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輕笑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雖然走出了那場大火,可心卻永遠(yuǎn)困在那里,她的心魔并不是你種下的,你只不過是幫她認(rèn)清自己罷了,歸根結(jié)底,還是她自己的選擇。
怎么,你覺得愧疚?”
“不會,我給過她選擇?!?p> 玉拂櫻關(guān)上窗戶,回頭倒了杯熱茶,遞到鳳陽面前,溫柔笑道
“茶好了,喝茶。”
再未多看外面一眼。
從頭到尾,她不過是他撿回來的一顆棋子,他待她溫柔,待她親近,不過是因為,他待人一向如此。
即便在柳溶月心中,他是獨一無二的。
因為感情這東西,從來就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你期待多少,它就真的有多少。
櫻花林內(nèi),韶流光抱著何荼,面對發(fā)狂的柳溶月,目光逐漸淡漠。
何荼認(rèn)得這眼神,這正是十年前,他們初見時的眼神。
那時候的他的臉好像是木頭做的,對人世間的苦難和歡樂毫不動容,對與他無關(guān)的人和事冷漠的就像一個旁觀者。
她還記得,在這個眼神下,韶流光淡然的給了她兩個選擇,要么成為他的奴,要么從此在這天地間消失。
若不是她選擇了前者,恐怕何荼今日的結(jié)局和韶流光喂給她的那些天材地寶是一個下場。
只見他一個眼神,天地間的靈氣似乎瞬間暴躁。
何荼趕忙扼住他的手腕,拼著最后的一口氣,道
“別殺她,她只是被人利用,我知道你有辦法帶我們走?!?p> 韶流光無動于衷,只是淡淡地道
“她要殺你?!?p> “有你在,她不會殺我,流光,信我好不好?!?p> 何荼增大力道,韶流光無可奈何,抬眼冷淡撇了一眼觀雪樓,抱起何荼,隨手劃開落雪山莊的結(jié)界,化影而去。
身后柳溶月窮追不舍。
或許對他來說,芥子螻蟻還不夠格讓他放在眼中,今日落雪山莊的三個人,卻被他記在了心里。
落雪山莊外,月色如水,星光似雪,足下櫻花正香甜。
韶流光懷抱何荼,自清涼夜色中走過,只覺風(fēng)清氣爽,腳步輕快,以及,心頭酣暢。
自從三年前她身體恢復(fù)可以行動自如之后,他便再也沒這么抱過她了。
彼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被她依賴會上癮。
指尖的溫暖,傳來懷中的充實之感。何荼一動不動,只有呼吸依舊溫?zé)帷?p> 韶流光特別想把臉貼在她的臉上,去感受那螻蟻軀體特有的溫?zé)?,正要低頭,卻見眼前青光一閃,卻是擋了個人。
韶流光眉毛一挑,冷眼瞥向來人,淡淡地哼了一生
“寒江雪?”
懷中的何荼顫了顫,韶流光略有不快,罵道
“讓道?!?p> 寒江雪面色清冷,卻無動于衷,只是淡淡地道
“寒某并無惡意,只是想要閣下懷中之人?!?p> 韶流光冷笑一聲,心說這個不靠譜的早不來晚不來,要是等著他來救何荼,恐怕黃花菜都涼了,細(xì)想之下,還是覺得自己比他靠譜,恩……比他優(yōu)秀。
何荼感覺到抱著自己的臂彎微微一緊,用力抬眼瞧見韶流光冷淡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神色逐漸得意,頗為詫異這人在前后夾擊的狀況下到底得意個什么勁,可別是想著棄卒保帥,把她賣了吧,這種事情,韶狗不是做不出來。
想到這里,何荼急忙用頭蹭了蹭韶流光的胸口,以示警告。
韶流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故意道
“喲,兔子,‘牽掛’你的人不少呢,這樣吧,我的小兔子,現(xiàn)在咱們玩一個三選一的游戲,柳溶月,我,寒江雪,你選誰?”
要是可以,何荼真想一巴掌拍死韶流光,一個發(fā)狂的見她就殺的柳溶月,一個老奸巨猾的封魔帝君寒江雪,選他們還不如利索的自我了斷,韶流光這是故意戲耍她。
有一種可貴的品質(zhì)叫能屈能伸,何荼覺得她現(xiàn)在需要這個品質(zhì)。
何荼咬了咬牙,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帶我走?!?
原凝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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