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秦陰冉意識到不妥,方才掙開與輕塵拉起的手。
數(shù)十山賊被姜城捆住雙手,齊刷刷跪在后面?!斑@些山賊作惡多端,今日多虧你,才能端了他們的老窩?!苯且贿呎f話,一邊將手遞給輕塵,“在下乃隆泉山莊少將姜城,閣下是?”
姜城有些期待,“不敢當(dāng),在下是閑云寺和尚,法號輕塵。”
閑云寺是什么寺,秦陰冉結(jié)交的朋友往往功名蓋世,這個和尚平淡無奇,也不知為何會入了秦陰冉的眼。
“你呀,還是今早回去吧,爹都等急了?!?p> “二姐留給我的任務(wù)我還沒完成呢,等一下?!鼻仃幦介煵阶叩皆缟蠑r路的胖子面前,抽出姜城腰間的長劍。
“我問你,認(rèn)得這個鎖嗎?”她掏出金鎖,在他面前晃了晃。
男子咽下口水,“認(rèn),認(rèn)識?!?p> “是這樣的,這個鎖的主人是我的仇家,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我可以饒你不死?!?p> 男子雙眼冒光,“這個鎖的主人我認(rèn)識,是一個唐姓男子。那男子自尋死路,上山討要金銀,我一刀宰了他。”
秦陰冉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他人呢?”
“他的老婆和老母,也被我一刀捅了。至于那個五歲的小孩……”他揚(yáng)起笑臉,“我送到浦口的人販子市場那里,被一戶姓馬的大戶人家買了當(dāng)奴仆?!?p> 秦陰冉看了看他,男子剛忙抱住她的腳,“姑奶奶,我?guī)湍惆殉鸺覛⒘?,放過我吧?!?p> 秦陰冉點(diǎn)頭,“好?!?p> 一把長劍瞬間刺向他的喉嚨,濺落滿地鮮血。
“阿彌陀佛。”輕塵趕緊閉上眼睛,雙手顫抖。
“真是個小人?!苯抢湫Γ掌鹎仃幦绞种械拈L劍。
“城哥,這些人也沒什么用了,都廢了吧。”
一陣哭腔此起彼伏,皆是饒命的呼聲。
“你已經(jīng)殺一個了,難道還要繼續(xù)濫殺無辜嗎?”輕塵擋在秦陰冉前面,義憤填膺的表情。
“無辜?這里的每個人身上沒有背負(fù)命案?誰無辜?”
“冤冤相報(bào)何時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p> “佛?我不是佛,也不想成佛?!鼻仃幦缴鷼獾刈ポp塵的衣領(lǐng),姜城一把抱起她,“算了,你跟和尚生什么氣,他們個個說得比唱得好?!?p> 秦陰冉松開手,“不跟你廢話了。城哥,我們?nèi)ヱR家找人?!?p> 輕塵無奈嘆氣,漠然轉(zhuǎn)身。
巖雀閣檐上的風(fēng)鈴陣陣,打碎了此刻的寂靜。
“你又背著我行動。”一把尖刀抵著路振恒的后背,他輕輕轉(zhuǎn)身,看著一身白衣服的蕭瑞如。
“是你殺了嚴(yán)信,你派人在茶水里下了毒?!彼p蔑一笑,“我以為什么事呢?”
刀子又近了一分,戳破了他的衣服,“人命不重要嗎?你已經(jīng)不是一次背著我下毒手了。”
“我說過,嚴(yán)信是蕭靖安的人。你留他在身邊,無異于留了雙監(jiān)視你的眼睛?!?p> “別再自以為是了?!?p> 路振恒轉(zhuǎn)身攥住蕭瑞如的手腕,“自以為是的是你,你以為嚴(yán)信可以為你所用??伤坏┌严Ыo蕭靖安,我們得之不易的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p> 蕭瑞如推開他,“雖然蕭靖安暫時是我們的敵人,但是你唯獨(dú)不能動蕭靖安?!?p> 路振恒一聲冷笑,“蕭靖安?你太傻了,你可知,害死我哥的正是他!”
蕭瑞如瞪大眼睛,“你在說什么?路家滿門抄斬,干我二姐什么事?”
“為何蘇家與路家同時入獄,蘇家卻全身而退,而路家卻遭滅門之災(zāi)。我哥和蘇延卿都是蕭靖安的部下,蘇延卿安然無恙,而我哥被毒酒賜死。還不是因?yàn)槟憬憬銥榱俗o(hù)著蘇延卿,把臟水全都潑給了路家!”他嘶聲力竭地吼叫,使勁搖晃她,“你被蕭靖安騙了這么多年,還要護(hù)她周全嗎?”
蕭瑞如拂開他的手,“我不相信你?!?p> 路振恒發(fā)紅的眼睛盯著面前這個寵辱不驚的女人,“不相信我,那你還能相信誰?”
她忽然像是鬼魂一般,發(fā)狠地?fù)现约侯^發(fā)。匕首咣當(dāng)一下滑落在地,“你不要說了!”
她慌忙跑向外面,像是逃開一個噩夢。
路振恒整理好衣角,輕輕抬起嘴角,“你這么容易被騙,怎么可以沒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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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亦城
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更到兩千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