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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山之戰(zhàn)

第一三六章 心有余悸

神靈山之戰(zhàn) 北方守衛(wèi) 3169 2018-06-15 22:03:07

  詠夜城。

  執(zhí)政官橦高感覺勝券在握,他用大量的證據(jù)把灰袍巫師夜先逼在一個死角中,橦高希望通過這樣做來斷絕夜先不切實際的幻想,讓他承認和夜離同謀的事實。

  “我再問你一次,請你如實回答。”

  夜先低著頭,半天才說出一句:“我一直都在如實回答。請問吧。”

  “在夜儁領(lǐng)主被毒殺前幾天,你和夜離到底交流了什么內(nèi)容?”

  “你是從別的地方來我們這里的,有的情況你并不知道?!?p>  橦高疑惑地問道:“你指的是什么情況?”

  “我和夜儁領(lǐng)主的長子夜離,有很深的矛盾,我們交惡很多年了?!?p>  “你們之間為什么會產(chǎn)生矛盾?”

  “起因嘛,是因為土地的糾紛,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夜離不同意給我們巫師更多的土地,我跟他鬧過一次,后來徹底斷絕往來了。再往后,夜離總是攻擊我,說我假借求神問卜裝神弄鬼,欺騙他的父親?!币瓜然貞浿^去的一幕幕往事,無奈地搖著頭。

  橦高默默地聽著夜先說的這些內(nèi)容,他早就通過調(diào)查掌握了,但是他希望親耳聽聽夜先怎么解釋這一切,畢竟有人指認,又有夜離的絕筆為證,不能馬虎。

  “我真的不知道,夜離的家奴為什么說我蠱惑了夜離,也許他是對我有怨恨吧,想下地獄之前拉個墊背的?!?p>  “那你到底有沒有給夜離提過什么建議?或者說,為他做過什么計劃?”

  “沒有,真的沒有。我愿意對著滿天神靈發(fā)誓,絕對沒有向他提過任何建議,也沒有給他做過任何計劃?!?p>  橦高看到夜先消沉的樣子,也頗感無奈,夜先完全不承認這回事,這條線肯定進行不下去了。

  夜先也陷入窘境,情緒低落。他絕對不敢說出和夜儁領(lǐng)主合作的真相,這明明可以幫助自己擺脫他和夜離合謀的罪名,可是,這個事情只能徹底埋在心里,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

  正當橦高嚴審灰袍巫師夜先的時候,特使海然也沒有閑著。

  他按照海力思的囑咐,并不干涉詠夜城執(zhí)政廳查案子,而是利用自己特使的身份,在戒嚴的詠夜城以及周邊走訪了一些地方。

  他慢慢地了解了詠夜氏族的情況,原來近兩年來,詠夜氏族內(nèi)因為首領(lǐng)繼承人的問題,一直暗流涌動。

  而且圍繞這個問題,詠夜氏族內(nèi)部漸漸分成兩派。一派姑且稱之為“傳統(tǒng)派”,代表人物就是夜儁領(lǐng)主本人,以及他的親族長老們。另一派可以稱之為“革新派”,夜離就是這一派的核心人物。

  傳統(tǒng)派認為,氏族應(yīng)該延續(xù)過去的辦法,召開貴族會議,通過選舉來決定下一任領(lǐng)主繼承人,詠夜氏族共有七支貴族,也就是說,這七支貴族將輪流獲得提名繼承人的資格。這樣的方法,是比較常見的一種選舉方式,有利于平衡七支貴族之間的勢力。

  革新派則認為,夜儁領(lǐng)主一系,對詠夜氏族有著巨大的貢獻,夜儁及其子夜離,在當年抗擊黑暗軍團入侵時立下赫赫戰(zhàn)功,因此受到國王器重。

  夜離認為,這些功勞和地位,以及他們因此所獲得的土地和資源,不應(yīng)該再充公交給氏族管理,而應(yīng)該由他繼承。再有就是,未來的繼承制度,也必須改由夜儁一系傳下去。

  夜離的想法和他后來的一系列行為,是他的父親夜儁絕對無法認同的,夜儁堅持要維護傳統(tǒng),終于導致父子二人的分歧越來越大。

  海然其實搞不清楚,這父子倆到底掙個什么勁兒。他想起了初到詠夜城時,在執(zhí)政廳見過的貴族們,當時有一位老者在人群中看起來很特別。

  出于對氏族紛爭的好奇,海然決定登門拜訪這位老者。海然多方打聽,終于了解到,那位老者正是目前詠夜氏族最年長、地位也最高的長老,名叫夜氏安。

  他先知會了執(zhí)政廳,然后帶著護衛(wèi)福靈,前往夜氏安的府邸拜訪。

  夜氏安的家人得知特使親自登門,都認為這是莫大的殊榮,除了夜氏安以外男女老少都急忙出來迎接,海然通過他的家人才了解到,夜氏安最近病倒了,正在內(nèi)廳休養(yǎng)。

  海然來到夜氏安的臥室,看到他剛被他的家人扶著坐了起來,雪白的須發(fā)還沒來得及整理,看起來更加蒼老。海然急忙上前問候道:“先生,您的身體怎么樣了,我來看看您?!?p>  夜氏安難掩激動的情緒說道:“特使殿下親自到我這里來,實在讓我們承受不起,我不能起身向殿下行禮,請恕罪。”

  夜氏安讓家人都出去,他希望單獨和海然說話。

  “特使殿下,我們詠夜氏族連遭橫禍,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下一任領(lǐng)主的問題?!?p>  海然看這位老者開門見山,直接說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于是沒有急著插嘴,耐心聽他繼續(xù)講下去。

  “夜離這孩子,實在過于激進。我作為他的叔祖,曾經(jīng)多次調(diào)解他和夜儁領(lǐng)主的爭執(zhí),可惜,災(zāi)禍終于還是降臨了?!?p>  “氏族內(nèi)訌,父子相爭,傳出去真是令人羞愧?!币故习矅@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實在不愿意看到,整個氏族因為這個問題再爭斗下去,請你們徹底收回詠夜城的管轄權(quán)吧。”

  “這……”眼前這位老者說的話,海然尚不能徹底理解,他只是懵懂地看著對方,慢慢地消化著剛才聽到的內(nèi)容。

  夜氏安又從枕邊拿起一個卷軸,雙手顫抖著遞向海然,海然急忙接了過來,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我寫給國王陛下的信,請?zhí)厥沟钕罗D(zhuǎn)交給陛下。”夜氏安看到海然接過了這個卷軸,如釋重負般地癱在了靠背上。

  ……

  荒山,臨時營地。

  慕峰說起擅闖禁地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

  “那禁地里面一片昏暗,又陰又冷,腳下又是死尸和殘骸,我一直覺得我的膽子很大的,可是走了一段時間,我真的害怕了?!?p>  安途聽慕峰這么形容,和自己第一次進入禁地的感覺十分相似,不管那是不是幻境,總之踏入那個地方以后,周圍的環(huán)境真的會讓人毛骨悚然。

  “走了一段時間以后,天色就開始變黑,我正琢磨呢,這天咋突然黑了呢?突然女人的哭聲就傳過來了,那真是連哭帶嚎的,哇哇一片哭聲啊!”

  諾蘭聽慕峰的形容,倒沒有覺得可怕,只覺得可笑,她捂著嘴看慕峰在那兒越說越起勁兒,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荒地女巫,原來不止一個呀,連腳都沒有,黑漆漆的從遠處飄出來一群,我的神呀!她們一個個臉煞白煞白的!”

  “我本來還想跟她們比劃幾下呢,可她們一群突然就沖我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嚎,那陣勢比狼群還可怕呢!”

  “我當時感覺頭發(fā)都立起來了,趕緊掉頭就跑,這輩子第一次跑那么快的速度!”慕峰一邊說一邊還捂著自己的胸口,仿佛現(xiàn)在心臟還嚇得砰砰亂跳呢。

  苒婆和大胡子聽了哈哈大笑,青焰也笑得直拍大腿。

  “幸虧我跑得快啊,跑著跑著,那哭聲也就慢慢沒有了,天也亮了,地也平了,后來就看到青焰他們幾個在那山坡邊上拿著火把,我拼命跑到他們身邊,這才感覺得救了?!?p>  “早知道就不去找你了,讓你陪荒地女巫多轉(zhuǎn)幾圈?!鼻嘌娌粦押靡獾嘏闹椒宓募绨蛘{(diào)侃道。

  “哎呀,總之太險了,這地方還真是邪乎!”

  “是啊!不過好在我們終于回來了,這一路上,多虧了苒婆和繁姐,太感謝你們了!”安途也是驚魂初定,雖然沒有找到神器的線索,但是在兩位女巫的幫助下成功回到了營地,他依然充滿感激。

  “荒山就是這樣,沒辦法……”苒婆微笑著對眾人說道,“大家平平安安就好啊……”

  安途心中雖然懷有遺憾,但是事已至此,失望也沒用了。他望著青焰跟他商量說:“等苒婆恢復一下,我們在這里多休息幾天,然后再下山吧。”

  “好的將軍……”

  “孩子們,我們明天就下山吧,我沒事?!避燮糯驍嗔饲嘌娴脑?,指了指一旁的行囊說道:“我們的干糧可不多了,早些下山吧!”

  “真是的,待著不走了還,等著過冬啊?”遠處沉默了很久的女巫繁突然怒氣沖沖地噴了一句。

  安途這才想起,前后耽誤的時間確實太久了,應(yīng)該趕緊下山。“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p>  翌日天明以后,眾人在清冷的山風吹拂中將帳篷和其他東西收拾好,準備下山。

  苒婆騎上了女巫繁的坐騎紅斑角鹿,安途主動牽著韁繩在前面引路。不遠處,女巫繁正嘻嘻哈哈,在薩爾身邊說個不停。

  “你說你那一路上都沒害怕?哼!我才不信呢,那么恐怖的地方,山神進去也得渾身發(fā)抖呢!”

  “有一點。”

  “吹,繼續(xù)吹!你看你耳朵都紅了,在姐姐面前還撒謊,現(xiàn)在的小伙子怎么那么不誠實呢?!?p>  薩爾不知怎么接話,干脆不吭聲了。

  “你看你,玩笑都開不起?!迸追庇洲D(zhuǎn)移話題,“算了,說點兒別的吧,你們這一趟走完以后,你就回你的白鹿部落么?”

  “不回。”

  “哎呀就是,回去有什么好的,多沒意思!這樣吧,等你和那個當官兒的走完這一程,到我的森林里去唄,我那兒特別美,比你們白鹿部落的森林漂亮多了!”

  “不去。”

  “你!”

北方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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