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陰冉匆匆打馬而來,于隆泉山莊直奔南郡皇宮,見到宮皓之后,她一把抓住宮皓的領子,冷漠至極,“我不是讓你不要告訴我二姐嗎?”
宮皓搖頭,“我沒有告訴她,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秦陰冉狠狠松開手,“怪我,我怎么這么容易上當,我不應該離開她的?!彼自诘厣铣槠沸仡D足。
“靖安怎么了?她怎么了!”宮皓的情緒一下子被帶起,從秦陰冉的臉色里,他知道,蕭靖安遇到了什么不測。
“二姐一回去,就被人圍住了?!彼四ㄑ劢堑臏I,“她孤身一人,面對千軍萬馬。那些反賊,可惡至極,將長劍插進她的小肚,刺死了肚子中的孩子……那可是姐夫的孩子啊!”秦陰冉實在說不下去了,她無法拼湊出那個血腥的畫面。
宮皓踉蹌起身子,難以置信地搖頭,瞬時頭疼欲裂。
“咣當”的聲音傳入廳堂,蕭子良端著的茶杯碎了一地,連杯帶水一起在地上翻滾。
“是你,是你!”秦陰冉憤恨地指著倚在門框的蕭子良,她驚慌地不停搖頭。
“難怪我的通行令牌不見了,我真是太傻了!”宮皓一聲苦笑,狠狠瞪著蕭子良。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這么多。”蕭子良身體癱在地上,乞求般看著皇上。
“虧二姐對你這么好!”秦陰冉仰天長嘯,“我一想到二姐所受之苦,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
“不,不?!笔捵恿脊蛟趯m皓面前,拼命抓住他的腿。
“我沒想到,蕭子良,你是如此狠毒之人!”宮皓一把踢開跪在地上的蕭子良,“把她關進冷宮!”
蕭子良狠命地拽著宮皓的袖角,卻被宮皓撕扯著掙開,“皇上,你可以打臣妾,罵臣妾,你別離開我,別把我關進冷宮,留下來好不好?”她顫抖著身子,卻換不回絲毫憐惜。
宮皓一聲冷笑,“留下?留下看你那副虛偽的嘴臉嗎?”
“皇上,我錯了,真的錯了?!笔捵恿脊蛟趯m皓腳下,雙手抱住他的大腿,身子不斷地震顫。
“蕭子良,我原以為你溫婉性良,卻也是爭奪寵幸,謀害至親?!笔捵恿紦u頭,眼里的淚搖落在宮皓的褲腳,“不是,不是,我沒想害二姐,我也沒想害她的孩子。”
“你最好祈禱靖安平安,但凡她一有任何不測,你是第一個償命的。”
她不停地窸窣。宮皓沒有理睬,一腳踢開房門,大步邁出,徒留滿院的寒風用力灌向內殿。
蕭子良拼命看著宮皓遠去的背影,淚水一下子涌到眼眶,“我從來不是為了爭寵,只是希望你心里有我?!彼氏铝诉@句話,因為她知道就算是她的真心話,他也不會再相信了。
蕭子良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院外零星飄零,飄進屋里,澆滅了燃燒的炭盆。樹倒猢猻散,下人都知道她激怒了圣上,沒有人愿意再踏入她這荒涼的宮殿,也沒有人為她換上木炭。
蕭子良緩緩扶著木凳直起身子,她緩慢走到檀木柜,下面整齊地疊放著一件厚重的衣服,那是她嫁入南郡,初遇宮皓時穿的嫁衣。
嫁衣火紅,尤其是襯著白雪愈加濃烈,她褪去外衣,只剩里襯,自己穿上了布滿灰塵的嫁衣,重瞄眉筆,細理云鬢,三年了,鏡中人憔悴了許多,她拼命描紅自己凍紫的嘴唇,拼命使自己發(fā)白的臉頰變得紅潤。
“一個女子,最美的應是內在,我覺得你就是那種很善良的女子,不然也不會代替妹妹遠嫁這邊?!笔捵恿枷肫鹉翘鞂m皓在馬上對她說過的話,不由得一聲冷笑,在他心里,她已經變了,永遠不能成為那個善良的女子了,內在都銷聲匿跡了,要這容顏又有何用?她甩開木梳,雜碎了桌上的胭脂盒。
從此南郡皇宮的東北角成了禁地,誰也不敢提這個皇后,蕭子良整日穿著紅色嫁衣,亦人亦鬼的生活在冷宮之中,無限凄慘,這已是后言。
深夜無人之境,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東照御花園中,擾了路振恒的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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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亦城
哈哈,今天少更新點,今天去做頭發(fā)了,剛回來,有點累,沉迷自己的美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