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特對于西索海域可是輕車熟路,他告訴小路易斯,只要在特定的地點航行,每隔兩三天至少能遇見一艘奴隸船。
“奴隸船一般都是屬于西馬泰公司,西馬泰一年供奉馬爾蒂近五萬的金幣,所以他們之間也早有協(xié)定,馬爾蒂不會無緣無故的動西馬泰公司的船。?!?p> 果不其然,那艘奴隸船的船長一看是血腥瑪麗號,為了免受炮火,立即停船,升起了白旗。這是海上的規(guī)矩,只要遇見海盜船升起白旗,那么海盜船就不會攻擊,到時候給海盜交出船上的財寶,會不會被海盜殺死,那就得看海盜那一天的心情了。
“都是羅斯帝國的人?”伊飛問道。
“都是的?!备刂钢峡讨邶埖臉酥緦σ溜w說道。
小路易斯站在船頭,那艘奴隸船上的船長慌忙跑出來迎接。但一看是個十歲的小孩,立即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么說話是好。
那船長轉(zhuǎn)過頭掃視了血腥瑪麗號上所有的人,不是孩子就是女人,其他的雖然是個男人,但憑他航海的經(jīng)驗,也不過是些個菜鳥,只有根特有點海盜的樣子,謹慎的問道:“你們這。。。馬爾蒂船長呢?”
“我就是船長!”小路易斯當即大吼一聲,讓根特將兩船緊貼,自己則獨自一人跳上了奴隸船。他當然氣憤,這船長分明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別開玩笑了,可這血腥瑪麗號。。。我們西馬泰公司跟馬爾蒂船長可是有著協(xié)議的。所以能不能先放我們走?船上有些金幣,如不嫌棄還請馬爾蒂船長出來笑納?!?p> “有些金幣?”根特將兩船緊靠之后,舉著把刀走上了船頭:“你還真當我們是要飯的嘛?”
“這,這。。?!蹦谴L有些犯難,見抬出西馬泰公司沒用,索性說道:“我們是幫羅斯帝國運送奴隸的船,近日我們帝國的都城里又新晉了一批貴族,耽誤了時間,我們可得罪不起啊?!?p> 這不提羅斯帝國還好,一提羅斯帝國伊飛頓時飛上了那艘奴隸船,這一落地,只覺得甲板下面有至少上百道氣息,有些微弱,似乎很快就要停止呼吸了。
還沒等小路易斯繼續(xù)說話,伊飛就跑到了奴隸船船長的面前,沉聲問道:“羅斯帝國的人?”
那船長先是一慌,緊接著又看到對方是個孩子,便昂起了頭,驕傲的說道:“是的,我是羅斯帝國西馬泰公司,兼羅斯帝國海軍副參將,也是這艘船的。。?!?p> 刺啦一聲,還沒等那船長再繼續(xù)說下去,伊飛的壺中劍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喉嚨,冷冷的望向了其他人,那些奴隸船上的船員水手們一時間竟然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霎時間,壓船的士兵們紛紛舉起手中的長桿火槍,只是一陣勁風(fēng)飄過,那些壓船的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地,再等伊飛頓下身形,那些羅斯帝國的士兵們都已經(jīng)死了。
至此,小路易斯都不敢相信,伊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如此殺人不眨眼了。
根特微微一笑,只要殺了第一個人,想通了之后就算殺再多的人也不會手軟的。對著血腥瑪麗號上的其他船員們大喊著:“放下鉤鎖!”
頓時,一條條鉤鎖飛到了奴隸船上,將其與血腥瑪麗號緊緊的牢固在了一起。
伊飛卻大喊著:“快來船上幫忙,這甲板下面有不少于一百個人!”
當血腥瑪麗號上的船員們打開了甲板,一陣陣惡臭沖擊著每一個人的心肺。可能就連根特都沒有想過,原來奴隸船上的慘樣要比傳說中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本來還在觀望的薇薇直接嚇得躲進了船艙,小路易斯也是捂住了口鼻,強撐著意志才看了整個解救的過程。
惡臭中有些是這些黑人的屎尿,有些則是已經(jīng)死了腐爛的黑人所散發(fā)出來的尸臭。
其中氣息微弱,急需要飲用清水與吃些食物的黑人不在少數(shù),僅有三十多哥黑人身體還好,但眼神都是迷離的,因為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么命運。
“快,快那些食物過來,薇薇!薇薇!弄些清水過來!”小路易斯大聲的叫喊著。
根特沖到了小路易斯的面前,說道:“船長,這里的人太多了,我們的食物不夠??!”
“我不管,一定要救!”小路易斯的話深深震撼著根特的內(nèi)心,可能一開始他會很惱火,覺得這不過是孩子幼稚的行徑,但細想他不得不佩服這一船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善良。
不管是善良的肖德,薇薇還是那個話多心眼多的科弗爾,在這一刻都是無私的拿出自己的食物去送給這一群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船長,活著的只有八十多人,死了五十多個人,還有二十多個看樣子是救不下了。聽肖德說,他們之前上船的有五百多個人,先行已經(jīng)被船上的人處理過尸體了,已經(jīng)扔下海一批?!?p> 小路易斯一拳打在桅桿上,他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可能是一個十歲孩子永遠都無法經(jīng)歷的東西。
“這些畜生,五百多人,到了現(xiàn)在還剩下五十多個人,整整死了十倍??!”
伊飛好奇的問向肖德:“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肖德此刻的心情也異常的沉重,因為看到這些黑人,再次讓他想起了凡爾賽人對自己猶斯人的屠刀,不免心痛。對著伊飛說道:“我音樂的啟蒙老師就是一個埃非爾大叔,所以我會一些埃非爾洲的語言,剛剛也是他們告訴我的?!?p> 伊飛點了點頭,對著肖德說道:“那么拜托你跟他們說,現(xiàn)在他們自由了,而且這一船的糧食,錢財將全部送給他們,沒有人生來就是奴隸,只要敢拿起手中的武器,羅斯帝國就在前面!他們可以武裝自己,去解救還在受苦的埃非爾洲人!”
肖德聽完伊飛的話,一抹眼中的淚水,激動的點頭:“嗯!”
根特立即對著小路易斯說道:“船長,伊飛這么做我們是圖的什么啊?我們搶劫了一艘商船,這錢財不要就算了,食物不要也算了,可是我們還搭進去了這么多食物。。。這叫什么事??!”
小路易斯也一抹淚水,對著根特激動的說道:“這跟伊飛的想法一樣,就這么做吧。”
肖德聽到了小路易斯的話,也感激的對著小路易斯深深鞠了一躬:“感謝您這么做,船長!”
其實,小路易斯跟伊飛這么做也不過是隨心而行,但卻為他們報復(fù)羅斯帝國埋下了一個很大的種子。
聽著黑人們的歡呼聲,伊飛心中也松了口氣,趴在甲板的欄桿上,對著小路易斯說道:“船長,我想以后就這么干,就從羅斯帝國的奴隸船下手?!?p> “沒問題,船長我批準了!”小路易斯回身對伊飛發(fā)出一陣燦爛的笑容。
食物緊缺的日子還是不太好受的,因為他們的大方,也導(dǎo)致了根特對他們進行處罰,那就是將船停下來,釣魚!
伊飛打了個哈欠,這都半天了一條魚都沒有釣到。釣魚可不是伊飛這個多動癥病人的愛好。因此,不停的的調(diào)侃著身旁的小路易斯,小路易斯很不耐煩,因為他覺得魚就是被伊飛的聲音嚇跑的。
“路易斯,你說我們的海盜團已經(jīng)成立了,怎么也得有個名號什么的吧。這樣我們下一次打劫之前先報上名號,多帥?。 ?p> 對于名號這個東西,小路易斯是想過。但奈何他此時在船上的尷尬地位,就是不好意思提出來。
“你是怎么想的?”伊飛問道。
小路易斯嘟著嘴:“人家馬爾蒂叫馬爾蒂海盜團,那我們。。。”
伊飛微微一笑:“那好辦,就叫路易斯海盜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