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話,莫不是在懷疑某下,方中正我等乃是至交好友,平日里都愛騎射御馬,所以我等約定在樂城外的樹林騎射,但是我當(dāng)時左等右等,方兄一直不來,所以當(dāng)時我也并未注意,只當(dāng)方兄臨時有事,但是第二天就傳來了方兄去往樂城之外修養(yǎng),腰腹之傷,至于這親筆書信,在下也有,乃是當(dāng)時方中正方兄特地給我寫的,我當(dāng)時也頗受感動,受了腰腹之傷,仍舊親筆書寫,所以我也打算去看望一下,不過在信中也寫的清楚,說是由于不能出席此回考教,方兄深感愧疚,搬到城外,還特地囑托我等萬萬不用勞神去探望,否者只會平添其愧疚之感?!?p> 周浮林,說的極為真誠,一番話語將同窗友誼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字里行間之中卻又直接將自己給摘除的一干二凈。此人心機(jī)果然深沉。
這是李子圣第一判斷,這主管在鄧將軍一番敲山震虎之下,神色之間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慌亂,但是周浮林此人卻是面不改色,神色如常,心機(jī)城府之深令人駭然。
“哦,你是說這方中正乃是與你約定好了?可有人證?”鄧將軍眼睛一瞇,危險的看著眼前的周浮林。
“自然有,乃是我等八人皆知之事。”周浮林一擺手,示意自己身邊的八個人。
果然八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到,確有此事。
“那你又說這方中正由于沒有應(yīng)邀赴約,所以特地寫了親筆書信一封,解釋自己的尷尬,這親筆書信又在何處?”鄧將軍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翡翠杯,手指禁不住有些用力。
“某下不才,知道將軍必定會懷疑在下,所以剛剛已經(jīng)差遣下人前去家中取此信件,不時即可回返,還請將軍稍待片刻?!?p> “恩?!?p> 飯?zhí)弥校瑹o一人言語,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封信的到來。
“主子,這是方公子的信?!?p> 約莫著有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一個家仆裝扮的小廝拿著一封信找到了周浮林交給了他。
“鄧將軍,這就是方兄給在下的信件,還請過目?!鄙茸右缓希噶酥钢魑恢系泥嚽?,示意小廝遞過去。
接過了小廝手中的信,拆開看了一眼,說的與這周浮林所言一般無二。隨后直接交給了林先生。
“將軍,這正是方中正的字跡,分毫不差?!绷窒壬行╇y以相信,但卻仍舊對著鄧將軍如實(shí)相告。
“恩,本將知道了?!编噷④娨灿行┐胧植患埃鋵?shí)自己已經(jīng)私下里調(diào)查清楚了,這周浮林平日里就對方中正極為鄙夷,甚至有時候污言穢語,直言相向,更有甚者,直接拳打腳踢也是極為常見的事情。在這一點(diǎn)上面,書院之中幾乎是人盡皆知。
關(guān)鍵這原因就是在于,周浮林幾次向方中正拋出橄欖枝,欲將其收歸旗下,但卻始終無果,方中正此人脾氣極為執(zhí)拗,絲毫不會理會周浮林所施加的威脅,所以備受鄙夷,在書院之中也恍若被束之高閣一般,很少有人與其言語,不過其一身武藝,兵法等卻是為人稱道,才使其備受青睞。
所以此時說,這方中正乃是主動邀請周浮林騎馬射獵,這話語在場知道內(nèi)情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所以當(dāng)這一封書信出現(xiàn)在了自己手中,自己盡管心中萬分不相信,但是卻不得不信。
方中正乃是林先生的遠(yuǎn)方親戚,對于其字跡,林先生可以說是極為熟悉。
“這信?你收到了幾日?”
“回將軍,此信某下已經(jīng)收到了五日光景。不知道將軍有何見教?若是將軍不信,可將方兄叫過來,咱們當(dāng)堂對質(zhì)一番,一切也就明了?!敝芨×终f完,氣色更加沉靜,連帶著一邊的書院主管的慌張之意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五日光景,在這之后方中正此人是否還聯(lián)系過你么?”鄧將軍虎目圓睜,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周浮林以及主管。
“未曾,某下也沒有在去看望過方兄,畢竟不管文武之人,都是極為好面之人,若是因?yàn)閰^(qū)區(qū)某下,害了方兄臉面,所以某下也未曾聯(lián)系過方兄?!?p> 周浮林說完,神色更加的平靜。
“你...”鄧將軍看著此時周浮林,神色之中滿是無奈,這周浮林一個當(dāng)堂對質(zhì),手中又有一個信封,可以說是直接立于不敗之地了,自己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鄧將軍在主位之上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本想此回直接敲山震虎,將這二人震懾住了,當(dāng)然最好,但若是拿其沒有絲毫辦法,只得另想他法,才可以解除此弊端。
“鄧將軍,不知道這封信是否可以給在下看一眼?”
這時候,李子圣突然之間說出了一句話,十分的突兀,但在這靜的針落地聲音聽的都是十分清楚,此時顯得極為明顯。
“哦,不知道子圣你有何見解?”鄧將軍此時聽見了李子圣的請求,有些疑惑,但更多的乃是期待,就是因?yàn)橐粋€莫名其妙的原因。
“林先生,你將此信給子圣?!编嚽嗾Z氣有些期待。
“是,將軍?!?p> 李子圣接過了林先生手中的信件,首先是認(rèn)真的讀了讀,讀完了一遍以后,又在光下晃了晃。
非??斓臅r間以后,李子圣將此信收了起來,轉(zhuǎn)身對著鄧將軍拜了一拜,做了一揖。
十分慎重的對著鄧將軍說。
“將軍,此信乃是后來偽造的,并非是筆者真跡?!闭f完以后,李子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鄧將軍。
聽完此話的眾人,都是極為震驚的看著李子圣,其中周浮林、書院主管、鐘先生,鄧將軍等人尤為突出。
畢竟此言實(shí)在是駭人聽聞,有些讓人思索不得。
“哦,不知道子圣何出此言?又是如何看出來此信件的真假?我身邊的林先生與方中正乃是舊識,所以對于這方中正的字跡可以說是較為了解,林先生已經(jīng)辨識過,此信確實(shí)乃是方中正親筆所寫,這一點(diǎn)卻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不知道子圣為何會有此言論?”
鄧將軍有些疑惑的看著李子圣,不僅僅是鄧將軍,眾人都是有些疑惑,但更多的乃是震驚。
不問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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