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看了一眼程綿綿和何修瑭,她們兩個正聊得火熱。于是她慢慢地走回了帳篷里。還記得那時候,楊鑫宏更被判刑的時候,逢雙月臉色發(fā)青的指著她的鼻子,半天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在逢時富和逢雙眼,不,還有楊佳人她們眼里,楊鑫宏被判刑,其實她也是該承擔一半的。畢竟事情是因為她而起的。但是偏偏最后坐牢的是逢家的大少爺,而她什么事都沒有。
是她在法庭上指正楊鑫宏的,她也想過楊鑫宏會收到應有的教訓,只是她也未曾想過,楊鑫宏會被判得如此的重。她那時候還以為,最多就是緩刑或者是社會服務令。
可惜,偏偏審判的大法官是全金紫荊市最權威的姚文大法官,那法官年輕的時候死了一個兒子。姚文一直都覺得,他兒子的死是跟曾經在法律邊緣游走的逢時富有關。
后來,即使是打到終審法院,也沒法官敢推翻姚文的審判。
“都是你不好!”這句話是逢雙月對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那時候許從聽了,只是默默的轉身離開了金紫荊市,并且永遠不再回去。即使到現(xiàn)在,她仍然是沒有覺得自己是有錯的。她不過就是說出了事實的全部而已。
只是,她永遠忘不了逢家程家那些人的眼光。
楊鑫宏初初進去的時候,還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后來她換了電話號碼,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
忽然,一只雪白的手搭在許從的肩膀上。不用看,就知道那是程綿綿了。法國名牌香水。
“你們聊完了?”許從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然后回頭笑著問道。
“我約他晚上宵夜再聊。”程綿綿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何修瑭要工作了。
許從聽到程綿綿的話,一種異樣的感情蔓延開來,什么危機感,什么猜忌都出來了。她忽然想到了程綿綿和何修瑭是從小就認識的,那他們有在一起過嗎?但是很快她又搖了搖頭,綿綿對她很坦白的,如果她們在一起過,一定會告訴自己的。那,如果是暗戀呢?
“哦?!痹S從隨便應道,然后找了個話題,問道:“你怎么那么早就過來了?不用睡覺嗎?”
“睡了?!背叹d綿打開手里的白色鱷魚皮包包,拿出里面的化妝盒,開始為自己補妝。
“你坐的幾點的飛機?”許從又問道?,F(xiàn)在是七點,那綿綿要坐飛機過來,不是要兩三點就上機了?
“我昨晚十一點就來了,因為太晚了,于是我就在富都大酒店住了一夜。”程綿綿邊畫口紅邊答道。女人啊,沒有點顏色都不敢出門。只有許從才會不喜歡化妝,難道她不知道在富人的眼里,女人不化妝就像是出街不穿衣服嗎?什么“純天然”,都是童話里同人的套路。
“哦。那你晚上跟我一起睡嗎?”許從問道。這兩年都沒見,有好多的事,她都想問綿綿。
“嗯。不要了。我已經定好房間了。”程綿綿一口拒絕道。她是不會跟人一張床的,即使那個是許從。而且啊,兩個人一起生活,多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