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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婚書

第三十八章 真的生氣

請婚書 圓子兒 3090 2018-02-15 16:05:12

  “蘇晏!”

  不待蘇晏后話道出,平樂王已清冷道話。

  這語氣格外的冷,夾著冷芒,蘇晏稍稍一聽,便覺心口發(fā)麻。

  自家王爺生氣了。一如既往的只要聽到有關(guān)那個女人的事便要抑制不住的生氣。

  蘇晏心頭了然,垂眸下來,不敢再就此多言,僅是沉默片刻,隨即便跪身下來,極其恭敬的道:“在下無心之失,還望王爺恕罪。”

  這回,平樂王不說話,卻也沒讓他起來。

  蘇晏一直跪著,直至膝蓋都跪得略微酸澀之際,平樂王才漫不經(jīng)心的出聲,“下不為例,出去?!?p>  這話一點都算不上友好,甚至威脅重重,平樂王臉上也無笑容,連帶那雙常日里彎彎而笑的雙眼都變得鋒利慎人,甚至還毫不掩飾的卷著煞氣。

  蘇晏抬頭朝平樂王掃了一眼,便迅速垂頭下來,應(yīng)話起身,隨即不敢耽擱,彎身朝平樂王拜過之后,才轉(zhuǎn)身踏步出屋。

  屋外,天色極好,日頭已高,本是燥熱的天氣,奈何蘇晏額頭卻突然起了一層薄汗,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神色發(fā)緊發(fā)沉,心底深處極為難得的卷出一道道似從鬼門關(guān)里終于踏出來的后怕感。

  船行往前,速度略快。

  誰人都不知王爺身邊的紅人蘇大夫,竟也差點葬身在平樂王的怒焰之中。

  葉嫤依舊閑適的坐定在屋中,指尖端著涼茶緩緩的飲。

  芷墨百無聊賴的坐在她身邊,眉頭卻是緊皺,猶豫許久,才朝葉嫤道:“小姐,奴婢覺得小姐日后還是離楚大公子遠(yuǎn)點為好。那人瞧著雖是沒有平樂王害怕,但他會連累到小姐的。就如今日之事,萬一王爺怪罪小姐與楚大公子有肢體接觸,小姐定會危險的。”

  葉嫤終是稍稍回神過來,目光朝芷墨望來,“你當(dāng)真覺得我與楚凌軒接觸,平樂王會生氣?”

  芷墨極其認(rèn)真的點頭。

  這天底下,誰會喜歡戴綠帽子啊,平樂王雖然不喜自家小姐,但憑平樂王那陰晴不定的性子,自然也是不喜自家小姐與別的男人有染,從而給他戴頂綠帽子才是。

  只是正待思量,葉嫤已漫不經(jīng)心的回話道:“芷墨,有些事并非你看到的那般簡單。就如楚凌軒之事,并非是我要故意接近楚凌軒,而是平樂王主動授意?!?p>  什么?

  芷墨驚得不輕,下意識便脫口而出,“小姐的意思是,王爺主動讓小姐接近楚大公子,主動讓小姐給她戴頂綠帽子?”

  話剛到這兒,芷墨思緒也開始層層的騰飛,心中震撼不平。

  只道是平樂王的心性也是怪異得緊,不像是平常男人的心理,難不成,平樂王根本就不在意所謂的綠帽子與男女之事,甚至,平樂王極可能是個斷袖?

  要不然,平樂王為何總是與蘇晏成雙成對,為何總是不納妃納妾,為何總是見了女人便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讓人接近不得?

  瞬時,芷墨臉色抑制不住的白了白,眼睛瞪大之至,眼珠子都差點要從眼眶滾出。

  葉嫤心中嘆息,知芷墨定是多想了,卻又無心就此多言,僅道:“我與平樂王之間的事,你便莫要擔(dān)心了。有些事,福禍早已注定,擔(dān)憂也是無用?!?p>  芷墨強(qiáng)吞了一口口水,白著臉色點頭。

  船行往前,絲絲微風(fēng)自雕窗灌入,吸入鼻里,竟是隱隱有些發(fā)燙。

  午膳,侍衛(wèi)僅送來了幾只發(fā)干的饅頭,連口清粥或是下饅頭的菜都無。

  葉嫤滿心清冷,自也是知平樂王有意虐待,只是這倒是無所謂了,平樂王三番五次都對她露了殺意,卻終究未曾動手,就論這點,她便已該覺得慶幸,而今僅得饅頭果腹,也沒什么覺得心頭不喜。

  只道是,一直依靠著男人而活,本就是寄人籬下罷了。但若真正要改變這種卑微的處境,不是及早的離開,便是徹底的強(qiáng)大自我,從而……華麗轉(zhuǎn)身。

  幾艘船一路往前,水波蕩漾,中途并無任何停留。

  直至黃昏之際,天空霞紅,一行人這才抵達(dá)了汴京的碼頭。

  碼頭極大,熱鬧非凡,周遭處處都有船只聚集,因著閑暇無事,一些漁夫三五成團(tuán)的坐在船頭笑著聊話,偶爾興致來時,扯著嗓子唱幾句漁歌,只是這般閑暇的氣氛,卻因平樂王的幾艘船只的到來而被突然的打破,或許是覺得這幾艘新來的船只極其陌生,在場的漁夫們皆是停止了聊話,紛紛扭頭觀望。

  而待平樂王與楚凌軒等人從船中上岸,眼見他們個個都衣著錦袍,氣質(zhì)不凡,更是惹得在場漁夫驚愕不已。

  只道是,汴京這座小鎮(zhèn),似是來了貴客。

  蘇晏動作極快,上岸之后,便雇好了車馬。

  楚凌軒臉色依舊不好,心頭怒意未消,見了葉嫤與平樂王二人便翻了白眼,昂首挺胸的要從葉嫤與平樂王身邊踏過,只是這時,平樂王突然道:“楚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楚凌軒稍稍止步,下意識的斜眼朝平樂王望來,那雙起伏怒沉的雙眼仿佛在說小爺正生著氣,莫要在小爺面前晃蕩。

  “小爺沒空?!眱H是片刻,他干脆的回了話。

  平樂王也不惱,懶散揚(yáng)了揚(yáng)手頭上的畫押紙張,幽幽的笑,“初來汴京,倒是人生地不熟,此番僅得楚大公子一個熟人,本王倒是不愿與楚大公子分開。不若,本王后幾日便歇在你楚家舊宅吧,也好與楚公子互相有個照應(yīng)。再者,本王也不會讓楚公子吃虧,待得離開汴京之時,本王會將這張畫押的紙還給楚大公子?!?p>  楚凌軒咬咬牙,“王爺?shù)故怯肋h(yuǎn)都是一肚子的壞水呢,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自己吃得半點虧?!?p>  他這話說得夠委婉了,完全是在給平樂王的面子沒和他大吵大鬧,要不然,此番這平樂王用那張從他這里騙去的畫押書為質(zhì),有意要在他楚家舊宅混吃混喝,就憑這點,他都是要?dú)獾脤⑺孀谑舜纪铣鰜碚泻粢槐榈摹?p>  “楚大公子直接說愿意還是不愿意吧?畢竟,楚大公子的那輛馬車不僅有明珠,且還有珠玉,價值連城,楚大公子當(dāng)真不愿將馬車收回去?這可是本王給你的唯一機(jī)會?!?p>  平樂王勾唇笑笑,繼續(xù)問。

  楚凌軒面色沉得不能再沉,大吸了一口氣,“難得王爺瞧得起我楚家舊宅,王爺既是要去住,那便隨小爺去住便是。只是小爺僅提供住宿,不提供飲食,王爺若是餓死了,可別怪小爺沒將丑話說到前面?!?p>  說完,也不顧平樂王反應(yīng),踏步便登上了那輛車夫早已為他雇好的馬車。

  平樂王興味的勾唇笑笑,也不多言,單獨(dú)乘了一輛馬車,葉嫤與芷墨坐在了第二輛,則是片刻,馬車緩緩?fù)?,一路前行?p>  汴京的確不大,待行過一條長街之后,便抵達(dá)了汴京達(dá)官顯貴的聚集地。而楚家的舊宅,則坐落在縣令大人府邸的隔壁,且占地遼闊,寬敞宏偉,家大業(yè)大之名也不是隨便吹的。

  葉嫤一行人在楚家院門前下得馬車后,守門小廝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楚凌軒,頓時面露驚喜,扯著嗓子大喚,“老夫人,大少爺回來了?!?p>  這話落下片刻,院門內(nèi)頓時有一群人沖出。那為首之人滿身華衣,兩鬢斑白,見了楚凌軒便濕了眼眶,張開雙手便朝楚凌軒迎去,“我的大寶孫回來了?!?p>  話落,她已是奔到了楚凌軒面前,將楚凌軒抱了個滿懷。

  楚凌軒眉頭一皺,嘴角抽了抽,眼風(fēng)斜著朝葉嫤掃了一眼,而后頓時將老婦人稍稍推開,抬手理了理衣袍與墨發(fā),無奈道:“祖母這是作何,我都已二十了,祖母可莫要這般抱我,男女授受不親。”

  他這話著實不好聽,在場之人皆是一怔。

  老婦人卻像是習(xí)慣了楚凌軒這般性子,強(qiáng)忍淚水的笑笑,抬手便朝楚凌軒的肩膀一敲,待得楚凌軒吃痛之際,她笑道:“怎還是這沒大沒小的性子?你爹常日是咋教你的?我抱你一下怎么了?你以前小的時候,屎尿都拉在褲頭上,你爹娘都嫌棄你,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拉扯大的,你小子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就對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了?你小子還有沒有良心??!”

  楚凌軒白眼翻翻,頓時覺得大失面子。

  眼見自家祖母正在興頭,又要說話,他頓時眉頭一皺,抬手摸了摸額頭的紗布,“祖母,孫兒額頭都受傷了,你也不關(guān)心,此際就只顧著說我,你若是當(dāng)真不待見我,我這會兒就回京都去?!?p>  這話可將老婦人嚇得不輕,抬頭瞅了瞅楚凌軒的額頭,急忙拉著楚凌軒便朝府門行去。

  楚凌軒這才抽空朝府中小廝吩咐,讓其好生招待葉嫤一行人,只是說平樂王乃他的友人,并未真正點名平樂王身份。

  葉嫤一行人終于在楚家舊宅的后院住了下來,只是夜來之際,楚凌軒的確沒差人過來張羅他們一行人的吃食,甚至也不知平樂王是有意還是無意,也不曾差人對她送來夜膳。

  芷墨在屋中憂心忡忡,忍不住朝葉嫤道:“小姐,王爺該是真的生小姐的氣了,今夜也不差人送吃的東西過來了,連冷饅頭都不送了?!?

圓子兒

圓子兒在此祝親們及親們的家人新年快樂快樂快快樂樂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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