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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山傳奇

第十四章:姬登科施法助陣,大牯牛力挫群雄

姜家山傳奇 性馬由疆 3124 2020-04-15 15:01:47

  孫二虎與薛良的交戰(zhàn)原本可以判孫二虎勝出,可孫二虎犯了比賽規(guī)矩,也被罰下場去了,場上一時間出現了冷場。

  徐大少朝四下看了看,見牯牛兄弟正在一旁傻愣愣的發(fā)呆,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場。這是害怕擂臺冷場,徐大少之前特意做的安排,牯牛兄弟見了徐大少的手勢,心領神會往臺上而去。

  牯牛兄弟看上去有些笨拙,行走卻一點都不遲緩,二人大踏步的上場立即引起人們的注意。兄弟二人身高七尺,膀大腰圓,立在評委面前簡直就是兩堵高墻,劉教主一見二人陡然眼前一亮,如此憨厚敦實的漢子十分惹人喜愛。弟兄二人上場表演的是摔跤,這是往年武林大會必須有的環(huán)節(jié)。兄弟二人緊了緊褲腰帶,雙手把住對方的肩膀,鼓聲一響便拼盡力氣想把對方摔倒下去。可兄弟二人勢均力敵,一時半會誰也占不了上風,四平八穩(wěn)的較著勁,看上去就如同沒有動作。臺下的人群中開始有了騷亂,羅卜汝的人都知道牯牛兄弟的實力,自然分成兩波,一波站在大牯牛一邊,一波為二牯牛鼓勁。

  “嗨奏!嗨奏!嗨奏!嗨奏!嗨奏!嗨奏……”

  加油鼓勁聲此起彼伏、彼伏此起,剛才比武時的凝重氣氛瞬間全無,場內場外曝出熱烈的歡聲笑語。二人僵持了足有半柱香功夫,依然沒有分出勝負。徐大少讓他們二人停手,讓牯牛兄弟現場展示抱石墩,石墩千斤有余,牯牛兄弟運足氣將石墩從地面抱了起來,放在膝蓋上然后再將石墩放回原來的地方,場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這時,場中有人不服氣,認為牯牛兄弟事先在石墩上做了手腳,非要上場驗證不可,并向大牯牛發(fā)出挑戰(zhàn),說誰能將石墩高地過胸際方才算贏。

  來人青衣青褲五短身材,手腳粗壯得如牛腿一般,牯牛覺得陌生,一看就知道不是羅卜汝的人。那人一上來率先就去搬地上的石墩,只見他臉不變色心不跳,連基本的運氣動作都沒用,重如千斤的石墩在他的搗鼓之下,迅速離開地面,他不緊不慢將身體從剛才的彎屈狀漸漸的伸展起來,人挺立之間,石墩已在胸際之上,那人就將這個動作轉了一圈,向場內場外的觀眾展示,隨后才慢慢才將石墩放下,挑釁地把目光盯向大牯牛。

  此人是誰,場中無人知道,什么來路也不清楚,從剛才抱石墩時的從容不迫,倒讓姖登科想起一個人,難道是當年平越府鄉(xiāng)試的武秀才,詳細辯一番果然就是他。此人姓朱名登萬,余慶縣龍溪人氏。當年此人正是以抱墩獲得考官和全場的喝彩。姬登科知道,此人除一身蠻力之外并沒有別的武功基礎,聽說武秀才的功名還是花了些銀兩才獲得的。

  剛才場上比武,朱登萬自愧不如,自然不敢上場,見牯牛兄弟抱石墩子,他一下子來勁了,這可是他的絕活,豈有不展示一番之理。

  大牯牛有些猶豫,一來此人的確力氣大而且氣勢逼人,二來大牯牛剛才抱石墩時幾乎已是耗盡了全身力氣,如果接連應戰(zhàn),體力有些吃不消。場外的姖登科看在眼里,知道大牯牛猶豫的原因所在,只見姬登科朝空中吹了一口仙氣,用手在空中一抓一推,剛才還在猶豫的大牯牛轉瞬之間興奮了起來,他信心百倍朝石墩走了過去,身上有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只見他彎腰提臀,不費吹灰之力,石墩便順著他的起身升了起來,那動作一氣哈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朱登萬在邊上傻眼了,不曾想大牯牛竟有拔山之力,自愧不如抱拳示弱灰溜溜退下場去。

  大牯牛此時站在舞臺之上十分威武,人們從未見過大牯牛這般神情,看上去他似乎拉開了迎接所有挑戰(zhàn)的架式。徐大少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評委席上的劉教主、吳館主二人卻對憨厚的大牯牛報有極大的期望。

  就在此時,場下猛然竄一個人來,此人精瘦高挑,與膀大腰圓的大牯牛形成鮮明的對比。來人自報家門——橫旦山李占陽,要與牯牛比試氣功,徐大少暗暗吃驚,為大牯牛擔心起來,大牯牛雖懂得運力使勁,可他連什么是氣功都不懂,怎么比試?

  奇怪的是大牯牛一改平日的羞羞答答,理直氣壯接受了挑戰(zhàn)。徐大少覺得蹊蹺,直到他與場下姖登科的眼神相遇方才明白其中原由,這時姖登科、曹仲國二人在場下的地方聚精會神的盯住臺上,徐大少從他們眼神中看到了執(zhí)著與承諾……

  李占陽站在場子中央,運氣發(fā)力,眼睛鼓得如青蛙,臉上、手上青筋膨脹,按約定大牯??梢杂脠錾先我獗鞴羲?,對方展示的是刀槍不入的硬氣功。大牯牛順手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支長槍,可怎么剌也刺不穿李占陽的肌肉,大牯牛暗自叫奇,這可是他第一次見識真正的氣功,李占陽的表現獲得場下一喝彩聲。

  接下下該大牯牛運功,由李占陽來攻擊他。大牯牛在李占陽的擺布之下,展開了架式,大牯牛不懂氣功,可大犄牛懂運氣,只見他閉唇摒氣,拉開馬步等待李占陽的攻擊。李占陽之前看了大牯牛的表現,明知大牯牛不懂氣功,他是想讓這只蠻牛當眾出丑,以羞辱羅卜汝人自不量力。

  李占陽選了一根鐵棍,要用鐵棍來擊打牯牛鼓得圓圓的肚子。李占陽雖骨瘦如柴,因長期運氣練功,手上的勁卻是力大無比,擊打的力道可謂排山倒海,他想大牯牛連吃他一棍的功力都沒有,一棍下去大牯輕則口吐鮮血,重則五臟俱焚。

  李占陽正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誰知自己擊出的那一棍,非旦沒能讓大牯牛有半分動彈,而自己已經感到虎口發(fā)麻,這下可把李占陽驚呆了。他以為是自己匆忙之間用力不均所至,于是重新調整情緒運功用力,這次的力度比上次還要強勁。大牯牛依舊巍然不動,李占陽猛然覺得彈力四射,手口處更是麻木得不由自己,勉強支撐著沒讓手中鐵棍脫落,鐵棍已經彎曲成弧狀。李占陽知道過高估計了自己的能量,曾在橫旦山一帶享盡風光,不曾想在羅卜汝這陰溝里翻了船,也只好抱拳示弱逃似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賽場的逆轉讓人甚感驚奇,誰也沒有料到大牯牛連挫二雄成為場上的贏家。徐大少本想宣告競技告一段落,歡迎各位武學之士上場切磋武藝。不料話才說一半,卻讓人給打斷了。只見一團黑影從空中飛過,一中年漢子已經站在了舞臺之上。來人要與大牯牛比拳腳,他似乎已經發(fā)現剛才牯牛連敗二人,其中都是靠強壯的體力獲勝的,他要比試拳腳功夫,料定牯牛不堪一擊。

  大牯牛連勝兩局,正春風得意,對于比試拳腳功夫,心中暗喜。別看大牯??瓷先ゾ腿缤恢槐颗?,可拳腳功夫并不差,一招一式靈敏得讓人驚奇。中年漢子出手迅捷且招招直逼大牯牛要害部位,大牯牛不急不慢,始終保持防御姿態(tài),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中年漢子怎么也占不了便宜。三五回合下來,中年漢子有些氣喘吁吁,而大牯牛氣定神閑如沒事一般。

  中年漢子見自己沒了勝算,連忙抱拳認輸退下場去。場下觀眾又是一陣喝彩。

  武林大會如此精彩絕倫,人們始料未及。大牯牛成了大贏家,不要說場下的各路英頗有微詞,徐大少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誰不服誰可以出來挑戰(zhàn)。當然最不服氣的要數天涼山那幫人,剛才薛良要不是劉教主主持公道險些喪命,他們這幫狂躁之徒,哪肯善罷甘休,見大牯牛一只笨牛占盡風光,自然想找回剛才的面子。秦大麻子派出他手下最心狠手辣的二賴子出場。

  二賴子三十出頭年紀,因小時出天花滿頭長瘡頭發(fā)稀稀拉拉,人稱二賴子。二賴子姓甚名誰幾乎沒人知道??啥囎訌男』燠E江湖,整天過著弱肉強食的日子,整天打打殺殺練就了過硬的武功,同時也練就了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狠勁,即便是在天涼山,二賴子也是有名的狠角色,天老大、我老二的德行,秦大麻子也肯給他幾分薄面。

  二賴子流氓無賴出生,出起招來也就沒那么多江湖規(guī)矩。面對穩(wěn)如泰山的大牯牛,他早已看出了大牯牛的實力,覺得自己勝算把握不大,自己的強項是天馬行空的手段,如今擂臺比武規(guī)矩太多,這些規(guī)矩束縛了二賴子的手腳,可大當家發(fā)話自己不能不從。二賴子上場專攻大牯牛要害,抓拄大牯牛笨拙的弱點,攻其下路讓對方不能顧及。

  起初,大牯牛的確沒有防備,三招兩式下來吃了虧,差點摔在場上,隨后大牯牛開始施展自己腿腳功夫,二賴子再用掃堂腿觸碰大牯牛的腿腳時,兩條腿如鐵柱一般堅硬,非但沒能讓對方受挫,自己腿腳卻是一陣酸軟,再也沒有攻擊之力,最終也只好認輸退場而去……

  大牯牛連勝三場,成為整個武林大會的焦點。

  大牯牛有些忘乎所以飄飄然,原本以為自己只配為武林大會打打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與幾人交鋒下來,擂臺比賽也不過如此。徐大少心里卻沒那么想,他知道大牯牛剛才的表現是在姖登科、曹仲國二人施法助力獲勝,如果這樣一直下去必將露出破綻,牽怒于各路英雄那可得不償失,徐大少本想結束大牯牛與人的比拼,最終卻事與愿違。大牯牛是贏家,各路英雄誰都可以向他挑戰(zhàn),他硬著頭皮也只能應戰(zhàn),否則前面輸在他名下的人不服氣。

  這次上場挑戰(zhàn)的是彭福,金彭水彭氏坐在一旁看了前面的比拼,本想上場收拾薛良卻讓孫二虎搶了先,這次見大牯牛連挫數人,感覺事出蹊蹺,彭氏對大牯牛的功力有所耳聞,可大牯牛的拳腳功夫也如此了得可是第一次見識。彭福不僅以輕功著稱,彭家拳法他練的爐火純青,在他看來拿下大牯牛是沒有問題的。

  徐大少看到彭福上陣,心里掠過一絲安慰,彭氏是崇尚武德的家族,一向遵循武林規(guī)矩,即便大牯牛輸給彭福,憑彭氏的武德修為,也不會下狠手。彭福的功夫在彭氏族中是數一數二的,按理說對付大牯牛促促有余。徐大少朝姬登科、曹仲國二人使了眼神,示意他們不要再出手,如果讓大牯牛成為眾矢之敵,那就不是在幫他了。

  彭福一上就使開了彭家拳,那是一套剛柔并濟游忍有余的拳法,是彭老爺借助太極的精髓結合各派武術拳路綜合自創(chuàng)的,彭福、彭松都得其要領??蛇@套拳法在對付大牯牛時顯得有些太柔,大牯牛原本就是以穩(wěn)著稱,加之大牯牛在接對方招時,從剛才與李占陽比拼氣功中獲得了啟發(fā),只要是與對手肢體接觸,他都運氣迎敵,弄得對方使的力度又回彈了回去,讓對方拼盡的全力全都變成了烏有。彭老爺一邊看彭福與大牯牛的比拼,一邊在揣摸大牯牛的拳路,可怎么看也看不出大牯牛的出拳是哪門哪派的傳承,可最終還是覺得大牯并非拳路,完全是見招拆招,而真正讓大牯牛御敵的是他強壯的體魄和剛得要領的氣功護身。

  彭福幾乎是讓彭老爺叫下陣去的,他認為大牯牛越戰(zhàn)越勇,拳腳功夫出神入化,這樣下去彭福占不了上風。彭福剛下去,彭松也想上場與大牯牛討教,卻讓彭老爺給阻止了,彭老爺記起在趙營時趙三太說的那一番話,這場武林大會其中也包含著許多未知的意圖,而這一切似乎都在趙三太他們的掌握之中。彭老爺再看看評委席上坐著的幾個人,猛然間茅塞頓開。

  彭老爺阻止了彭松上場,他在等待著這場武林大會更深層次的安排。

  此時,場上又出現了短暫的冷場,場下再也沒人上場挑戰(zhàn)了。場上的鼓聲連響了兩遍,按規(guī)矩如果鼓響三次再沒人上場,評委席就要判場上的大牯牛獲勝了。

  這時,場下的秦大麻子急躁得再也按奈不住了,昨夜自己一干人丟的臉面再不找回來他這老大也沒法做了,只見他三步并著兩步旋風般落在舞臺之上。

  秦大麻子在江湖上的臭名整個姜家山人都知道,可秦大麻子長什么樣未必有幾人清楚,打家劫舍之徒向來晝伏夜出,專挑有錢的富戶下手,即便是遭遇上一次二次,嚇得魂飛魄散,哪敢正眼去瞧他。秦大麻子的身份是因他身邊的幾個隨從而暴露的,薛良與顧少貴早讓彭、孫兩姓的人給認了出來,順藤摸瓜秦大麻子也就不是秘密了。

  秦大麻子之所以依仗天涼山立足,主要靠的是他做事的那份狠勁,同時也仰仗他私地下與官府之間的勾搭,致使他所在天涼山久攻不下,而官府里因久攻不下每年都向百姓收取抗捐,這本身就滋長了天涼山。秦大麻子行事張狂,在姜家山一帶人們談起天涼山秦大麻子都會懼怕三分。

  秦大麻子上場既不行禮、也不報家門,只一句“讓老子來領教你這只笨牛!”就展開了對大牯牛的攻擊。秦大麻子身材魁梧,雖沒有大牯牛那般壯實,比還高出半個頭,可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替大牯牛捏一把汗,滿臉的麻窩在激越之下似乎在收縮擴張。秦大麻子可謂十八般兵器都會搗鼓,而他最厲害的還是看家本領霹靂手,霹靂手的招式不僅快如閃電、更是兇猛無比??汕卮舐樽幽睦锵氲?,大牯牛憑借氣功護體,對什么樣的攻擊也都可以迎刃而解。三招兩式下來,秦大麻子拿大牯牛無奈其何,剛上場時的囂張氣焰漸漸泄了下去,怒氣更加洶涌。秦大麻子坐擁天涼山多年,羅卜汝這彈丸之地還真沒能入他的法眼,自己在羅卜汝的連連失利,急火攻心之際狗急跳墻一招狠似一招,最終卻是勞而無功、自取其辱……

  秦大麻子敗下陣來,面子掛不住便招呼天涼山一伙人全部離去。場內場外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搔亂,場下的觀群見天涼山一幫人氣急敗壞的離開,迅速閃開一條道來,秦大麻子嘴里罵罵咧咧,把跟在后面的人甩開好長一段距離。只有走在后邊的顧少貴為挽回面子,連連向場內外的人群拱手致歉。

  顧少貴的行為和他在大會現場的表現倒讓幾位評委格外驚奇,他們不曾想到在江湖綠林中還有像顧少貴這樣識大體、懂進退的人,尤其是把他與薛良相比較,雖然同是行伍出身,一個是始終保持軍人特有的氣節(jié),一個卻早就融入了土匪的習性。

  大牯牛站立舞臺中央,一副躊躇滿志的神情。

  場下的人們開始議論開來,未必何三爺的墳墓才葬下幾天就開始顯靈了?這時,最為驚訝的是姖登科、曹仲國二人,在大牯牛與人比拼之初他們的確施法助了他一臂之力,自徐大少暗示他們別把大牯牛逼上絕路,他們也就收手靜觀其變,可大牯牛后期的表現卻讓人大驚失色。

  大牯牛的超常表現震懾了在場所有人,一些之前想出場討教的人也退縮了回去,擂臺比武有勝有負,勝敗乃兵家常事,道理誰都懂,可真正敗下陣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尤其是敗在一個看上去笨拙的大牯牛手里,許多人的面子都掛不住。于是,五葆山的陳氏放棄了,閣佬坪的周氏放棄了,滑泥槽的孫家六虎見別的人都沒了動靜也就按兵不動了……

  場上的鼓聲又響了兩次,場下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直到第三次鼓聲響起。場內外迅速發(fā)出掀天的狂呼。劉教主宣布今日武林大會冠軍得主是羅卜汝何昌平時,人們猛然覺得大牯牛原來還是有官名的。

  羅卜汝鄉(xiāng)親數十人蜂蛹而上,將笨重的大牯牛高高的抬起拋向空中。

  這時,二牯牛卻站在一邊的空地上傻笑……

  頒獎儀式上,披紅掛彩的大牯牛已是十分冷靜,他從劉教主手里接過那柄同樣纏著紅綢的“傳世金刀”時,受寵若驚的模樣憨厚而可愛。劉教主、吳館長、弘印法師、道靜主持、分別向大牯表示了祝賀。場下,徐大少在場下各處安排的炮杖在那瞬間同時燃放,禮炮聲排山倒海從金家灣響起,把羅卜汝的山山水水帶進一遍歡騰之中……

  武林大會的當夜,各路英雄原本要步入歸程,可頂不住徐大少與趙三太的盛情邀請,在趙三太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向趙家營開進。

  一場公開的武林擂臺賽事已經結束,一場精心策劃的武林行動才剛剛拉開序幕。根據劉教主、吳館長對徐大少的交待,無論是誰獲得了大賽冠軍,都會在羅卜汝趙家營舉辦慶功盛宴,將由本次武林大會的主辦者徐大少公布重大消息。

  當一干人回到趙家營的時候,趙家營已經披上了節(jié)日的盛妝,平時戒備森嚴的營地此時里里外外洋溢著熱烈的氣氛,一隊吹鼓手列隊歡迎各地的英雄豪杰,校場之內擺了近百桌豐盛的宴席。各路英雄在趙家營女營弟子的引領之下依次落座。

  女營頭領趙丙芝和女營全體官兵,戎裝換紅妝,身著苗家特有服飾,鳳冠、脖頸、衣襟之上銀飾閃爍,在人群中穿梭,就似一群吉祥歡快的百靈鳥,用苗家最濃重的禮儀迎接著各路英雄蒞臨。宴席之上,趙丙芝帶著她的女營弟子向每一位貴客敬酒獻歌,歌聲、歡呼聲沖破夜的陰霾響徹羅卜汝的崇山峻嶺之間。

  宴會尚未結束,校場壩的篝火雄雄燃起,人們放下酒杯、碗筷迅速加入進那熱辣激情的場面中去,載歌載舞一夜狂歡……

  與此同時,在趙營的忠義堂上,一場決定姜家山命運的重大議事正在進行。坐在忠義堂主位的是白天擂臺賽主評委的劉教主,評委中的其他幾位也分別落座堂上,各路英雄頭領也都被邀請進入堂中。剛剛獲得武林大會冠軍的大牯牛,第一次被人重視進入如此莊重的會場,心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

  徐大少、趙三太向各位英雄示好,關注各路英雄的復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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