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葆光對韓國的娛樂圈一直好感欠佳,更不會閑得無聊去關注身在其中的所謂明星們,所以當酒店的保安和警察們對那個男人噓寒問暖分外關心的時候,他還是一臉無所謂地雙手抱在胸前看戲。
抽搐不止的女孩已經(jīng)在恰當?shù)募本忍幚砗蠡謴土似届o,只不過意識仍然有些恍惚,似乎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被帶到新羅酒店的,而梁葆光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被下了藥的女人都是這樣。
“這位里昂先生,李秉憲先生說是你襲擊了他和他的朋友,是嗎?”身穿黑色制服的家伙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把護照交還到梁葆光的手里。
“你們調出酒店的監(jiān)控了嗎,這兩個男子是怎么把三個女孩帶上來的搞清楚了嗎?”梁葆光更關心那兩個人渣的問題,至于打了他們一人一拳只能說他還手下留情了,要是在紐約弄斷個手腕腳踝的根本不在話下。
某位國際明星的的臉上烏青烏青的腫了一大塊,看著就像個可悲的小丑,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有點兒漏風,“我今天只是帶著朋友來玩而已,這個家伙忽然就沖過來襲擊我們,警官,我一定會起訴他的?!?p> 梁葆光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真長見識了,頭一回見到有人喂自己的朋友吃藥還硬拖人家進酒店的?!眲偛潘墒强吹们迩宄?,那兩個女孩一直都推搡著不想進門,嘴里還一直喊著要回家,那么不情不愿還好意思說是朋友。
“鄙人是李秉憲的經(jīng)紀人吳劭東,今天他跟朋友喝了點酒不太清醒,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還請您多包涵。”李秉憲的經(jīng)紀人到得比警察都快,處理起事情來也更加老練得體,起碼要比他們更會說話。作為經(jīng)紀人他不得不從大的利益出發(fā),李秉憲挨一拳只是小事而已,如果被人把捅出去把事情鬧大,那形象上的損失可就難以估量了,“監(jiān)控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向酒店方面去詢問了,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p> 遇到不好的事情,大部分人會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就比如剛才的那種情況。梁葆光認為自己的人品就夠不行的了,卻也從來沒有對女人用過強,他只是男人又不是畜生,“這種事情不是我能不能夠包涵的問題,還是等弄清楚了具體經(jīng)過再說吧?!?p> 新羅酒店方面很快就給出了答復,“對不起,出于對酒店客人隱私的保護,監(jiān)控內容我們只會向警方提供,不會給其他無關人員查看?!边@話表面上說得合情合理,但背后的貓膩不是傻子都能看得明白。
“對不起了先生,您涉嫌故意傷害罪,請跟我們回局里協(xié)助調查,從現(xiàn)在開始您有權保持沉默,但若不保持沉默,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有權在受審時請一位律師,如果你付不起律師費……”因為梁葆光一直都在說英語,所以警察才會加個米蘭達警告的陳述,不然以他們的執(zhí)法方式直接就把人帶走了。
“我可以打電話叫律師吧?”梁葆光歪著頭看著這些人拙劣的表演。
“可以?!鄙嫱獍讣钍请y辦,稍微有點不妥就會引發(fā)大亂子,哪怕李某人在韓國人脈頗廣也不敢弄得太過分。
梁葆光從口袋了掏出了電話,“喂,是特蕾莎阿姨嗎?”
“Hey保羅,聽你媽媽說你去韓國散心了,玩得怎么樣?”梁葆光用的是他在美國一直使用的手機,有存他私人號碼的都會看到來電顯示,特蕾莎·海因茨跟梁葆光的父母關系都非常好,不過主要還是跟他比較親近。
“恐怕不太好,我在這邊遇上了一些事情受到了不公正的司法待遇,您能打個電話讓使館這邊關注一下嗎?”梁葆光開門見山地說道,這就是美國人的交流方式,有什么請求就直接開口,不玩太多的彎彎繞。
“當然,你遇上什么事情了?”特蕾莎·海因茨關心地問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不過他們要帶我進警察局?!绷狠峁夤室獠话言捳f清楚,好讓那邊胡亂猜測。
“你就放心好了,一切都有我們在,等回來之后叫上你父親,一起來我們家吃個飯。”特蕾莎·海因茨沒有問太多細節(jié),她也不需要問得太多,“玩得開心點,多拍點些漂亮的照片回來跟我們分享?!?p> “您多注意休息,等我回去再詳聊?!绷狠峁庹f完就把電話掛了,“好了,我的律師很快就會到的?!?p> 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特蕾莎阿姨是誰,但看著梁葆光始終不變的嘲諷臉,在場的其他人都有種不好的預感。沒過五分鐘美國駐韓大使館那邊的電話就打到了首爾警察廳那里,治安監(jiān)大半夜被手下的人叫醒當然不爽,什么都不管先將鐘路區(qū)警察署的署長罵了個狗血噴頭,幾個警正警監(jiān)都是發(fā)懵的狀態(tài),不知道手下什么時候又給他們捅了簍子。
特蕾莎·海因茨是亨氏食品集團前一代繼承人約翰·海因茨的遺孀,喪偶之后帶著五億美元的嫁妝嫁給了現(xiàn)在的丈夫約翰·克里,組成了一對老妻少夫的組合。從特蕾莎·海因茨至今保持著前夫的姓氏來看,就知道約翰·克里是個懼內的趴耳朵了,盡管這個怕老婆的家伙在外面干著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工作:美國國務卿。
特蕾莎·海因茨曾經(jīng)發(fā)病入院,前后十七位醫(yī)生包括麻省總院的癌癥中心主任Lauren Catharine(勞倫·卡瑟琳)在內,都將她的肺部囊腫診斷為癌癥。梁葆光有事去波士頓找他爹正好撞上了這個病例,他沒有給前輩們留面子,果斷地推翻了其他所有人的觀點,認為特蕾莎·海因茨患的只是心藏芽生菌病而非肺癌。
僅僅經(jīng)過三個月的伊曲康唑治療,原本被認為只剩半年生命的特蕾莎·海因茨就跟她的老姐妹們開茶會打門球去了,而梁葆光再次大大地露了一下臉,并為麻省總院和西奈山醫(yī)院拉了千萬美元的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