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就是姐夫吧!”
聽他脫口而出的這么一句話,蘇凌原本想要回答的話頓時就憋了回去,有些尷尬地望著智代。
智代也不知道弟弟會說出這么勁爆的話,一張臉“砰”地一聲通紅一片,急急忙忙地向弟弟數(shù)落道:
“鷹、鷹文,你在說什么?。 ?p> 鷹文眼里閃過些許揶揄,裝作有些不好意思得道歉道:
“嘿嘿,原來不是啊,那是我搞錯了?!?p> 見鷹文道歉,智代臉色才好看了些許,可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句話瞬間又讓她破功了。
“不過也都怪姐姐,誰讓她在家里經(jīng)常提起這位蘇凌大哥的名字,……”
“鷹文!”
智代聽著他說,臉上也越來越紅,終于再也忍不住,沖上去就直接用手堵住了他一直不停說的嘴巴,生怕說出什么更加勁爆的話。
望著面前打鬧地兩姐弟,蘇凌在一邊也很是感覺到有趣。
惱羞成怒的智代,這可是第一次見。
打鬧一會,結(jié)局以智代的癢癢攻獲得最終勝利。
回頭瞥了眼被姐弟兩拋在一邊冷落很久的蘇凌,智代連忙領(lǐng)著坐在輪椅上的弟弟鷹文過來賠不是。
“那個蘇凌,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p> 說著,智代輕輕拍了拍鷹文的腦袋,示意他也說些什么。
鷹文也老老實實地低了低頭:“那個,讓您見笑了?!?p> 蘇凌擺擺手,笑著說道:“沒有的事。”
說完話之后,兩人暫時陷入了尷尬中,好在有智代在旁邊充當著潤滑劑:
“那個鷹文,你不是說很想見一見蘇凌的嘛,現(xiàn)在他就在你面前,你想說什么就趕快說吧?!?p> 瞟了眼蘇凌,鷹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姐姐,你在一邊我沒辦法說?!?p> “什么?”
聽著弟弟的話,智代有些小小的不爽,居然嫌棄自己在一邊礙事,這也太過分了!
“好好好,我去給你們倒點水,你們就接著說話吧!”
輕輕跺了跺腳,智代沒好氣的丟下句話,走開了。
瞧了眼生氣智代的背影,蘇凌有些感慨地對鷹文道:
“這樣的智代,在學(xué)校里我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呢?!?p> 聽著蘇凌的話,鷹文也望著姐姐的背影,淡淡地說道:
“之前聽姐姐說過,家外面都是不安全的地方,要時時刻刻地保持著冷靜與從容。”
見智代的身影漸漸不見,蘇凌把目光放在了鷹文身上,疑惑道:
“對了,智代說你想見見我,這是為什么呢?”
沒了姐姐在場,鷹文突然就表現(xiàn)出了超出他這個年紀的冷靜與成熟。
認真打量著面前的蘇凌,鷹文淡淡說道:“哦,這個啊,我只是想見一見,每當姐姐一提到名字,就會很開心的那個人的樣子?!?p> 蘇凌選擇性忽略掉有些曖昧的詞句,有些恍然:“原來,之前你說的,并不是謊話啊?!?p> 還是那種淡淡的語氣,仿佛將一切都已看淡,鷹文回答道:
“那是自然,我如果是說謊,姐姐會臉紅的么?!?p> 看來,去年的那一場意外,讓鷹文他成熟了很多,懂得了很多,不過也失去了他這個年級該有的青春活力,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
“所以,你終于見到我了,有什么感覺呢?”
掃了眼蘇凌,鷹文淡淡道:“差不多。”
蘇凌一聽,頓時就怒了,什么叫做差不多,這么敷衍,對得起英明神武的自己么。
走到他面前,蘇凌伸出手在他頭上用力搓了搓,解氣一般說道:
“什么叫還差不多,你這個小家伙還真不可愛呢!”
“不要碰我!”
鷹文下意識就要扭過頭,可是他哪跟得上蘇凌的反應(yīng)速度,每次躲避,自己的腦袋都被他的一雙大手給掌控到。
幾次躲避未果之后,自己也就放棄了掙扎,只能瞪著他,臉上露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見他終于不在反抗,蘇凌滿意地又搓了兩把,這才笑著說道:
“像你這么大的小孩子,腦子里想許多干什么,像個小老頭一樣,一點都不可愛?!?p> “我也想啊,作為少女,誰不想自由自在的奔跑在藍天下,和小伙伴們一起嘻笑打鬧,可是,可是我不行,我已經(jīng)再也沒有辦法站起來了!”
鷹文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已經(jīng)毫無知覺的雙腿,悲傷地說著。
瞧了眼發(fā)泄著的鷹文,蘇凌淡淡說道:“如果說,我能治好你呢?!?p> “你說什么?!”
鷹文登時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蘇凌的臉。
蘇凌也俯視著他,素凈一張臉,嚴肅而且認真。
正因為被醫(yī)生診斷,自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已經(jīng)沒有了希望,所以,他才會偷偷地暗自神傷,沉默無言,每天沉浸在書中的海洋里。
每當父母望著自己的雙腿而搖頭落淚時,自己心里雖然有一些難過,但是這雙腿拯救了自己的家庭,他不后悔。
但是,每當自己透過窗外,瞧見那些雙腿健全的人,自由自在、快快樂樂地奔跑著,心里還是非常低落的。
尤其鷹文他自己還是個田徑運動員,非常非常熱愛著跑步。
當他聽到蘇凌的話,難免回失態(tài),在他看來,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哪怕希望渺茫,自己也愿意嘗試一下。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顫抖著聲音,鷹文直直地盯著蘇凌的臉。
望了眼鷹文瘦小到幾近萎縮的雙腿,蘇凌斬釘截鐵道:“雖然沒有依據(jù),但是,你的腿我可以治好?!?p> 蘇凌的臉上,寫滿了自信。
鷹文見蘇凌說的真切,況且他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的理由,便相信了下來,心里也涌起濃濃驚喜。
但是,鷹文畢竟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許多,思考的也多了不少。
你想想,在別的許多醫(yī)生看來無藥可救的自己的腿,蘇凌卻斬釘截鐵地說可以醫(yī)治,這不得不讓鷹文認為,蘇凌治好自己的腿,一定是要付出什么大代價才行。
把臉上剛剛表露出來的驚喜收斂,鷹文謹慎地說道:
“治療我的腿,我需要什么代價?”
“代價?”
蘇凌疑惑地望了眼鷹文,有些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自己,不過想著他異于常人,便也釋然。
望著雖然表現(xiàn)的成熟,卻仍然有些緊張的鷹文,蘇凌目光一閃,揶揄笑道:
“代價嘛,自然是有的,而且,對你而言,可以說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