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蘇凌話音剛落,面包店里間傳來一聲很明顯是男性的咳嗽聲,隱隱約約有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不過,這大白天的怎么有紅色的鬼火飄在空中?
蘇凌對于這緩緩走出來的身影可是充滿著好奇,居然自帶鬼火。
這是一種新的流行出場方式嗎?
隨著腳步的推進,那人的身形也顯現在蘇凌眼前。
原來,那自帶鬼火的身影是一個正抽著煙的大叔。
大叔看著比較年輕,大概三十出頭,橘紅色的頭發(fā),頭上有著和原著女主古河渚相同的夸張呆毛。
大叔穿著褲衩,卻圍著圍裙,怎么看怎么別扭,但是大叔的面部表情還是挺豐富,他正一副痞里痞氣地對蘇凌說著話:
“我說少年,你是要買面包么?”
蘇凌點點頭,雖然大叔一副惡混混的模樣瞪著自己,但是他可是知道這位大叔底細的。
“沒錯,這面包是標簽上的價格吧?!?p> 大叔驚異地望著蘇凌的,仿佛在看一種怪物:“價格嗎,因為是賣剩下的,索性就送給你了。但是少年,你確定真的要吃這個面包嗎?”
蘇凌對于大叔說的賣剩下的面包有些疑惑,畢竟自己拿這個面包時,它旁邊的這種面包可是還有好多個,基本上相當于一個都沒有出售。
“賣剩下的,這種面包不是還有那么多么?”
大叔見無法通過語言說服眼前的年輕少年,只能讓他自己去切身體會下什么叫做絕望了:
“呃,你嘗嘗就知道了,放心,這些面包你可以隨便吃,甚至想全部拿走都可以,只要你想…”
“那我就不客氣了?!?p> 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蘇凌隨手從那堆仙貝面包里拿了一個,當著大叔的面咬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蘇凌眼花,就在蘇凌把面包往嘴里送的時候,大叔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沒想太多,因為根本沒有辦法想太多,當面包入口的瞬間,蘇凌的整個口腔就被一種無比奇怪的味道所俘虜,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通過大腦傳向全身。
這面包其實并不是難吃、難以下咽,而是一種特別特別怪異的感覺。
嗯,和榴蓮非常像。
有的人吃榴蓮,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最難吃的東西,不僅奇臭,果肉還長得像翔一樣,一入口就要吐的那種。
但是有些人卻視榴蓮為珍寶,將它當作一種不可多得的珍饈。而且詞語“流年忘返”據說就是明朝鄭和下西洋,吃過榴蓮并愛上榴蓮,從而忘了返回的時間這一故事演變而來的。
所以對于古河面包來說,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有的人卻可以接受這種味道。
很顯然,接受這種味道的人絕對不會太多??傊?,蘇凌絕對不是這種有重口味的人。
使出吃奶的力氣,蘇凌硬生生地講嘴里的物體吞了下去,死氣沉沉地靠在旁邊的柜臺上。
片刻后,用手遮住眼睛的大叔松開了手,映入眼簾地則是蘇凌一副腎虛的模樣,一臉笑意,幸災樂禍道:
“少年,怎么樣,知道它是賣剩下來的緣故了吧?!?p> 蘇凌這次也算是著了道了,艱難地抬起頭,弱弱道:“大叔,你可真陰險?!?p> 大叔一聽,臉上笑意更甚,慢步走到蘇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你還太年輕了。再者說,這十里八街的街坊哪個不知道我家面包是比地雷還有破壞力的存在?!?p> 說著說著,大叔順手拿起那仙貝面包的標志,指了指藏在最右邊極小的“早苗”兩字,得意的說道:
“要不是我提前告訴鄰居,不要買帶有這種標志的面包,咱的面包店可就要關門大吉咯?!?p> 沒等大叔得意多久,蘇凌拍了拍大叔,一本正經地說道:
“大叔,你說的早苗是不是棕色頭發(fā),頭頂三根呆毛,棕色眼睛,背后頭發(fā)扎著一個藍色蝴蝶結的女人?”
大叔的得意被眼前這個小子打斷有些不爽。可是一聽蘇凌的話,誒,這可不就是自己妻子早苗的樣子嗎?難道這小子認識早苗?
帶著這樣的疑惑,大叔撓撓頭,問道:“誒?你怎么知道的?”
蘇凌沒有立即回答大叔,而是繼續(xù)問道:“這個叫早苗的女人,是你的妻子吧,大叔?”
“喂,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叔見蘇凌如同報戶口本(日本好像沒有戶口本吧?)一樣的說出了自己家人的信息,心中頓時一緊,作勢要提起蘇凌的領子。
蘇凌身形微微一躲,指了指大叔后面已經站了有一會的女性:“喏,后面那位,就是你口中的早苗了吧?!?p> 大叔一聽,脖子就像機械一樣一卡一卡地緩緩轉過去,眼中還充斥著不可置信與“完蛋了”。
“我的面包…我的面包,果然是面包店的拖累嗎?”
大叔身后的女人正是原著女主古河渚的母親。
之前大叔和蘇凌得意洋洋地說著話時她就已經出來了,可是聽了一會兩人的對話之后,哪想到自己的面包居然被自己的丈夫給詆毀(也不算詆毀吧?)成這樣。
古河早苗眼眶中頓時泛起霧氣,在大叔回頭后,一邊說著之前的話,一邊以手撫面,飛奔了出去。
大叔應該是經驗豐富,對于這樣的突發(fā)事件有著自己的解決方法。
只見大叔飛速抄起兩個“仙貝面包”,大吼一聲:“早苗的面包,我最喜歡了!”
隨后將面包硬塞在自己嘴里,朝著之前古河早苗跑去的方向飛奔而去。
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蘇凌雖然在原著中看過很多次,可是親身經歷一下,感覺就有很大不一樣了。
這兩個人,不去當相聲演員,可惜了。
兩人這樣的互動,在這個商店街可是經常發(fā)生,也成了小鎮(zhèn)遠近聞名的搞笑組合。
這其中自然是有著不一樣的含義:古河夫婦其實是用這種辦法,讓他們那個不太自信的女兒,展露出笑顏來的。
輕笑一聲,蘇凌找來塑料袋,親自裝了一個“仙貝面包”,將一千円(蘇凌身上日元最小的面值就是一千円了,這可不是裝逼,嗯,絕對不是裝逼?。┑娜諑艛[放在柜臺上,提著塑料袋就離開了。
要問蘇凌買“仙貝面包”回去干嘛,自然是吃嘍,對于這個味道,蘇凌還真是第一次遇見,自然要好好品嘗,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