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一聽,嚇得面容失色,擺了擺手:“打住,我可還只十歲,不想當(dāng)什么娘親!”
七頭花草甚是懊惱,突然又靈機一動:“那你以后就是我主人了,你既不喜歡我叫娘親,那就叫姐姐,主人姐姐,主姐姐!”
落塵對這七頭花草的簡化稱呼甚覺別扭,不過它孩子心性,也便不以為意,隨它喚著。
卻料它又拽著落塵衣襟:“我現(xiàn)在修成人形了,總得有個名字相稱才叫不枉為人,你既是我的主人姐姐,便要替我取一個!”
對于取名一事落塵不怎擅長,她見這七頭花草是在這竹林中修煉成人的,又想它原身是珠花草,雖修成人身但不能忘本,便道:“那就叫花竹吧!”
七頭花不停念著此名,甚覺滿意,點了點頭,喜道:“我有名字了!好開心!”
落塵摸了摸它頭:“這下總該幫我祛除這瘴氣了吧!”
花竹點了點頭,便飛到空中,召喚出靈力。
頓時靈力形成星光一點一點地分散成無數(shù)粒子,隨著微風(fēng)飄落,看去像一把把碎金散落在這白玉盤上,妙不可言,而隨著星光散落,那濃重得迷魂霧氣便逐步化了開去,墨藍色的夜空終于露出了臉,而隨著迷魂瘴氣得消散,落塵直感體內(nèi)靈力開始一點點地恢復(fù),她忙對清遠:“快運功召喚回靈力!”
清遠聽從落塵之言,兩人盤膝坐下,開始運起功來!
到得晨曦破曉時,綿延千里的霧氣終被凈化完。
而落塵也感覺體內(nèi)的靈力恢復(fù)了十之八九,她心下甚悅,但見空中的花竹收了靈力,或許因一夜的辛苦導(dǎo)致它竟又恢復(fù)了七頭花的樣子,而此刻它已昏睡了過去,縮成一團,顯得枯萎干癟。
因它叫自己一聲姐姐,落塵心下就很是不忍,忙將它放進自己體內(nèi)好生養(yǎng)著,希望它能早些恢復(fù)人身。
這下瘴氣盡散,靈力已復(fù),自然便無所畏懼了,落塵忙帶著清遠去尋找其他幾人,不到幾許時間,便見到聶臻身影,甚是高興。
聶臻問起這迷魂瘴氣怎會突然消逝,落塵便將大致經(jīng)過告知,聶臻嘖嘖稱奇,但三人也不敢敘話多久,便要去尋找其他人等。
然而正準(zhǔn)備走時,聶臻突覺周圍形勢不對,它身經(jīng)百戰(zhàn),自然能迅速感應(yīng)到戰(zhàn)斗的氣息,他忙停下腳步,戒備起來:“小心!”
落塵看他神色凝重,不知何時,正欲開口詢問時,卻見從竹林頂上飛下許多人,這些人都身著黑色素衣,頭巾遮面,手執(zhí)長劍,竟皆朝他們招呼了過來。
而為首指揮的人卻正坐在噬魂獸上,在后首指揮,此人也蒙上面巾所以不能看清他的面容,但是那股凌厲的目光卻讓人有幾分膽寒,尤其是看到人群中的聶臻時眉頭更是皺得緊了些。
聶臻心下愧疚,對身后的落塵囑咐起來:“看來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抱歉,小女娃,沒保護好你也便罷了,反倒又讓你因我受累!這里我抵擋著,你們快走!”
然而落塵他們?nèi)绾巫叩昧耍@然已被這群黑衣人團團圍住。
頓時殺氣騰起,落塵忙召喚出靈劍,喚出蒼雪,此刻蒼雪也恢復(fù)了靈力,所以應(yīng)戰(zhàn)便無問題,她騎上蒼雪,將清遠拉至自己身后坐下,便朝這些黑衣人招呼過去。
這群黑衣人顯然不是普通的劍客,靈力雖不見得又多高深,但卻能與天玄門普通弟子相當(dāng),所以應(yīng)付起來頗為吃力,好在有蒼雪相助,倒不至于處于下風(fēng)。
然而讓人驚奇的是,大多黑衣人都圍攻落塵,只有幾人與聶臻纏斗。
聶臻回首朝落塵喊道:“小女娃,看來這些人是沖著你來的,你小小年紀不知得罪了何人?竟費這許多心思!”
落塵見他重傷在身,心下?lián)模骸澳銓P膽?yīng)戰(zhàn),勿要理會我!”
聶臻笑道:“好,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氣度,我聶臻雖不怎瞧得上女流之輩,但還是愿交你這個小友!”口中說著時,一時不慎,被黑衣人在臂膀上刺了一劍。
落塵見狀,怎不擔(dān)心,大呼一聲,卻未料前方黑衣人的長劍已至。
落塵未反應(yīng)過來,待回首時對方劍峰已至,顯然閃避已來不及。
坐在他身后的清遠來不及深思,便將落塵往左側(cè)推倒,避開此劍,然而清遠卻怎般也避不開來,只聽得“嗤”一聲響,劍穿衣襟沒入胸口,鮮血四濺,清遠頓時痛呼一聲,忙捂住胸口,強撐身體。
落塵見狀,忙靈力一震將那人震出幾丈之外,隨后握住清遠手,怕他掉落下去,問道:“你覺怎樣?”
清遠淡淡一笑:“不妨事,小傷而已!”
落塵見他面色蒼白,豈非小事,她不敢戀戰(zhàn),心想擒賊當(dāng)擒王,也不多話,便直接朝坐在噬魂獸上的那首領(lǐng)攻擊過去。
那首領(lǐng)見這女娃竟然敢挑釁自己,眼神里頓時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他拔出長劍,便朝落塵迎戰(zhàn)過來。
落塵靈劍飛舞,在空中閃耀著青色光芒,而那首領(lǐng)揮執(zhí)長劍,直往落塵身上招呼。
落塵不停閃避,左右開弓,長劍一起削向那人脖頸,那人將身體下仰,避過此劍,隨后劍走輕靈,竟穿過落塵腰腹,又聽得“嗤”一聲,落塵右腹劃了一道口子。
她悶哼一聲,劍走偏鋒,朝他后心刺去,此招使了她七層功力,在靈力照耀下此人一時竟掙脫不開,后心生生受了此劍,雖然不至于喪命,但總是受傷不輕,他忙命噬魂獸退開幾許:“想不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竟有這般能耐,倒是讓在下小瞧了,哼,改日再會一會你!”
隨后召喚回其他黑衣人,瞬息間便消失在竹林中。
落塵捂住腹部傷口,用靈力封住,以免失血過多。
而她見清遠已經(jīng)昏暈過去,心下憂急,又見他傷的是身體要害胸口位置,更是緊張,忙度了許多靈氣在他體內(nèi),才見他氣息平穩(wěn)下來,但是還是得趕快回天玄門醫(yī)治,不然怕有性命之危。
聶臻從那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掏出一塊令牌,卻見令牌上刻著“御魔”二字,頓時心有所疑,交給落塵:“你怎的會跟王廷的御魔隊結(jié)下梁子?”
落塵很是不解:“我十年未出天玄門,怎會跟他們有仇,想必都是你的老故友,今日來會會你罷了!”
聶臻心想也是,最近總遇到王廷中人,那這些人想必也是其中之一,但至于他們?yōu)楹我u擊卻不得其解,仿佛這些黑衣人并不曾想要他們的命,只是想重傷她們一般。
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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