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血腥瑪麗號上,突然間飛出十枚炮彈,齊齊的向著追擊過來的敵船飛去,那爆炸的火焰瞬間照亮了黎明還沒有到來的亞利特灣港口。
敵船中炮,只是左右搖晃了幾下,隨即開始向他們反擊。
根特只是稍稍晃動著舵輪,就讓船體避開了不少炮彈,只有少少的幾顆打在了血腥瑪麗號上。
“那船上的舵手不過是我教出來的,比起我來當然要遜色不少,聽我命令,開炮!”
轟轟轟。。。
又是齊齊發(fā)出了十枚炮彈,再次完全擊中了敵船。
小路易斯這下看出來了,船上的炮臺完全都是固定的,能不能打中根本就是看根特這個掌舵之人能不能校準。
“血腥瑪麗號可是被詛咒的魔鬼之船,航行速度要比那艘船不知道快多少倍,只要我們使出這個港口,那他們就再也追不上我們了!”
炮臺室里的人聽見根特這么說,頓時干勁十足。這時候,敵船射來的炮彈又有不少落空,濺起的海水洗滌著甲板,就如同下雨一般拍打著甲板上每一個人的臉。
伊飛突然聽到了肖德在炮臺室里拉起了琴,那首曲子歡快且讓人激動,聽著音樂仿佛都感覺不到這是在戰(zhàn)斗,而是在進行著海上的舞蹈。畫面頓時變得讓人樂觀,不再害怕。
“哈哈哈,沒想到音樂家還有這種用處!”根特大聲的笑著。
伊飛也是聽著音樂才想起來的,如果每一次戰(zhàn)斗都讓肖德在船上演奏音樂,那么必然會提高士氣。
“開炮!”根特瘋狂的笑著,他看起來非常享受這一個過程,倒不是跟船長一樣發(fā)號施令,而是找回了許久沒有感受過的激情。
很快,兩船之間的海戰(zhàn)就快要進入了尾聲,馬爾蒂派來的船承受太多血腥瑪麗號的炮火,終于船體開始傾斜,能不能航行都成問題,更別說是追擊血腥瑪麗號了。
“哈哈哈,出發(fā)嘍!”小路易斯興奮的跳躍著。
伊飛走到了船尾,欣賞著最后一片的德蘭西洲土地,心中默默的想著:“我會回來的,肯定會回來的!”
“都出來吧?!备亟K于松開舵輪,長舒了口氣,擦了把臉,也不知道是海水還是汗水。
聽到了根特的話,炮臺室里的人跟船艙里的薇薇三人都走了出來。薇薇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女裝,到真是美翻了甲板上的男人們。不過她身后的兩個女孩也都不錯,想必剛剛外面的戰(zhàn)斗并沒有影響到女孩們的梳洗。
“停下你們骯臟的眼神,聽我說!”根特手中握著一把長刀,掃視著炮臺室里出來的男人們,叫道:“現(xiàn)在我要告訴你們,你們真正的船長,是他!”
“什么?根特先生,招募我們的時候不是說好了,是為馬爾蒂船長效力嗎?”說話的又是那個科弗爾。
“是啊?!备刈呦铝思装澹瑥街眮淼搅丝聘柕纳磉?,笑道:“剛剛我們確實要給偉大的馬爾蒂船長效力,但是現(xiàn)在我被這個家伙挾持了,連我也要在他們的船上,你是有什么意見嗎?”
那科弗爾的話剛剛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因為他能感覺到,如果自己再敢廢話,那么根特不介意用自己的命來警告其他人。
雖然根特說的是實話,不過傻子也能看出來,根特在剛剛的戰(zhàn)斗中可是干勁十足,一點也沒有被挾持的樣子。
“那么船長總不能交給一個孩子吧?”又有一個人發(fā)出了疑問。
還沒等根特開口,伊飛就如同影子一般的飛到了那人的身邊,看著手中的壺中劍,冷冷的問道:“如果你覺得你可以,也不妨試試?”
那人也咽了口口水,看到伊飛這般身法,也不敢再說什么了。船上對路易斯當船長有異議的也不過是根特招上船的六個人,不管他們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至少暫時不敢說什么。
“好了,既然船長已經(jīng)決定了,那么接下來就是分工了。”根特望向了小路易斯,想將這個任務(wù)交給他,但小路易斯看上去好像并不太開心,甚至還有些生氣。畢竟他這個船長當?shù)妹桓睂崱?p> 根特沒有辦法,繼續(xù)說道:“那么我就自薦,作為船上的舵手。肖德你做樂師,你們幾個就作為炮手,船帆就交給你們這幾個人了。還有,薇薇那邊負責船上的打掃工作?!币娹鞭庇性捯f,根特冷冷的說道:“這里可沒有公主,所有人都得干活?!?p> “不是,我也有話要說!”薇薇沖到了根特的身邊,對著所有人說道:“別人都說我們是骯臟的海盜,我覺得每個海盜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想做干凈的海盜,所以每個人每天都必須洗澡,臟衣服也要換洗!”
“別開玩笑了,船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多水!”
薇薇面對海盜的問題沒有一絲的慌怕繼續(xù)說道:“我會點魔法,能將海水變成清水,喝的水管夠,洗澡洗衣服的水也管夠!”
此話說完,薇薇帶上船的兩個女孩立即歡呼起來。但男人們好像并不太愿意。不過卻被根特贊同了,他知道自己那一口的爛牙和滿身的臭味是怎么來的,既然有好的條件,每個人都想要往好的那一面發(fā)展。
傍晚,小路易斯一個人在船頭喝著悶酒,伊飛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小路易斯扭了扭身體,不耐煩的叫道:“我煩著呢。”
伊飛好笑的問道:“你煩啥呢?”
小路易斯輕哼一聲:“你明知故問,現(xiàn)在雖然我是船長了,但是只要別人一叫我船長,我都會臉紅。我根本就配不上這個船長?!?p> “那你就別做?!币溜w嘆了口氣。
路易斯狠狠推了伊飛一把,叫道:“不行,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qū)Ω赝讌f(xié)。”
伊飛將雙手伏在欄桿上,笑道:“我看根特也沒有搶你船長的意思,相反我覺得他這兩天做的都挺不錯的?!?p> “哼。”小路易斯扭過頭去。
伊飛也懶得理他,擺了擺手:“我走了,你一個人生氣吧。對了,在我們的船上,如果你想要做名副其實的船長,就得有船長的作為。不是你在這邊喝著大酒,別人就會服你的?!?p> 說完,伊飛走進了歡快的人群里,唯獨小路易斯一個人與大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