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長老怎么說也都是為了保護她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玥顏不忍看他寒心,當(dāng)時就主動承諾,將來有機會,她一定會幫仵凝素一把。
現(xiàn)在回想起,當(dāng)時仵長老的表情雖然很欣慰,但還是帶著一絲不看好,畢竟她和仵凝素乃是同輩,就算她有個厲害師尊,也不會比自己女兒強多少,東宮可不是鐘晟的一言堂,關(guān)于這件事,他這個做長老的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
但現(xiàn)在,玥顏做到了,而且還是完全憑著自身,沒有去依賴任何人。
雖然她答應(yīng)了仵長老,但玥顏卻并沒有去干涉仵凝素的生活,也正如同仵長老想的那樣,如果有機會,她自然愿意幫凝素一把,反之,她也無能為力。
霄凰殿開啟在即,仵凝素沒有了忤長老庇護,怕是不會得到進入的名額,名額的事情,并不是師尊一個人能決定的,還需要跟各大長老商議,她身為鐘晟弟子肯定能夠占其中的一個,而剩下的九個名額,估計那些長老的后人就能完全霸占完。
她也很想給仵凝素爭取一個名額,但卻是有心無力,而西宮一事,卻恰恰給了她這個機會,說起來,她還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歐陽智呢。
仵凝素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非常感激地看了玥顏一眼,有些擔(dān)憂道:“顏姐姐,這樣會不會讓你很為難啊...那些長老們會答應(yīng)把名額給我嗎?”
霄凰殿的名額幾乎是每一個弟子都夢寐以求的東西,仵凝素同樣也不例外,這里面的潛規(guī)則她也略有耳聞,知道這名額很難留給像她這樣的普通弟子。
“他們自然不會答應(yīng),但拿著這個名額可不一定只有東宮?!鲍h顏莞爾一笑,心里甚是感到溫暖,仵凝素并沒有立即答應(yīng),反而還替她著想,這就足以證明了她的心思純善。
如果換做別人,怕是早已經(jīng)求之不得了吧?
玥顏真心的希望,她能在霄凰殿里找到屬于自己的機緣。
“難道是西宮?”仵凝素忍不住一聲驚呼,心中更加難以置信,外界可是有很多關(guān)于西宮主張顯的傳聞,對方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霄凰殿名額這么寶貴的東西,豈能這么輕易送人?
更何況玥顏還是東宮的人,張顯莫不是腦子被踢了?
“確實是西宮的名額,這些你不必?fù)?dān)心,一切聽從我的安排便行了?!鲍h顏笑著點頭,緊接著,二人又是一番噓寒問暖,關(guān)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簡直就如同失散多年的好姐妹一般。
仵凝素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一直以來,她同樣也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姐妹,而玥顏的出現(xiàn),恰恰填補了這一個空缺。
……
“凝素做的東西味道倒是很不錯呢?!?p> 從仵凝素那里出來,已經(jīng)過去大半日,原本她中午就準(zhǔn)備要離開的,但凝素卻說什么都不肯,她也就沒有拒絕她的好意,然后就順理成章的吃到了仵凝素的手藝。
還真別說,在這一方面,她可遠(yuǎn)不是忤凝素的對手。
看來以后有機會的話,得多來凝素這里才是。
......
與此同時,西宮里可就沒那么寧靜了,每個人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步厄運就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西宮大殿,萬籟無聲,偌大的殿內(nèi),只有張顯、楊太乙和歐陽智三人,他們誰都不做聲,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氣氛很尷尬。
“你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給我仔細(xì)講一遍?!睆堬@黑著臉,心里異常憤怒,他這幾個徒弟,真是一個都不讓他省心,他真的有一種想把他們都打死的沖動。
“師尊,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金甲蟲雖然是我的東西,但早在半月前我就借給了歐陽師弟。”楊太乙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最起碼從臉上看不出任何端詳。
當(dāng)初在拍賣會上面,確實是他拍走了金甲蟲,也算一時興起,在回來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歐陽智,他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行蹤。
直至今日,他還依舊清晰記著,對方當(dāng)時聽了金甲蟲妙用后,那股激動的神情,而且緊接著便開始懇求他借用金甲蟲,他只當(dāng)歐陽智是一時好奇,在加上他們兩個平時的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沒怎么想就借給了他。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歐陽智的行為卻是很不對勁。
“歐陽智!看你辦的好事!”張顯聞言,瞬間回想起了那日的事情,看來金甲蟲就是在當(dāng)時跑丟的,然后再想到最近西宮出的一系列亂子,好像都跟歐陽智脫不了干系,他就有些氣悶。
他卻做不到不管不顧,只能給他擦屁股。
原來,近幾日在西宮已經(jīng)有七名弟子離奇死去了,而罪魁禍?zhǔn)拙褪悄侵唤鸺紫x。
“師尊,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跟師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睔W陽智的內(nèi)心也很慌張,幾乎寢食難安,當(dāng)初偷襲玥顏失敗后,金甲蟲就被對方拍到了地上,而他也沒空去理會金甲蟲,這才給了金甲蟲可乘之機。
弄丟了師兄的金甲蟲,歐陽智心里雖說過意不去,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著急也無濟于事,到時候他大不了賠償一只金甲蟲給師兄便是。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么大,才僅僅幾天時間,整個西宮就被金甲蟲搞得天翻地覆,甚至還鬧出了人命,整整七條,師尊怕是也遮掩不住。
金甲蟲事情一出,那他蓄意謀殺同門的事情,就必定瞞不住了,到時候,數(shù)罪并罰,就怕不是只廢修為那么簡單了。
“懲罰你一人,你承擔(dān)得起嗎?”如果真的如實上報,歐陽智只怕難逃一死,事到如今,也只能另辟新徑了。
“師尊,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師弟雖說有過錯,但絕對罪不至死,這件事只有我們?nèi)酥溃灰覀儾徽f,誰又能知道金甲蟲是師弟弄丟的?”楊太乙看著師尊愈發(fā)難看的臉色,富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說道。
故夢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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