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皓月當(dāng)空,如墨色的夜空中繁星閃爍,似乎有說不完的情話。。
“顏兒,今晚你就在這睡吧!”暮姮身著淺綠色寢衣,哀求著,模樣楚楚動(dòng)人。
“姐姐這是怎什么?”暮顏嬌媚的笑著,只見她身著月白色寢衣,一頭如瀑布般的秀發(fā)直垂腰際。
“你就留下來吧!你看這床榻這么大,足夠我們擠一擠的了!”暮姮甜甜的笑著,嬌好的容顏在燭火的輝映下,更顯柔美動(dòng)人。
暮顏翻了個(gè)白眼,無奈的笑著說道:“可不可以不擠在一起呀,顏兒困了要回去睡覺!”
“不可以!過來!”
暮顏無奈,對(duì)朱砂說道:“去把我的被子拿來吧!”
朱砂面露為難,小聲道:“小姐您的傷……”
“無礙,去吧!”暮姮欣喜的說著。
朱砂不再推諉,轉(zhuǎn)身去暮顏的房間拿被子。
“顏兒睡覺不老實(shí),拳腳無眼,萬一睡著不小心蹬了姐姐,砸了姐姐,你可休要怪我!”暮顏俏皮的笑著。
“不怪你!”暮姮歡快的答著,并將身體往里面挪了挪。
“姐姐這是孤枕難眠了?”暮顏?zhàn)诖惭厣?,眼睛直直的盯著暮姮?p> “什么孤枕難眠,我哪有!”暮姮被暮顏看得發(fā)慌,只覺兩耳發(fā)燙,一臉?gòu)尚叩男÷曕止局?p> “姐姐害羞了!”暮顏笑著,眼神妖嬈而邪魅。
“越發(fā)的會(huì)胡說了!”暮姮低眉淺笑著,緩緩地躺下。
這時(shí),朱砂將暮顏的被子拿了過來并輕緩的幫暮顏搭蓋好。
“你去休息吧!”暮顏對(duì)朱砂笑著說道:“這里有我照顧就好了!”
“奴婢還是在這守著吧!”朱砂自然是放心不下,畢竟暮顏也從未照顧過任何人。
“朱砂,聽顏兒的吧,你去睡吧!”暮姮笑著,紗幔里的她一臉柔和的勸說著。
朱砂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輕聲道:“奴婢就睡在外面,有事您就招呼好了!”
“好丫頭,知道了!”暮顏邊應(yīng)著,邊緩緩地躺下。
熄了燈,月光悄悄溜了進(jìn)來,肆意的灑落在地上。
“顏兒,今天肖姐姐來,我們是不是有些言語過重了?”暮姮小聲說著,她對(duì)白天的事還有些擔(dān)憂。
“可顏兒并不覺言語過重!”暮顏閉著眼,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得意的笑,又道:“顏兒只是順著她的話說的,她都不在乎,姐姐也不必跟自己過意不去,惹自己不舒服?!?p> “可心里總覺得不踏實(shí)?!?p> “姐姐對(duì)人總是和顏悅色,跟別人說了幾句重話就心神不安,你這樣,只會(huì)苦了自己!再說了,今日是顏兒和她唇槍舌戰(zhàn),無關(guān)姐姐,事因她起,怪不得別人?!?p> “她來看我,也是一片好心!”暮姮仰臥著,絲毫沒有困意。
“話里有話,暗藏鋒芒,姐姐難道聽不出來嗎?”暮顏的字典里可沒有‘縱容’這兩個(gè)字。
“無緣無故多了一個(gè)‘?dāng)橙恕?!早知如此,?dāng)初就和你一樣,不來赴宴了!”暮姮嘆息道。
“姐姐后悔只怕是晚了!”暮顏轉(zhuǎn)頭看著暮姮,笑著說道。
暮姮不語,難道她真的后悔了嗎?
暮顏見暮姮不言語,便悄悄伏在她耳邊低語道:“姐姐睡不著,是不是在想一個(gè)人呀?”
暮姮推開她,嬌嗔道:“胡說什么!”
“我知道姐姐心里在想誰?”暮顏神秘的笑著,將聲音壓的很低很低:“姐姐是不是在想陛下?”
暮姮猛地坐了起來,借著月光,清晰的看見暮顏在偷笑。
“好你個(gè)顏兒,竟敢編排起姐姐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暮姮說著,掀開暮顏的被子,伸手便去咯吱她。
暮顏避而不及,失去了被子的保護(hù)。
“姐姐,姐姐!”暮顏被咯吱的哈哈大笑,連連求饒:“顏兒錯(cuò)了,顏兒再也不胡說了!”
暮姮也咯咯笑著,面對(duì)暮顏的求饒,只做充耳不聞,繼續(xù)著手里的動(dòng)作。
暮顏知道暮姮有傷,不能反抗,只得求救朱砂:“朱砂,快來!姐姐要?dú)⑽?!?p> “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暮姮大笑著,與平日的恬靜淡雅形成了鮮明對(duì)比。
朱砂聞言,掌了燈急步過來。
“朱砂,快,你家小姐要?dú)⑷肆?!?p> 朱砂將燈放在榻幾上,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二人完全不顧形象的鬧著,一個(gè)氣勢(shì)如虹斗志昂揚(yáng),另一個(gè)則是落花流水苦苦哀求。再看,暮顏的被子已被蹬落在地,床上也是亂作一團(tuán),不忍直視。
“小姐,快別嬉鬧了,小心腳傷!若讓守夜的聽去了,還不知怎么議論呢!”朱砂撿起地上的被子,小聲的勸說著。
“是呀,姐姐,顏兒錯(cuò)了錯(cuò)了,真的錯(cuò)了!”暮顏?zhàn)プ∧簥氖?,咯咯笑著,只見她滿臉通紅,還有幾滴眼淚。
“好,且先饒了你!”暮姮嬌俏的笑著,臉上也泛著紅光。
因躲避暮姮,暮顏的身體處在床邊緣處,她剛松開暮姮的手,卻不想自己轉(zhuǎn)身就跌落在地上。
“??!”暮顏驚呼。
“顏小姐!”
“顏兒!”
這一下,著實(shí)將暮姮和朱砂嚇著了。
“顏小姐,您沒事吧?”朱砂連忙上前,將其扶起。
“顏兒,怎么樣了?可是傷到哪了?”暮姮將身體挪到床沿,焦急的問道。
“顏兒還是第一次掉床!”暮顏咯咯笑著。
“沒心沒肺的丫頭,可是傷到哪了?”暮姮輕斥著,言語里盡是擔(dān)憂。
“是呀顏小姐,您沒事吧?”朱砂見她這樣跌下了,不免有些擔(dān)心。
“我又不是那瓷瓶!沒事的!”暮顏拭去剛才笑出來的眼淚,笑著說道。
“真的沒事?”暮姮有些不安,有些自責(zé)。
“姐姐這是怎么了,顏兒真的沒事!”暮顏俏皮的笑著,活動(dòng)活動(dòng)手臂,又轉(zhuǎn)了一圈,道:“好著呢!”
“兩位小姐早點(diǎn)休息吧!別再嬉鬧了,奴婢可是經(jīng)不起嚇的!”朱砂安心了不少,小聲說著。
“知道了!”
二人乖乖躺好,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夜,回歸了寧靜;月光,依然放肆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