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坊在酒樓等了很久了,說實話要見四皇子他還是很糾結的,甚至比之前去見四皇子還糾結。
這種糾結都不只是因為所謂的忠義,而是自己長期都是丁儀的人。自己去找四皇子四皇子會不會相信自己,即使相信自己在以后他能不能接受自己也是個大問題。
而四皇子那邊對于李子墨讓鄧坊去試探情況的提議也是有些猶豫。首先是鄧坊去找三皇子的事兒他不知道具體情況,第二是鄧坊這個人過于耿直他怕鄧坊打草驚蛇。
倒是季白勸了四皇子一番:“子瑜不必多慮,一來鄧坊已經和丁儀出現(xiàn)了裂痕,二來鄧坊此行來找你肯定是有要事要說只是他也有顧慮不敢進來便是了。我覺得接觸一下鄧坊總不是壞事。”
四皇子倒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當即親自出門把鄧坊接了進來。
鄧坊對于四皇子的親自迎接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這倒不是他此行的關鍵,他也不是來投誠的他只是想說他的懷疑罷了。
鄧坊開門見山的說到:“丁儀那里不對勁,丁儀的身體一向好的很,不太會突然得病而且丁儀府里對外說他得的是傳染病不讓見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我擔心他們是有什么陰謀?!?p> 四皇子點了點頭對于鄧坊的直接還是比較滿意的。直接的人會比較容易控制一點。
李子墨當然也不會兜圈子,他知道和鄧坊這種人肯定也不能過于墨跡。
“所以我們想請鄧將軍去看看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管著丁儀家里的事情。”
鄧坊笑了笑:“你要是想知道誰在管著丁儀府里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試探,現(xiàn)在所有人都見不到丁儀,所有的事情都是丁儀那個義子連赫楊在傳達。”
別人聽到連赫楊倒是沒什么感覺,反倒是對大梁權利結構最不了解的李子墨想了想問鄧坊道:“這個連赫楊可是連宿庭的兒子?”
鄧坊滿臉驚詫的看了一眼李子墨,點了點頭。
李子墨悠然的問道:“這個連赫楊怎么樣?”
鄧坊倒是頗為贊許的說到:“連赫楊文武全才,這一階段的所有計劃都是連赫楊在為丁儀謀劃。包括先前勾結吳國的事情都是連赫楊的主意,只是這連赫楊總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p> 李子墨點了點:“鄧將軍現(xiàn)在還是回自己的府邸,鄧將軍回府后您也稱病不起,無論發(fā)生任何情況您都不要出門,等我們找你?!?p> 鄧坊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話少,鄧坊現(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你讓他去和丁儀造反他肯定是不會干的。而且就算他想干現(xiàn)在的情況丁儀還帶不帶他是個問題。他現(xiàn)在只能依靠四皇子,那他就人家說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
鄧坊轉身離開了四皇子的府邸,李子墨確信鄧坊已經走遠轉身對四皇子鞠了一躬道:“請殿下原諒我擅作主張,但眼下知道情況的人越少越好。這鄧坊說不好會是我們的奇兵。”
四皇子到是也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這一刻四皇子越發(fā)的想念靈鷲而已。倒不是因為他覺得李子墨的計劃有什么不好,只是他更相信靈鷲也與靈鷲配合的更好罷了。
而此時的靈鷲正在宮里陪皇上下棋。皇上是真的蠻喜歡靈鷲的,尤其是皇上一直覺得虧欠靈鷲的母親,慶陽公主。
皇上試探的問靈鷲道:“你覺得子瑜現(xiàn)在如何啊?”
靈鷲似乎早就想到了皇上要問這個問題:“依我所見四皇子為人謙和孝順,不管是為人子還是為人君做的都是不錯的?!?p> 皇上笑呵呵的看著靈鷲:“你啊,沒必要和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和他接觸也夠多了就和我說說你對他的看法?!?p> 靈鷲把手里的棋子放下,看著皇上說到:“說實話四皇子絕對會是個不錯的領袖,四皇子為人中正不偏不倚,看似普通但缺破有心機,知道把功勞分給手下的人,不居功肯認錯。從這些角度講四皇子都絕對是可當大用的。”
皇上笑了笑道:“我過一段想去一趟吳郡祭祖,我離開建業(yè)就得安排一個皇子監(jiān)國,你覺得四皇子行不行?!?p> 靈鷲一下子就聽懂了皇上的意思:“依我看任何時候選四皇子監(jiān)國都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一是四皇子野心小,二是四皇子能力夠,只是我以為現(xiàn)在吳國示弱,魏國必然對江南虎視眈眈,您突然離開是不是對局勢不利啊?!?p> 楊定方笑了笑:“你放心魏國不敢來,魏國現(xiàn)在亂著呢。就這么定了,五天后你跟著我去吳郡祭祖?!?p> 靈鷲看向楊定方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但是他知道皇上是不會隨便瞎說的。他有信心說魏國不會來那魏國就基本上不會來,皇上肯定自己做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安排。
靈鷲自然也不敢反駁楊定方,點點頭便繼續(xù)下起棋來。靈鷲不由得為四皇子擔憂起來,如果皇上能保證魏國不來還是要測試四皇子那就復雜多了?;噬峡杀认胂笾械膮柡Φ亩嗟亩嗔?。
不過這些對于四皇子而言也算不得壞事,既是考驗也是機遇?;噬线@態(tài)度已經是在向四皇子偏移了,這個信號對后面的事情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只是靈鷲不知道的是皇上這一次給四皇子準備的是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