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夫人居所
“姮丫頭入了宮,眼下又快到坤兒的大婚了!這府里上上下下可都要仔細(xì)些,千萬不能出什么亂子!”
“母親安心,一切都以著人置辦,又有德勝監(jiān)管,斷然不會有紕漏的!”蘇遠(yuǎn)沉說道。
“這些日子也辛苦他了!”蘇老夫人笑著說道。
“是呀,德勝也算的上自家人,對府里之事無一不盡心盡力!”薛蔓蘿微微笑著。
“他與遠(yuǎn)沉一同長大,他父親又是老侯爺?shù)木让魅耍m是主仆,但也有骨肉之情!”
“老夫人是菩薩心腸,那德勝也著實沒讓您失望!”寧千蕓抿了口茶,笑著說道。
“公主是明眼人,這話說的通透!”蘇老夫人贊許的點點頭。
“心兒不才,多虧您平日里指點迷津,不然怎會理得清這些里呀面呀,人情世故呀!”寧千蕓捧了蘇老夫人一把,又傲嬌的瞥了薛蔓蘿一眼。
薛蔓蘿心里冷笑,自然不會對她的話在意,畢竟在蘇遠(yuǎn)沉面前,她是賢妻,需得大度得體(晴斕只是個意外)
蘇遠(yuǎn)沉對她二人的戲耍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心里無奈,面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裝糊涂。于是又將話鋒轉(zhuǎn)向暮顏,道:“聽說你在抄寫經(jīng)文?”
“是!”暮顏恭恭敬敬小聲的答著,與那日打珠心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經(jīng)書中有大智大慧,與你也算是有機緣!”蘇遠(yuǎn)沉點點頭,眼神充滿了憐憫和愧疚。
“顏兒愚笨,雖不懂其中智慧,但想著是夫人贈予,那定是極好的!閑暇時,讀上一讀,抄上一段,也覺得甚好!”暮顏微微一笑,輕聲道。
“如此說來,我們丫頭機靈著呢!”蘇老夫人心疼的看著暮顏,笑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就是不愛與人熱鬧!”寧千蕓笑著,一副惋惜模樣。
暮顏不語,微微低著頭坐在那,總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就連她自己也不喜歡這樣的局面,如果與蘇老夫人獨處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畢竟誰對她真心她是知道的。
“顏兒性子不好,不太喜歡熱鬧,若是說了什么惱人的話,倒不如在自己屋里呆著!”暮顏輕揚嘴角,娓娓說著。
“是呀,那就回去吧!”蘇遠(yuǎn)沉緊皺眉頭,語氣冷冷的,讓人覺得生畏??尚睦锏臑殡y和對暮顏的又愛又恨誰又能知道。
“這是怎么了?”蘇老夫人面帶不悅,愛憐的看了看暮顏。
“是呀,侯爺,她一孩子家,也沒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怎么就惱了!”寧千蕓放下手里的茶杯,柔聲道。
“顏兒就先回去了!”暮顏起身福了福身。心中不惱,反倒生了歡喜。
“子不教父之過,她這樣性子,何嘗不是你的錯!”蘇老夫人看著暮顏離去的背影,心疼的嘆了口氣;可何嘗不知道兒子的難處。(這父女倆著實讓這個老人家操碎了心。)
“老夫人莫惱,您也看得出來,顏兒在咱們這兒不自在,她說什么做什么那都是孩子性兒,侯爺惱她幾句,也是應(yīng)該的。如今大了,倘若到了夫家也這般,只怕會說我們蘇家教女無方?!毖β}微微笑著,作為一家的主母,說的頭頭是道,明明白白。即便再惱火的人,聽著也是舒服。
“道理是這樣,孩子大了,也該顧及些她的面兒!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兒家!”蘇老夫人的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所以呀,老夫人心疼暮顏。侯爺也疼呀!”寧千蕓看著蘇遠(yuǎn)沉,柔聲說著。
“公主說的是,老夫人就快別惱了!”薛蔓蘿笑著附和道。
蘇遠(yuǎn)沉微低著頭,不語。
“你們都這么說了,我一老太太還惱什么!”蘇老夫人被她們逗笑了,卻又白了蘇遠(yuǎn)沉一眼。
“這就對了!您再不消氣呀,侯爺怕是不敢抬頭了!”寧心兒掩嘴笑著。
寧心兒這么一說,不光家主們樂了,就連跟前服侍的下人也偷偷的跟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