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即日啟程,去往邊境,同心協(xié)力,就把這事辦了,早辦早回家嘛!——《斗米小民》
紫雷劍劍氣逼人,那美少年也是躲避及時,可如此僵持下去,像是一場無休止的爭斗。韓七葉在一旁坐不住了,這祖宗兩人喝酒品茶絲毫不帶著急的模樣,他可沒這耐心勁。
他終于忍不住想要出手制止,不出手倒好,一出手紀(jì)無雙那廝恰好分神,腳上一個不穩(wěn),愣是從石桌之上跌了下來,摔了個狗啃泥。
眼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紫雷劍氣,劍氣并未傷及皮肉,只是劈開了他的衣衫,白色胸膛可見。紀(jì)無雙慌忙背過身,他生氣起來,眼睛愣是圓了一圈,“女色鬼!這局不算!”紀(jì)無雙灰溜溜躲在懸鈴的身后,極像那委屈小狗尋求主人安慰這般。
此時,她似該是來上一句,無雙莫慌,無雙莫慌,爹爹為你做主,較為恰當(dāng)。
“三個問題,即日生效?!睉?yīng)無患淡然從她身側(cè)走過,更像是這個賭他贏得尤為輕易。
“紀(jì)無雙,如何?本小姐可不是好欺負(fù)的主!”錦葵欣然收劍,端起她那副堂堂雷火山莊莊主的模樣。其實她心中清楚,若是沒了這紫雷劍,以紀(jì)無雙的武功,她很難獲勝??蛇@又如何,誰讓她生在雷火山莊。
一行人中,唯獨韓七葉還清楚記得,這是在地牢,外頭還有蒼術(shù)的兵馬守著,算不上火燒眉毛,也好歹不是什么聊天切磋武藝的時候。敢情這件事,最該置身事外的是他!
若不是他是陽起石的徒弟,若不是那些人是陽起石徒弟的朋友,他來遭什么罪?等等,他……什么時候成了這般婆媽的人,果真和陽起石牽扯上準(zhǔn)沒好事。
盡管像韓七葉這般在江湖算不上老道,頂多是脾氣不好,好在手段毒辣果斷。但蒼術(shù)這等聰明的人,對于殺了應(yīng)無患這件事勢在必得,也必然不松口。
“蒼大人。”蒼術(shù)身后站著那少年一襲白,說的不是一身白衣,而是就連毛發(fā)也是銀色雪白,但看著面容與眼眸卻不像是年老之人,顧謂之少年。
“韓七葉那處查的如何了?”
“如大人所料,他們準(zhǔn)備混入明日運送火油去往邊境的一行人中。韓七葉已經(jīng)換了明日我們看押的所有人手,蒼大人,我可以去解決了他們?!?p> “不必!”蒼術(shù)面容微微泛紅,久之欣然笑道,“這次可就是他們自討苦吃,我們只需看戲……應(yīng)無患,我看你這回還能有什么辦法逃脫!”白衣少年諾聲,他向來不敢對主子的話過多干涉,但凡主子做的決定,都是最好的。
第二日,是個毒日頭,邊城比不上江南,悶熱加上吹過來的風(fēng)沙,晝夜溫差極大。木懸鈴昨夜沒睡好,稍有不適,她給自己診斷為水土不服引發(fā)的局部偏頭疼,簡單點,凍著了。
離上回未名時空回轉(zhuǎn),已有一個禮拜左右時間,其實原計劃根本花不了那么多時間。但由于金邊瑞香之前修改的主線劇情,折騰出了蛇頭幫這一檔子事,一直到現(xiàn)在劇情都還停滯不前。
其實,火油走私案不過是一起稍有波折的小案子,沒必要斗米閣幾乎傾巢而出,更何況眼下紀(jì)無雙還牽扯其中。也不知時間線紊亂后,邊境發(fā)生的一切是否還能如往常一般進行下去。
“應(yīng)閣主,我便只送你到這里了?!毖核突鹩偷能囮犛錾狭艘粋€分叉口便停了下來,這一條路一直走下,便可以迂回回到江南;還有一條路,是通往邊境軍區(qū)的。韓七葉神色凝重起來,“這件事畢竟是朝廷自己的事,你我都干涉不了,江湖山高水遠(yuǎn),我們還是就此別過?!?p> “劣質(zhì)火油,若是用到戰(zhàn)場之上,韓幫主比我更清楚利害,不求幫主相助,只求給個方便?!睉?yīng)無患做事雖風(fēng)格獨特,但他向來決定要做好的事情,從不輕易妥協(xié)退縮,這點倒是像極了陽起石以前的模樣。
韓七葉忍著怒氣,竟還有絲難得的語重心長,“我自然知道,這些火油意味著什么??赡阌X得,我這一個快進棺材的人,同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氣候?。匡w蛾撲火,自取滅亡!”他想起當(dāng)初,陽起石也時常同他爭吵,為的是這些不切實際的行為,明知不行,卻硬要往里撲。
實則,懸鈴也清楚這些火油若是真發(fā)生了戰(zhàn)爭,邊境的士兵立刻會被擊得潰不成軍,這可不是多少條人命的事,是將整個國家的興旺握在手里。同樣,如今她的命運也牽扯其中,置身事外,不可能。
“應(yīng)閣主說的不錯,救國救民,匹夫之責(zé)?!蹦緫意忞p眸靈動,“所以我們即日啟程,去往邊境,同心協(xié)力,就把這事辦了,早辦早回家嘛!”說完此話,懸鈴顯然有些后悔了,這話似說得太急迫了一些,眾人眼中她好似也不是什么剛正不阿,為國為民的忠義之士,大意大意。
她又換了換語氣道,“我的意思是,火油之事可大可小,萬一被什么有心之人聽著了,麻煩的可就不止是——”這話還沒說完,眾人眼中的神色又變了變,隨后前前后后圍滿了官兵。
木懸鈴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些人可不是蒼術(shù)手下的暗衛(wèi),看衣著更像是朝廷的人。