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明明剛剛守了她一會兒才回來的,怎么自己的心還是懸著的,仿佛看不到她就坐立不安起來一般。突然他想起敖澈那個臭小子對他說過的那件事。他說:哥,今天我跟父王去了北海,三伯伯家有個堂客生的真美,一路上我都在想著她,大哥說我這是動情了。哥,你說這情為何物?你都這一把年紀了,想必也動情過吧?那你給講講動情為何物?這情又為何物呢......那時他睬都沒睬他,什么情情愛愛的與他何干,干嘛要來問他,他乃修行之人,豈有空閑去情情愛愛小女兒之事。當然了,他那時是真的不懂......
起身下床,敖邑大手一揮,放在一邊的衣服整齊的穿在了身上。
心里什么都沒想,一個閃再次出現(xiàn)在鈅黎的床前。
敖邑就是這個樣子,從小就是,無論做什么事,都是跟著自己的心去做,想到哪里就必須做到哪里。此刻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見到腦子里不?;蝿拥娜擞?。來到鈅黎的床邊,看著依然熟睡的鈅黎,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
這女人有毒,唯一的解藥就是她自己。
床很大,敖邑有種想睡上去的沖動,想到就去做到了。敖邑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床上,睡在了鈅黎的身邊,離開了一小點距離。鈅黎封閉了聽覺,只要一觸碰到她的身體,馬上就會把咒破解,這樣她就會很容易醒來,敖邑還沒有做好與她解釋什么的準備。
壓制住將她入懷的沖動,還是選擇了距離。敖邑就這樣側(cè)臥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熟睡中的人兒,滿眼流露的都是濃濃的寵溺,敖邑手指輕輕的一彈,燭火悻然湮滅。
室內(nèi)漆黑無一絲光影,敖邑一雙眸子仿佛是黑暗中的精靈般,在這漆黑的臥室內(nèi),無一處死角可以逃過他的眼睛,如同白晝一般。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漸漸地明亮起來!朝陽伸著懶腰緩緩升起。
外面道路車水馬龍的聲音響起,已經(jīng)到了晌午。鈅黎也睡到了自然醒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口渴,想著去喝口水潤潤喉嚨,隨意的抬眸看向放著茶盞的外室,一眼過去以為是個錯覺。只見一身玄色高大身軀的男人正側(cè)臥在自己身邊熟睡著?那容顏、那容顏竟是敖邑?鈅黎以為是自己花了眼睛,用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大睜著雙眼努力的想看清剛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再一次看過去,卻什么也沒有了。
玉手輕輕的拍在自己的心臟部位,像是安撫下自己被嚇到的小心肝。
“唉!我這怎么了,怎么會有這樣的錯覺?!?,伸個懶腰穿鞋下床,來到茶盞前提起茶壺,想倒杯水,發(fā)現(xiàn)壺里竟然沒有了昨晚剩下的水了,心突然緊了一下。她們狐族不喜歡飲食含有熱度水,飲慣了純凈冰冷的山泉水,除了飯食的湯水就很少飲用含有熱度的水了。
這壺水是鈅黎昨晚特意留存放涼留著今早喝的。
鈅黎開始狐疑的在屋子里轉(zhuǎn)悠起來!想找到一點兒讓自己能夠解釋清楚一切的答案,可是走遍了整個屋子都沒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既然找不到蛛絲馬跡,那索性就不找了?!翱磥硪院鬀]得安穩(wěn)覺睡嘍......”
清風居內(nèi),敖邑神情略顯緊張之色,自己搞不懂怎么就睡了過去。若不是感應(yīng)到那只醒來后靈力波動這被驚醒,想必他會繼續(xù)睡著。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還好還好。
感覺自己像是做了賊一般,而且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緊張,這感覺使他的心跳加速,神情緊張就連身上的鱗片都差點浮現(xiàn)出來。
敖邑的睡意全無,手捂著心臟的位置,這里跳的不停,這心跳讓他覺得很特別。因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難道......他與小柒一般動情了?”用力甩了甩腦袋,他怎么會動情,情為何物?
......
這一切如果讓一直被冷落的敖澈知道了,還不要被氣死,他的四哥怎么可以這樣對一個陌生人上心,或是被他嘲笑自己所作所為。
敖邑從小對他就是冷冰冰的,在敖澈的心里,四哥不可以對別人超過對他的好和對他的熱情,就算他冷冰塊四哥從沒對他熱情過也不行,那是對他龍小七絕對的刺激。
正月又十三
那些年,我們的青春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