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唳唳?!钡慕辛藥茁?。
我卻全當(dāng)她答應(yīng)了。
鑒于我不會什么飛禽類的仙法,便同師父寫信商量了一番,決定讓她以上泰仙山神女的坐騎這名頭回瑤池仙境學(xué)習(xí)。
因?yàn)閾?dān)心她回被那群自以為高貴的鳥欺負(fù),便遣了我提上來的小麻雀精去照顧她。麻雀精雖然刻薄,可是也曉得輕重,誰要敢欺負(fù)飛鸞,估計還不等我出手,麻雀先把人毛拔了。
飛鸞這樣學(xué)習(xí),也學(xué)了近五千年,本念著快要回不周山了。
可千算萬算,我算漏了件事兒,那便是蟠桃會上眾鳥群舞,那昆侖元始天尊座下的大弟子白盞會一眼瞧上她,覺著她當(dāng)坐騎可惜,生生的把她拐去了昆侖做小師妹。
每每落霞元君同我談到白盞拐飛鸞,必定會有那么一句,“那只貓頭鷹,定是將你的那只雞打暈,綁起來,裝進(jìn)麻袋里滾回昆侖的?!?p> 每每聽到她這么一句,總會干干一笑,“好說,好說?!?p> 其實(shí)真相我很清楚。
聽麻雀精義憤填膺的說:“昆侖收弟子素來嚴(yán)格,那鳳凰白盞更是眼神犀利,怎么可能一眼選中飛鸞,定是飛鸞抱著人的大腿苦苦相求,白盞面子過不去,才應(yīng)的。想我們不周山待她也是真真的好,她竟舍得丟下我們,真的是黑良心!”
因?yàn)轱w鸞這事兒,落霞覺著我受了委屈,便聚了上泰仙山的大小仙在朝會上同昆侖諸神冷眼相待,也虧了落霞這樣鬧了,九重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的坐騎被昆侖搶了。
呵呵,一陣苦笑。
即使在不周山也能聽到這么一種聲音。
一說:“你們聽說了嗎,頭頭的坐騎被人搶走了?!?p> 一說:“誰那么大膽子?”
一說:“昆侖的鳳凰唄。”
一說:“我怎么聽說是飛鸞寧愿做鳳凰的坐騎也不愿做頭頭的?!?p> 一說:“難不成頭頭虐待了了飛鸞?”
眾人齊說:“誰知道呢?!?p> 縱使飛鸞不是那等攀龍附鳳之輩,我卻也解釋不清了。
大概自家養(yǎng)的白菜被旁家的豬拱了,就是這么個形容。
如今這情景,我本可拂袖而去,撂下句,“本大妖不想再見你?!?p> 可瞧著她那一直掛著的兩串淚可憐巴巴的模樣,若我走了,豈非更做實(shí)了欺負(fù)坐騎這等名目?
我冷冷朝她一瞥,“今日是什么風(fēng),竟將昆侖山最受寵的女弟子吹來了?!?p> 她一驚,愣了愣,又跪了下來,“頭頭…,飛鸞…”
“你當(dāng)曉得我極不愿見你,此番若非你苦苦糾纏,我是斷斷不會同你多說一句?!毖赞o犀利,不留余地,又怕責(zé)聲過甚,便緩下了聲音,“念在你也曾在不周山侍奉過我,我便不同你計較,今日你且說說,為何當(dāng)我的去路?”
她卻垂著頭,怯怯道:“飛鸞以為頭頭曉得……,曉得飛鸞仙力低微…,曉得飛鸞……”
她又捏了捏袖子,似探非探的朝我打量了幾眼:“飛鸞生的丑陋…,又不受一眾鳥仙待見…,本念著去昆侖可以學(xué)上一兩技……”
我卻也不回她,摸了摸長彥的頭,擺弄著同他買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