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打賭
鄭端心道不好,連忙趕去。不過他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鄭樊已將和陳惕鬧了起來。
“姓陳的,薛家本來只欠匯通商行兩百萬兩,你哪里來的其他三百五十一萬兩?”鄭樊自知瞎鬧只會讓人看了笑話,所以準備弄壞匯通商行的名聲。
“你覺得多了,還是少了?”陳惕看著外面圍觀的百姓,目光轉回鄭樊身上。
“多了!鄉(xiāng)親們評評理,匯通商行十天的功夫就把二百萬兩銀子翻了快兩番,天底下有這么黑的銀號嗎?”周圍人一聽鄭樊這么說,立馬聲討起來,畢竟市井小民對這種放高利貸的深惡痛絕。
“哈哈,看好我們家的門匾。我們是做商行的,銀號?西滬哪家銀號敢和我們比!再說了,我們也不做銀號的生意?!标愄柁D身離去,沒了和鄭樊吵架的興趣。
鄭樊一下子愣住了,不過看熱鬧的人不忿起來,不知是誰最先沖撞進去,眨眼家匯通商行被人肆虐開來。還好鄭多眼疾手快,一下子護住鄭樊,把她帶了回去。
針對于匯通商行的打砸搶持續(xù)了三天,除了庫房里的銀子,屋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清洗一空。陳惕看著如同破廟一般的商行,有些理解了當年崇禎為什么吊死煤山了。
不過自己輸?shù)闷?,也不怕意外事故。像這種八成人為,兩成官府不作為的事情,他向來不害怕。
“喬庸,西滬一州只一城,你那邊如何了?”陳惕撿起地上的碎木頭,有些心疼的收了起來。
“城外無憂,只待城內(nèi)刺史入甕!”喬庸一笑,匯報了這些年來自己經(jīng)營的情況。
“刺史就在甕中,再說了,你見過能從我手里占便宜的人嗎?”陳惕揮揮手,給了喬庸命令。
午夜時分,刺史府來了幾個生人。在屋中植樹造林的刺史老爺一下被嚇的縮起了身子,捂著頭大聲喊道:“各路好漢有話好說,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這牌子你認識吧?”金華感到有點好笑,扔出一塊牌子。
刺史老爺摸著牌子,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拜見皇府先生!”
“皇上,哎!先皇遺命,你做的如何?”金華拿捏著語氣,讓刺史老爺甚是心虛。
“陛下的旨意卑職還沒來得及匯報……”
“那是你失職還是我們皇府的人失職?”喬庸攔下金華,換了個音色。
“卑職不敢!信件已經(jīng)準備妥當,就在書房隔間里藏著。幾位大人可以去取,沒有毒箭機關的?!贝淌吠低低艘谎?,立馬低下頭。
“自己去拿,你屋里的東西還要我們處理呢?!眴逃箵]下手,金華拔出刀來處理了床上的幾個女人。
刺史一看,知道眼前幾個人確實是來接頭的。雖然開始的有些不對頭,但是后面都是皇府的作風,想來出不了錯。
“啟稟皇府先生,弢殿下吩咐的事情已然辦妥。半年以后便能從波斯借兵,除此之外,卑職共……”刺史說著感到屋中的寧靜,抬頭一望,那幾個人已經(jīng)走了。
……
“這么說周弢一直在忍耐,不過他手里的力量不夠。”陳惕看著喬庸,對大乾的局勢更加的清楚。
“現(xiàn)在大乾缺失一個引子,看來周弢想要從波斯引來。而且薛玉應該是作為兩方溝通的樞紐,半年出兵!最多四個月,四個月內(nèi)波斯必然會發(fā)生政變。”喬庸一算,立馬得出了結論。
“不過少爺,我們?nèi)币粋€合適的借口去波斯啊?!眴逃箵鷳n的提醒道,生怕去波斯這件事情被人看出了馬腳。
未待兩人確定好借口,金華在門外匯報鄭樊又來了。
“先生你看,這借口不是來了嗎?”陳惕和喬庸相視而笑,陳惕擺擺手去見鄭樊了。
“對不起,我沒想到那天……”
“好了,這下你高興了吧!”陳惕的這句話似乎讓鄭樊感到委屈,鄭樊一下子揚起了頭。
“那你還讓我怎樣?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三天!我匯通商行被人搶了三天,損失不下一千二百萬那兩!拿去買施紅嬋,我能買三十多個……”
“你!你怎么能用錢來衡量我們女人,要不是你們這些男人貪財好色,能有那么多苦命鴛鴦被活活拆散嗎?”鄭樊指著陳惕的鼻子,感同身受的留下了眼淚。
“喲!哭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才被人作踐賣了五百萬兩?!标愄璨恍嫉目戳丝脆嵎?,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我!我殺了你!”鄭樊一下子頭腦發(fā)蒙,拔出頭上的簪子刺了過來。
陳惕一把抓住鄭樊的手,將她手里的簪子強行扔了出去。
“你別忘了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何?”陳惕放開鄭樊,等著她答應。
“什么賭?”
“我輸了愿意收回婚書,你輸了乖乖等著過門,敢不敢?”
“賭就賭,你說賭什么?”鄭樊不服氣的看著陳惕,大有一言不合就咬上去的感覺。
“這樣吧,薛玉不是去了波斯嗎?我們就賭他在錢和你之間選擇的是錢。”陳惕詭異的笑了笑,不怕鄭樊不答應。
“什么時候走?”鄭樊根本沒考慮如何判斷勝負,立馬應了下來。
“你回去通知你爹,咱們坐船走啊,總不能咱們騎馬去波斯……”
“今天晚上騎馬去波斯如何?”鄭樊迫不及待的打斷了陳惕的話,似乎想要早一點見到薛玉。
“你東西收拾了嗎?三日之后,城外月半。不過我們先約法三章:第一,不該問的不問;第二:不該說的不說;第三,你這身材穿男裝很適合。”陳惕在鄭樊的胸口找了半天,點點頭離去了。
“你!你等著!”鄭樊羞紅了臉頰,立馬跑出去了。
“少爺贏定了吧?!眴逃顾蛠硪槐瑁粗嵎h去的背影。
“當她和我打賭的時候就已經(jīng)輸了,后面的都是騙她的?!标愄枳孕诺男α诵Γ]有給喬庸解釋。
喬庸端著茶盞,仔細的想著少爺之前的賭約,但還是想不出哪里出了問題,以至于鄭樊未賭先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