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分明就是酒后暴露本性?!抖访仔∶瘛?p> 按著這個速度,按著這事情無預(yù)兆地發(fā)展下去,她究竟何時才能回去。
“和我走。”應(yīng)無患拉著她,看來又是逃命,好在應(yīng)無患也算可靠,起碼不會陷她于危難之中。
“我們不往后門走?”她指著眾人匆匆離去的地方,也是,常人都往那處走,定會引去大部分官兵,應(yīng)無患此舉必然是有別的退路。
果真,靠譜。
可是,走了長長一段路,她終于覺得不對勁起來,這四處無人,更是往府里走得更深了。
“到了。”他蹲身指尖神力就將酒窖的鐵索弄斷。
“你,不是帶我逃命,是要來救錦葵?”
應(yīng)無患沒有回答,只是下了酒窖,而此時,外頭也有官兵追來了。要是被發(fā)現(xiàn),定是解釋不清楚了,此時真想有個洞鉆進去。
等等,這酒窖不正是個洞嗎?
“你將門虛掩著,萬萬不能……”
“什么?”聽得見門清脆一聲關(guān),她發(fā)誓這是風(fēng),一陣妖風(fēng)吹過,絕不是她手抖。
“不能關(guān)上……”他按著門,手死死攥著她,此時聽見外頭有了新的動靜。
……
“都四處去尋尋,看看有沒有南人齋的黨羽留下,一個不留?!?p> “是!”
木懸鈴松了一口氣,好在,好在她果決地一躍,不然必然成了活靶子,她輕嘆一聲望著黑漆漆的四周,“閣主,你來此處定是有后招的吧?”
聽得他輕蔑一笑,“后招,本是有的,不過方才讓木姑娘給關(guān)上了?!?p> “你休要嚇唬我了,你做事如此謹慎,武功又如此高強,怎會出不去?”她笑著見應(yīng)無患仍舊沒有回音,愕然抵著門,“這門,真的打不開?”
“此門只能從外而開,我方才分明讓你……”
“完了完了,那我不是要死在這里,還是缺氧而死。”她發(fā)誓下輩子也不要有隨手關(guān)門的好習(xí)慣了。
應(yīng)無患一人倒氣定神閑坐在地上,摸著身旁的那些酒,便拿出一壇嗅了嗅,“這酒是好酒,木姑娘可要喝一口,反正暫時也出不去?!?p> “我,不喝,我要想辦法出去。也不能坐著等死啊?”她看著四周,這里頭的氧氣肯定不夠他們?nèi)耍^不了一晚,便會缺氧窒息而亡。
“我方才看過二小姐,她只是被人用迷香迷暈了,你不必擔(dān)心?!?p> “???”眼下,更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自己吧。
她朝著吃酒正歡那人的方向問,“應(yīng)閣主方才不要命地救人,倒是和我說一聲,我這也好先逃命,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連累你一起受罪?!?p> 這女人看似貪生怕死,不像在關(guān)心這雷火山莊的二小姐,可方才那些話,起碼應(yīng)是至交好友知方可知曉,究竟什么來歷?
“也罷也罷,反正我也想不出出去的法子,你給我一口酒喝?!彼鴳?yīng)無患的手,大喝了一口,這勁頭可比那小糊涂仙大多了,她這一口為何喝下去也覺得輕飄飄的。
“你少喝一點,這酒勁大,不能猛喝,你……”
木懸鈴從小到大身子雖不好,但這酒量卻是從下到大被夸大的,七歲的時候就能干了一杯白酒,這點酒又算得了什么。
“應(yīng)閣主你這就是不盡興,喝酒最重要的是什么?”她干脆拉過一壇抱在懷里,“興致!”
“呵,這倒還是木姑娘氣概不凡。”他喝了一小口,本就是暖暖身子,也不想多喝??蛇@女人倒像是酒仙遇上好酒,一喝還不停起來。
大致過了半柱香,應(yīng)無患覺得那處沒了聲響,摸索著湊過去身子查看,誰知被地上那人暗算一攬。
“你……你這是干嘛?”四處漆黑,他好似壓在什么東西身上。
“大侄子,你,你的臉怎么紅了?”雙頰帶桃色,那喝的盡興之人一個轉(zhuǎn)身反將他撲倒在地,忽而落淚,“想不到,咱們不是同年同日生,卻要落得個同年同日死的下場。也不知,在這里死后,還能回去嗎?”
“你,你這是要回去哪里?”他捧著那張臉,生怕她一下沉下去砸到他。
反倒被她反手一抓他的頭發(fā),“今個有酒,咱們一起醉,醉著醉著待會兒,待會兒就不痛苦了……嗚……”這女人又是笑又是哭的,看來是真醉了。
“你醉了,木姑娘,你,你先松開。”
“松開?!”她瞇著眼盯著他胸前的扣,“我,松開哪兒?”
“你,不是這兒!”他微微咽了一口水,“你,你起開!”應(yīng)無患猛然一個坐身,她沒找到支點翻到在另一側(cè),像是沒了聲響,熟睡了。
“這女人,分明就是酒后暴露本性?!绷技覌D男捂著自己的胸口朝著另一邊靠過去,“我堂堂閣主,竟被一小女子調(diào)戲,要是說出去,顏面何存,顏面何存?!?p> “嗯哼~”那熟睡的人竟忽而笑了起來,眼睛緩緩睜開看著他,“媽,我想我家的大床了,大床,你,你給我躺躺……”
這,這是,赤裸裸的言語輕薄。
“木姑娘,我,我應(yīng)無患是江湖有名的正人君子,你若得寸進尺,我定讓你……”
他還未說完,那呼嚕聲立刻響起,那女人安靜地趴在地上,熟睡過去。
酒?他看著手里的這杯酒,連忙扔到一邊。果真,酒能壞事,此話不假。眼下,只希望她能在人來之前醒酒,否則,這場面叫什么事。
砰!一聲巨響,那門竟被人用腳從外頭踹開。強烈的日光之下,他攥著腰間的短劍警惕著門外的動靜。
只見,進來那人直接沖著木懸鈴去了。
“大哥!大哥,你如何了?”紀無雙一躍而下,見這副情境,立刻攥起了應(yīng)無患,“你為何要灌醉我大哥,你想對她怎么樣!果真,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p> “分明是她對我……”他指著地上那人,眼下奇了,反倒他說不清了。
叔齊湊了個腦袋進來,“六姐姐,閣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無事,你將人扶出去醒酒。還有錦葵,她中了迷藥,趕緊交予瞎子處理?!?p> 叔齊應(yīng)聲,看著六姐姐的臉問,“漂亮哥哥,姐姐也是中了迷藥?這臉怎得如此紅?!?p> “這個呀?!奔o無雙倒是一副看穿萬事的姿態(tài),“小叔齊啊,去了外邊就得防著些,勿讓有些有心的色鬼動了壞心思?!?p> 色鬼?防著?究竟誰是色鬼,誰該防著誰?
紅心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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