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戀”的產(chǎn)品效果好,賣得好,能賺錢,這是整個桐縣的人都知道的一件事。于是想當然的,對于云依依這個老板,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想將那制作玉露的配方占為己有的人就更是不少了。
這不,這天晚上,就有人接下了這個上她家偷配方的任務(wù)。
彼時,云奇奇正在房間里打坐,一有外人進來,他就知道了。開啟天眼,穿過厚厚的墻壁和夜幕,他看見一個身著黑衣黑褲蒙著面巾的男子翻墻入了院。只見那黑衣男子輕車熟路地直奔工作間而去,仿佛對這府里一點都不陌生的樣子,云奇奇眼神一冷,當即就知道這家里必定是出內(nèi)賊了。而這內(nèi)賊是誰,簡直不要太明顯,一木四個和萍兒都是眼見著這屏障的威力的,只除了當時正在廚房里做飯的花嫂。
云奇奇手心一轉(zhuǎn),下一秒,外面?zhèn)鱽砭薮蟮膿渫暋?p> 緊接著,一木四人聞聲走了出來,還有揉著眼睛的萍兒和花嫂也聽到響聲出來了,只除了睡得正熟的云依依絲毫不受影響,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之中。
一行人循聲趕到工作間外面的空地里,就見空地上已經(jīng)躺著一個昏迷的蒙面男子,黑衣黑褲,顯而易見這是一個賊!
一木上前一把扯掉了這男子臉上的蒙布,一張陌生的平平無奇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大膽小賊,竟然敢來咱們府中偷盜,真是吃了熊心豹膽了?!币荒竞莺萏吡四凶右荒_,對著一旁的二木說道:“二木,去端盆冷水過來,三木你去找條繩子過來?!?p> 二木應(yīng)聲去了井邊打水,三木則進儲物房找出一條麻繩來,將這男子五花大綁,綁在了院子里的一根柱子上。
冷水一澆,男子緩緩轉(zhuǎn)醒過來,看著眼下的狀況,也心知自己是被主人家發(fā)現(xiàn)并抓住了,不由得心里一凜,再想起剛才失去意識前突然欺壓過來的那股重力,冷汗瞬間滴了下來,心中更是后悔不已。沒想到在這普通的小院里竟會有如此高手,早知道他就不接這個任務(wù)了,嗚嗚嗚嗚~
“說,誰派你來的?”一木冷冷地問道。
男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呵,”一木冷笑,“不懂是嗎?二木!”
“是,大哥!”二木走上前,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來,也不廢話,直接插進了男子的右手手臂。
男子驚惶地看著二木,這是什么套路?哪有人一上來就動刀子的?這,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萍兒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旁邊的花嫂卻臉色慘白,顯見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萍兒似乎也覺得讓花嫂這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看這么血腥的場面確實不好,于是讓花嫂先進去睡覺,只是還沒等花嫂邁著虛浮的步子走進房間,云奇奇就走了過來,并叫住了花嫂。
“花嫂,恐怕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
萍兒疑惑地看向云奇奇,“云少爺……”只是當她看到云奇奇臉上的冷漠,以及花嫂比之剛剛更加慘白的臉色,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花嫂,你……”
花嫂倉惶地抬起頭看了萍兒一眼,馬上又低下頭去??粗@做賊心虛的模樣,萍兒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只是不知道如果夫人知道了這事兒會怎樣。
花嫂很快就招了,的確是有人花錢收買了她,探聽這府里的情況。其實一開始花嫂有猶豫過的,畢竟她簽的可是死契,但只要一想到只不過是給那雇主提供一下府里的地形圖,就能得到二十兩銀子,她又舍不得放棄。最后,還是在金錢的誘惑中低頭了,只是沒想到的是,竟然會這么快就被揭穿了。
事情問完后,二木、三木將男子帶出了府外,至于花嫂,一木將她先綁進了柴房里,等明天夫人醒來再發(fā)落。
之后,便各自回房歇著了。
云依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什么都沒察覺到,直到看到今天做早飯的人竟然是萍兒后,才發(fā)覺有些不對勁了。
花嫂呢?
萍兒哪里會看不出夫人眼中的疑惑,不過她不想讓那賤婦影響夫人的食欲,于是忍著沒講,只說等夫人吃完再說。云依依見萍兒堅持,也只好暫時克制住了追問的y望,吃起早飯來。
飯后,萍兒收拾碗筷去了,二木、三木和四木先去開店,而一木則留了下來,打算親自向夫人解釋一下昨晚的狀況。
等到萍兒洗好碗,兩人一五一十地將昨晚的事告訴了云依依。
云依依聽后沉默了很久,萍兒和一木從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來什么,只好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夫人發(fā)話。
事實上,現(xiàn)在的云依依心里非常的不爽,只是想到這花嫂是她和大山一起去牙行買來的,而且這段時間也確實將自己照顧得不錯,所以心里除了不爽,還有些痛心,但更多的還是憤怒。果然,這人啊,在利益面前,良心又算得了什么?
“姐姐?!?p> “嗯?”正在想事情的云依依突然聽到云奇奇喚她,愣了,直到云奇奇在她對面坐下,才回過神來,“你起來了?”
“嗯。萍兒姐姐,有給我留早飯嗎?”
聽到云少爺?shù)膯栐?,萍兒趕緊回道:“有有有,請云少爺稍等一下?!闭f著,去給云奇奇端早飯去了。
云奇奇見云依依還在糾結(jié),臉上的小表情染上了一抹不屑,道:“我說姐姐,這有什么好想的啊,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樣為了錢財就背叛主家的人,難道還要留她下來不成?”
云依依當然不可能留花嫂下來,她只是在唏噓感嘆而已,而且花嫂走了,豈不是又得去買一個人回來?唉,想想都心煩!
“我沒想留她下來,唉,算了!一木,你讓她離開吧,還有她簽的是死契,我也不要她的命,也不想再做別的,將她送回牙行去吧!記得把契約換了!”
“是!”
一木領(lǐng)命離開。只不過他到底會不會照做就不一定了,像這種背叛主子的奴才,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等到云奇奇吃完早飯,萍兒收拾完碗筷也離開去店里了,云依依則帶著云奇奇又去了趟牙行,準備再買一、兩個人。這回她也不打算再買那些年紀大的婦人了,就買一、兩個單純些的丫頭回去,再慢慢調(diào)/教就好。
云依依將自己的要求對牙行的負責(zé)人說了,負責(zé)人找了一批性子單純的小姑娘過來給她挑選,她仔仔細細地詢問了一番,最終選定了兩個小丫頭。
這兩個小丫頭,一個叫琴兒,十三歲;一個叫青青,十四歲。這倆丫頭是被父母賣過來的,聽說是家里孩子太多了,養(yǎng)不起,又是姑娘,所以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家中的牲犧品。這兩個丫頭一個性子較沉靜,一個較活潑,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單純,沒什么多余的心思,只想著找個好主家,好好做工,好好賺錢而已。
云依依對她倆還是挺滿意的,當即付錢買下了她們。出了牙行后,她和云奇奇又帶著兩個丫頭去了趟集市,買了些肉和菜,這才一同回了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