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茹給太后請了安回來,此時正在院子里游廊處喂鸚鵡呢!
“主兒?!崩钊δ樕锨扒飞硪径Y。
“那蘇家的二小姐送過去了?”肖靜茹應(yīng)著,并沒看他,依然笑盈盈的喂著那只渾身雪白的鸚鵡。
“是!奴才都按您吩咐送過去了。”
“知道了。”肖靜茹將手里的鳥食遞給身邊的宮女,又拭了拭手,笑著對秋雁道:“去把那兩件首飾拿來,咱們也得過去看看了?!?p> “是!”秋雁應(yīng)著,向屋里走去。
“侯爺親自送她來的?”肖靜茹低頭擦拭著如玉般的手指,詢問道。
“是,親自送到宮門口!”李全如實復(fù)道。
“依你之見,這個二小姐如何?”肖靜茹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
“奴才眼拙,實在瞧不出?!崩钊Я艘а溃媛稙殡y之色。
“哦,你既瞧不出,那便說明她必是個聰慧之人!”肖靜茹嫣然一笑,眼神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她是見過她的,只是那時身份與現(xiàn)在不同。
“您怎知她聰慧?萬一她就是一普通女子呢?”李全不解。
“深宅大院豈會有平凡之輩?!毙れo茹理了理衣袖,眼底又多了一分厭惡,又道:“你這肉眼凡胎,哪能瞧出明白!”
“自然自然,可奴才瞧著不及婕妤您半分!”李全笑臉恭維道。
正說著,燕華修身邊的海生滿面笑容的進了院。
“主兒,海總管來了!”李全忙給海生施了禮。
肖靜茹嫣然一笑,邁著蓮步下了游廊的臺階。
“給肖婕妤請安!”海生施禮道。
“海公公不必多禮。”肖靜茹微微點頭,又道:“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陛下剛批了折子,讓膳房備了羹湯,讓奴才特來請您過去。”海生笑著,又道:“天熱,陛下的步攆已在門口侯著了?!?p> 肖靜茹受寵若驚,畢竟這等殊榮可是史無前例的,俏臉微紅忙道:“靜茹謝陛下圣恩!”
“請!”海生欠了欠身,伸手微笑示意道。
“還請公公稍等!”肖靜茹頷首淺笑。
秋雁端著兩個藍色絲絨錦盒輕步走來,先向海生欠身問禮,又對肖靜茹輕聲道:“都在這兒了?!?p> “奴才多嘴,不知這是何意?”海生一臉疑惑。
“蘇妹妹身體抱恙,陛下允了她家家妹過來侍疾,于情于理我都要過去的,她雖是大家里的小姐什么都不缺,可這到底是我的一點心意?!毙れo茹盈盈一笑,娓娓道來。
“怪不得太后總夸您!今日奴才可是見著了!”海生不禁被她的做法折服。
……
養(yǎng)輝殿
燕華修褪去厚重的朝服,換上一身月白色繡祥云的輕便袍服,整個人從威嚴冷峻的君王一下子變成似玉風(fēng)流的翩翩君子。
“陛下!”肖靜茹邁著蓮步上前,福身施禮。
“過來坐!”燕華修招了招手,溫和笑著。
肖靜茹嫣然一笑,來到燕華修對面緩緩坐下。
“這是銀耳馬蹄羹,你嘗嘗?!毖嗳A修笑著,又道:“可有何不同?!?p> 肖靜茹眼波流轉(zhuǎn),拿起湯勺盛了一口放入嘴邊,輕輕抿了一口;一驚,隨即柔聲淺笑道:“竟是冰的?!?p> “如何?”
“絲絲涼涼,軟糯香甜,更俱風(fēng)味,消暑再合適不過了!”肖靜茹贊美道。
“偶爾一碗冰羹倒無大礙,若是貪食也是會傷身的!”燕華修提了一下小小的建議,畢竟有利就有弊。
“陛下說的極是?!毙れo茹低眉巧笑,小口吃著。
“一會兒同朕去趟凌汐宮?!?p> “陛下若是不請臣妾來吃這羹,只怕這會臣妾已在姮妹妹那兒吃茶了!”肖靜茹盈盈笑著,不禁為二人的‘心有靈犀’感到甜蜜和滿足。
“母后說你賢良,倒也是屬實了!”燕華修放下碗拭了拭嘴,心里又為肖靜茹加了一分。
“靜茹不才,太后謬贊了!”肖靜茹雙頰微紅,低眉淺笑,也將手里的碗放下。
“母后不會平白喜歡一個人的?!毖嗳A修揚起嘴角,眼神透著溫柔,聲音雖有些低沉,卻能撥動心底深處的那根弦。
此刻的肖靜茹沉浸在甜蜜中,低頭淺淺笑著,不敢抬頭與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