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毒發(fā),高帽子老板把倒下去的尸體拖到后廚,隨便用什么東西掩蓋了。
高帽子老板半蹲著,他伸手合上伙伴的雙眼,表情冷酷,嘴巴里喃喃說道:“你這家伙欠了我不少酒錢,這次就當還賬了,而且還有一瓶62年的拉斐陪你上路……”
說過這些,高帽子老板心中再無半點愧疚,他臉色轉冷,直接朝凱撒落腳的地方殺了過去。
看得出來,高帽子老板說自己當過三十年傭兵不是騙人的!
他的身手異常敏捷,靈活性甚至還要在凱撒這個年輕人之上。
人們只覺得大白天吹過一道透明的冷風,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用極快的穿過他們身邊,只剩下一團看不清形狀的陰影落在眼中。
“可惜還是老了,否則何必當一個普普通通的酒館老板!”高帽子老板躲閃著各種可能看到自己身影的視線,同時憤恨地想著。
然而還沒等他多感慨,凱撒投身的那家旅館就從地平線上升起,一下出現在眼前。
按照原本的計劃,高帽子老板應該趁著詛咒成型的時機,采用偷襲的戰(zhàn)術,殺凱撒一個措手不及。
但剛到現場,一絲詭異的氣息蔓延著,讓高帽子老板忍不住停住腳步。
他一下躲到漆黑的過道中,從遠處打量著旅館的四周,發(fā)現了那道意料之中的身影。
那個人,屁股后面帶著一條長滿鱗片的粗大尾巴!
雖然只看見一個背影,但發(fā)現了這么明顯的特征,高帽子老板立馬道出了他的身份:“愛瑟斯蛇人?見鬼,這種半人異族怎么會……”
那邊的蛇人似乎感應到什么,往這邊轉過頭來。
那是一張殘留著野性的人類面孔,有著蛇一般的冰冷豎瞳,幽幽綠光不斷從中迸射著。
高帽子老板躲閃不及,和他對了一眼,后者吐出長長的紅信子。
見到對方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家伙,蛇人立馬失去了興趣。
他擺出猙獰的臉面恐嚇一番,就再次轉過頭去,死死盯著旅館大門。
高帽子老板摸著下巴,琢磨開了:“胸前佩戴著索拉斯教會的兩色雷電圣徽……一個被洗腦的笨蛋嗎?希望我們的目標不是同一個人!”
沒過多久,大門打開,旅館內走出一位胡子花白,駝著背,走起路顫顫巍巍的老人家。
高帽子老板在小鎮(zhèn)過活了很久,他自然知道這老人就是旅館的老板——阿瑟夫大叔。
“一個爛好人……”高帽子老板低聲評價了一句。
然后,他仔細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心里盤算著:“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這爛好人肯定要跑去報官。這樣一來,就只留給我十分鐘時間來捉捕這位四十萬金幣先生了!”
而在那一邊,原本兇神惡煞的愛瑟斯蛇人見到阿瑟夫大叔走出來,滿是煞氣的大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他摸著后腦勺,略有些尷尬打著哈哈:“大叔,你怎么出來了?這不關你的事??!”
阿瑟夫大叔大力地咳嗽一聲,伸手抓著愛瑟斯蛇人的衣服,嗓子沙啞地說著:“小安瀾,你是個好孩子,別再聽索拉斯蠱惑了!你看你的手,又大又粗,就適合種莊稼?。 ?p> 愛瑟斯蛇人安瀾聽到熟悉的數落聲,頓時擺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叔!大叔!不要再說神的壞話了,讓其他人聽到會出事的!”
阿瑟夫大叔看著眼前的蛇人,一想到曾經倔強的小屁孩終于混成個大人了,心頭寬慰,同時也打定注意,越發(fā)覺得不能再讓他這么迷信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清澈的天空中忽然傳來不屑至極的冷笑聲:“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能再無知點嗎?”
“你就是那個褻瀆神靈的家伙?”看到凱撒從旅館走出來,愛瑟斯蛇人一下紅了眼睛,兩把犀利的彎刀抽了出來。
冷光閃過,刀尖對準凱撒的心臟,爍爍發(fā)亮,好似毒蛇豎起了牙齒。
但凱撒看了,臉上的笑容卻更歡快了:“你這動作也太生疏了吧?看這模樣,應該才摸到刀不到三個月吧?所謂的神,也只會招一些地痞流氓當打手嗎?”
聽到這種傲慢的言語,愛瑟斯蛇人氣得發(fā)抖。
他把尾巴狠狠抽打在地上,身上的鱗片豎起,好似要爆炸開來。
就連躲在暗處的高帽子老板,都忍不住暗暗咂舌:“口氣這么狂?就算我是信仰宇宙之主的忠實信徒,也不敢輕視另一位殿下的威嚴。這些加勒比人,是不是都這么傲慢?”
安瑟夫大叔一聽,頓時滿頭大汗,整個人都急了。
他連忙拉住凱撒,向他解釋:“客人,這只是個誤會!小安瀾是個好孩子,他才不會傷害任何人。你叫凱撒是吧?你要相信我??!”
凱撒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大叔,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在我入住旅館的時候,你甚至還擼起袖子,要幫我這個小伙子拎行李。不過別人上門過來挑釁,我不答應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說著,凱撒瞥了對方一眼,眼神的不屑令人發(fā)狂!
愛瑟斯蛇人安瀾張開嘴,兩顆染著毒液的長牙散發(fā)著微光:“算你還有點脾氣!也好,這樣一來,我就不用打壞大叔旅館里面的家具了?!?p> 凱撒捏了捏拳頭,年少好勝的他對打架這種事,可是最沒有抗拒力了。
管對方是什么人,管對方有著什么理由,打過之后就明明白白了。
眼見身邊的大叔還要說話,凱撒不耐煩地撇了撇嘴,直接抽出隨身攜帶的大劍,明晃晃的劍刃比任何言語都要有說服力。
雙手抓著武器,凱撒無比滿足,他齜了一下雪白的牙齒:“放心好了,大叔!看你這么照顧我的份上,這個雜種我會留他一命的!”
一聽到雜種這個字眼,安瀾的神經頓時被刺激到了。
蛇人的鱗片瑟瑟發(fā)抖,這不是由于恐懼,而是無比旺盛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他兩只手攥緊手中的彎刀,大聲地怒吼著:“我最討厭別人喊我雜種!你給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