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的心跳瞬間加速到一百八,客棧客房,又是晚上很晚了。當(dāng)她打開門的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武松正拿著一張紙呢,“二郎,這么晚了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武松看扈三娘時發(fā)現(xiàn)扈三娘已經(jīng)換了睡裙,看樣子是剛剛洗過澡,腳上穿著一雙棉拖鞋,露出潔白如玉的腳腕。
武松突然意識到這樣去她房間很是不妥,當(dāng)即道:“沒事,沒事,我這里有十幾樣草藥的價格表,你幫看看價格如何?”
扈三娘還以為是情詩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是價格表,當(dāng)即接過價格表道:“好了,我抽空看下,你回去睡覺吧?!?p> 武松回去了,一夜無話,天亮早起。
天剛剛亮,大車店就忙成了一片,車夫,護衛(wèi)等人吃了高粱粥,咸菜蘿卜條,肯了窩頭。套上騾子,拿著武器上路了。
從陽谷縣到扈家莊距離就很近了,早起出發(fā),沒到吃中午飯呢車隊就到達扈家莊。
武松算是見識了村子還能建成這樣,一丈多高的圍墻整個把村子圍起來了,高大的門樓還布置了箭樓,就差個護城河和吊橋了,完全就是個迷你版的縣城。
扈三娘高高興興的,扈成迎接了出來。
“些許山貨,怎么勞二郎大駕?!膘璩煽蜌獾馈?p> 武松說:“扈莊主照顧我通達車行,二郎怎么能不親來,二郎只是有些好奇,莊主為何花費如此大的力氣把莊子修上了高大的城墻?!?p> 扈成道:“且到莊內(nèi)詳談,我再給你介紹幾位朋友?!?p> 有扈三娘發(fā)話,扈家莊非常的熱情,把騾馬車隊都安頓好了,人管飯,馬喂料。武松帶毛孩跟著扈成去扈家府上客廳敘話。
三進的院落,青磚紅瓦的大房子,客廳里鋪著地板磚,擺放著一人多高的官窯花瓶,旁邊還燒著壁爐,手臂粗細的柴火熊熊燃燒著,外面零下十來度,屋里估計能有二十度,武松把大衣脫了,坐下來,嘆道:“還是扈莊主會享受啊,等開春了我也要把大車店里修上壁爐,這樣大家伙都都暖和了?!?p> 扈成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何把莊子修上圍墻,不僅僅是我這莊子,附近的祝家莊,李家莊一個比一個圍墻厲害,尤其是那祝家莊還修的最好。對外只是說預(yù)防土匪,其實不然,我們預(yù)防的是北邊?!?p> 武松道:“遼國?”
扈成笑道:“遼國雖然兵強馬壯可是已經(jīng)沒落了,有個金國興起了,我們?nèi)覐牡侵萃ㄟ^海上和金國通商,算是見識了金國的厲害,兵馬犀利,悍不畏死,可謂是虎狼之師。當(dāng)今朝廷和金國交好,恐怕等這金國強大了一定會飲馬長江。為了保護一莊老小的安全這才下狠心修筑了莊墻,其實沒花多少錢,就是時間長,足足用了三個冬天才完工?!?p> 武松頓時肅然起敬,扈成一個莊主,換句話說就是村長,竟然能預(yù)料到金國要飲馬長江,這份見識實在是厲害。
“有了莊墻只是盾,最好的防御還是一槍在手,防御不愁。你看看我這蘆葉槍如何?”武松說著從毛孩小腿上取過來一把一尺長的蘆葉槍的槍頭,遞給扈成。
扈成那是行家,拿槍找了快皮甲一試,輕輕的就穿透了,簡直就跟穿豆腐一樣。
“好槍,好槍,看這做工跟東京那邊的匠人有得一比。”
“不瞞扈莊主,我那莊中有個東京逃難來的鐵匠,打造的一手好兵器,這蘆葉槍可是鋼的,既然你這要保衛(wèi)莊子安全,不防送你五百個?!蔽渌傻馈?p> 扈成道:“長槍屬于禁品。”
“你留在莊中防守,又不拿出去誰敢說半個不字,不能等到用的時候才想起來。平時莊丁訓(xùn)練只用棒子,一旦有事裝上槍頭就行了?!蔽渌烧f。
扈成也不是什么老實孩子,老實孩子能做海外貿(mào)易?
扈成會心一笑,道:“好吧,如此大禮我就收著了。我給你介紹個大客戶,李家莊的李員外,前幾日正想著買武器呢?!?p> “這是為何?難道跟誰鬧矛盾了?”武松問。
“李家以馬匹為主,販運馬匹都是從滄州以北和遼國交界之處過境的,遼國嚴控馬匹向大宋銷售,都是走的私貨,最近被一伙山賊給搶了幾十匹馬不說還死了好幾個莊客,李員外正著急上火呢?!膘璩傻?。
正說著外面莊客來報,說李家莊李員外到了,兩家關(guān)系交好走動頻繁,扈成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p> “咳咳,說誰是曹操呢?”一個中年的漢子面如冠玉,錦帽貂裘笑著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個臉非常丑的漢子,想必是管家杜興。
李員外道:“我一個小小莊主,豈敢和曹丞相相提并論?!?p> 扈成道:“老李過謙了,你那手飛刀的本領(lǐng)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p> 李員外正色道:“聽聞你莊上來了個打虎英雄武二郎,特來看看,還希望扈兄弟不要介意?!?p> “哈哈,李哥說的哪里話來,我來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清河武松,通達大車行的老板?!膘璩傻馈?p> 武松起身抱拳道:“見過李莊主?!?p> 李莊主吃驚道:“武二郎虎背猿腰,身材高大,真?zhèn)€有霸王之資,怪不得能打死老虎?!?p> “李莊主說笑了,二郎不過是做點小生意帶著兄弟們混口飯吃而已?!蔽渌傻?。
三人重新落座,莊客上茶,閑聊了會,扈成道:“李哥,你看看這個蘆葉槍怎么樣?”
李員外拿過槍頭,試了試,吃驚道:“好槍頭,絕對是鋼的,能破一般的鐵甲。”
“你看能值多錢?”扈成問。
李員外說:“戰(zhàn)場利器價格不低,一把寶刀要數(shù)百數(shù)千貫,一個槍頭雖然用鋼少,耗費的時間也少,但是怎么也得五百文的成本錢,又擔(dān)著禁品的風(fēng)險,怎么也得一貫錢?!?p> “這樣吧,我提武松兄弟做主了,八百文一把,李老哥定些個防身吧,我剛剛定了五百把?!膘璩傻?。
李員外吃驚道:“原來武松兄弟還做著這鐵器的生意的,槍頭我也定五百把,只是這東西只能用來防守莊子,你那可否打造一些新式刀頭,平時能做砍刀用,一尺多長,符合朝廷規(guī)制,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又能快速裝上木桿,以做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