “嘿嘿,你忙你忙?!辈剪斔勾藭r眼花繚亂,滿眼都是白花花的,哪里顧得上王云集說了什么。
“小羽,事情處理好了嗎?”王云集在換衣間里偷偷打著電話。
“處理好了?!饼堄鹉沁叺男盘柡孟裼行﹩栴},聲音不太清晰。
“師傅,這邊的事情好像不太簡單,涉及到最后的古仙人?!?p> “這個你不用管,和古仙人有關(guān)的事情最后都不會有結(jié)果的,你自己不要出事就好?!?p> “這……好吧。”
老狐貍,監(jiān)聽我。
王云集掛掉電話,手上另一部手機的信息已經(jīng)編輯發(fā)送成功。
“不得了不得了,后生可畏啊,連古仙人都扯出來了?!辈剪斔灌哉Z,房間里充滿了**的氣息,老布魯斯還在勤快的耕著地,然而一眾美女已經(jīng)沒幾個還有力氣站起來了。
“唉,要不是有原罪之主盯著,這種日子真想天天過啊?!辈剪斔箲?zhàn)翻了最后一個小美女,瀟灑的披上浴巾走人。
房間內(nèi)一干小姐妹互相看著,心里不約而同的想到,現(xiàn)在的老年人真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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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今晚任務取消了,別搬了?!币粋€啤酒肚大叔對著身邊抱著幾根金屬桿的小孩說道。
“???”雖然一副小男孩打扮,但被叫做六六的孩子確實是個女孩。
“上次那些總部的人不是說這幾天都要待機的嗎?”六六一臉懵逼。
“嘿!”啤酒肚大叔樂了“你是聽他們的,還是聽我的啊?!?p> “我聽你的?!绷查g反應過來,把金屬桿一丟。
“你個小滑頭?!逼【贫谴笫逍χ焓峙牧念^,卻被靈巧的躲開了。
“走走走,叔帶你吃好吃的。”啤酒肚大叔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金屬桿,對著六六說。
“不要,每次你都吃油膩的東西!”六六鼓著臉說道。
“今天你說了算,行了吧。”啤酒肚大叔搖搖頭,起身看見一個一臉病態(tài)的少年站在巷子的出口,背后細長的影子和巷子的陰影融為一體,好像一頭擇人而噬的怪獸。
“你是哪個組的?我沒見過你?!绷闷娴拇蛄恐@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你猜呀?!蹦莻€病態(tài)的少年伸手抓住了六六的胳膊,如同雞爪一樣的手指緊緊扣在六六的皮膚上,然后六六的胳膊上開始出現(xiàn)焦黑的痕跡。
“?。 绷@叫起來卻掙扎不開少年的手,焦黑的紋路順著手臂往上爬著,所過之處整片皮膚都像烤碎的陶瓷一般開裂起來。
“六六!”啤酒肚大叔眼神瞬間轉(zhuǎn)冷,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在看到六六手臂上的紋路時,表情忽然變得無比憤怒,手掌臨空一握,一把黑色的鐮刀出現(xiàn)在手中。
“噗。”黑色的鐮刀劃出一道弧線,六六的手臂驟然被斬斷,離體以后直接化為飛灰,同時整個人也痛的暈了過去。
“小子,你想死!”啤酒肚大叔抱著六六,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止住了傷口的大出血,憤怒的對著那個病態(tài)少年吼道。
“我好怕怕哦?!辈B(tài)少年嘲諷的回應道,兩條黑色的紋路爬上他的手臂。
類似的事情一樣發(fā)生在別的地方,一夜之間,一群性別各異,年齡身份都相差極大的人襲擊了整個槐山城區(qū)內(nèi)的學者集合點,造成了大量人員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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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哥,壓力突然變大了!”虛空中,一個男子開口說道。
“頂住,應該是程斌的人動手了,撐過這一波就好了?!币粋€沉悶的男聲回應道。
“頂不住了,得放過去一些?!币粋€女聲忽然開口。
“序列3以下的虛空生物全放,不要讓虛空之主的意識投影過去。”沉悶的男聲做出了決斷。
“程斌人呢?”最初的男聲問道。
“不清楚,他的本體不見了,而且最糟糕的是,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程斌,還是千面之主?!背翋灥哪新暬卮鸬?。
“希望文哥那邊盡快把諾娃的節(jié)點搞定,不然我們的計劃只能放棄了?!绷硪粋€女聲說道。
“時間不在我們這邊?!背翋灥哪新曌詈蟾锌艘痪洹?p> ——————————————————————
“徒手拆高達哪里可以學?”湯普此刻內(nèi)心大概就是這種想法。
巨大的構(gòu)裝體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丘,由于最初暴露了位置,此時構(gòu)裝巨人正在用一種地毯式攻擊尋找湯普的方位,雖然方向不是很準確,但是只要堅持的話最后肯定是會把湯普逼出來的。
“還有別的辦法嗎?”湯普摩挲著左手的混沌之戒,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時間思考著,實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湯普也只能解放血族詛咒,至于心靈屏障,湯普想起了羅麗的面容,這段時間有太多不能忘記的東西,能不用就盡量不用。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币粋€聲音在湯普腦海里響起。
“還沒有到那個地步?!绷硪粋€聲音反駁道。
“到了那個地步,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只要向力量屈服一次,就會有無數(shù)次。”
“你在怕什么呢,究竟是力量本身,還是那個丑陋的自己?!?p> “沒有時間了啊。”湯普嘆了口氣,腦海中還在爭論不休,但巨型構(gòu)裝體已經(jīng)近在眼前,自己還沒有想到辦法。
“抱歉,我還要回去結(jié)婚,不能死在這里?!睖粘槌鲆话丫薮蟮难?,斬開巨型構(gòu)裝體的手掌,“也不能變成怪物。”
“找到了。”白人中年冷笑道。
“全員準備,集中火力!”白人中年果斷下令。剩下的十個手下全部拿出準備好的武器,響起一片咔嚓咔嚓的上彈聲。
“槍械嗎,果然與時俱進?!睖盏哪樕驗榇罅砍槿⊙憾@得十分蒼白,體溫也在迅速下降。
巨型構(gòu)裝體雖然對湯普造成了巨大的威脅,但同樣也幫湯普擋下了一部分火力。
“很麻煩啊。”湯普看著巨大的構(gòu)裝體,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雖然構(gòu)裝生物上到處都是破綻,但是體積太大了,一次只能毀掉一小部分,甚至只能破壞外層,最內(nèi)層還是完好無損的。“這東西有核心之類的驅(qū)動嗎?”
湯普一遍躲避著槍械的攻擊,一邊尋找著構(gòu)裝體上的破綻,時不時用血刃破壞掉構(gòu)裝體一部分結(jié)構(gòu),但身體上越來越冷的感覺提醒著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解決這個僵持的局面。
“他的動作比一開始慢了?!焙谌舜鬂h觀察敏銳。
“就這樣拖死他好了,不要貿(mào)然接近,這個覺醒者看起來很擅長近身戰(zhàn),可惜遇到了我?!卑兹酥心暾f著說著忽然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整天就不能給個好臉色嗎?”黑人大漢有些惱火的說。
“我感覺有點不太對,隨時準備聯(lián)系總部?!卑兹酥心陣烂C的說。
“我說,你又沒掌握預知類知識,不要老是一副神棍的樣子行不?!焙谌舜鬂h不滿的拿出通訊器,調(diào)到了總部的頻段。
“血液已經(jīng)不夠活動的需要了?!睖詹坏靡淹说搅艘粋€角落,大口喘息著,但是并不能恢復體力。
這種忽然得到的力量,總是有很大的隱患的,難怪修真小說總談境界境界的,到底境界不夠,十分力也只有一分效果,如果自己的心靈強度能夠穩(wěn)穩(wěn)的壓住血族意志,也不至于弄成這樣?;蛟S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jīng)變得非常自大了,覺得自己很強,覺得自己能拯救世界,哪怕被污云擊敗,潛意識也歸結(jié)于自己大意,甚至還有解放血族詛咒能吊打他的念頭。拂去了心頭的這些灰塵,湯普的精神為之一振,思維也變得清晰起來。
“哪怕丑陋的活下去,也比死在這里好,死了就一切都結(jié)束了,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睖招睦镉辛藳Q斷。
然而沒等他摘下戒指,臨界視角下的天空忽然變得無比黑暗,一抹巨大的陰影遮蔽了天空,空氣中一些微小的黑色粒子開始聚集起來,成為一團一團的長著一對大眼珠的黑色球形生物,這些生物沒有現(xiàn)實特性,只有臨界下的特性,也就是說現(xiàn)實中是不可見的。
“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湯普忽然回憶起從瘋?cè)嗽褐忻撾x以后看到的景象。
只見天幕中,一道黑色的洪流傾瀉而下,黑色的小蛇在空中游曳。然而和之前不同,這些介于現(xiàn)實與虛幻的生物沒有楞楞的穿過湯普,在接近湯普的時候忽然扭頭換了個方向,好像在躲避礁石,甚至湯普伸手去捉的時候還會自發(fā)的躲避。
比起湯普這邊,學者那邊就慘烈的多了,白人中年指揮著撐開無形的結(jié)界,但除了幾名沒有特殊能力的手下,其他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每當結(jié)界被攻破,他們就拿出替代的物品繼續(xù)展開結(jié)界。
“聯(lián)系總部,虛空侵蝕比預計的早太多了!”白人中年大喊著,此時他整個人就像一個白色的異形,但身上的殖裝一點一點被侵蝕脫落,看樣子也撐不了太久。
“通信斷了!”黑人大漢展開風墻,大聲的回應道,時不時有某種無形的物體越過風墻,在他身上留下些傷口。
“他們自顧不暇了?!本扌蜆?gòu)裝體失去了指揮,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山里游蕩,湯普咬咬牙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些虛空生物為什么不襲擊自己,但是既然有這個機會就要把握住。
“啊啊??!”一名黑人在結(jié)界內(nèi)忽然叫了起來,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后有什么尖銳的物體咬住了他的脖子,生命力伴隨著血液快速流逝著。
“山姆!”邊上的一個同伴馬上反應過來,但顫抖的舉著槍不敢開,一旦結(jié)界告破,他們這種低級學者是沒有活路的。
被湯普攻擊的黑人山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但湯普仍然沒有感到滿足,甚至有種極度空虛,想要宣泄暴力的沖動,于是這具干癟的尸體就撕成了碎片。
哪怕血族詛咒被壓制,哪怕表面上還是想個人類,但系統(tǒng)早就提醒過湯普,他的血統(tǒng)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可逆的變化,曾經(jīng)湯普抱著僥幸心理覺得混沌之戒會把這個變化壓制,但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其實在醫(yī)院的時候湯普就有感覺到了,自己身體里的儲血量遠遠超過正常人類,多出來的那部分血液被保存在一個特殊構(gòu)造的器官里,就像一個血袋一樣,當血袋空了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饑餓感,這種饑餓感是可以被混沌之戒壓制的,但是滿足饑餓的快感卻不在詛咒的范圍。
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癮。
“我在干什么!”湯普的思維陷入混沌,混沌之戒越來越燙,死死的壓制住湯普體內(nèi)一股活躍的力量。
最終那股力量不敵混沌之戒,沉寂了下去,湯普的思維也不再被詛咒同化。
“可怕,已經(jīng)開始反抗壓制了嗎?!睖盏囊庾R清醒了過來,猩紅的雙眼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場面,到處都是被撕碎的尸體,然而見證了或者說制造了這個場面的湯普卻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
“我還能回頭嗎?”湯普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頭,那是一份遺世獨立的孤獨,悲傷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